這些年在職場上打滾，她的稜角早就像是河裡的石頭，被打磨的異常光滑。
生活給她什麼她就接著，生活拿走什麼，她也無力反抗。
“不行！”
宋窈窈還沒說話，唐新柔已經氣笑了，她一拍桌子冷冷道，“給負責人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他多大的架子，敢放我們的鴿子！而且那是我窈窈看上的東西，他就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雲水菡張了張嘴，被唐新柔囂張跋扈的樣子嚇了一跳。
孟琪琪也是，但更多的，是羨慕。
囂張，有時候也算一種資本。
她們一起看向宋窈窈，就見她臉上帶著比蜜糖還甜的笑，懶洋洋地靠在軟椅裡，時不時喝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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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看過來時，她微微一抬下巴，眼睫低垂，“那就打啊——”
漫不經心，語氣幽幽。
說不上來，到底是她更囂張一點，還是唐新柔更囂張一些。
孟琪琪也點點頭，握住雲水菡冰涼的手，“打吧，萬一只是路上堵車，或者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呢？凡事往好的地方想。”
雲水菡輕輕‘嗯’了聲，“那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打電話。”
說完，她拿起手機，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宋窈窈撐著腮，百無聊賴的等。
陽光透過光潔透明的玻璃窗照進來，打在宋窈窈的身上。細幼的小臉上皮膚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看不到一點毛孔，毫無瑕疵。
孟琪琪豔羨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解釋：“窈窈，你別生氣啊，玉蘭文學城的合同是出了名的嚴苛，現在倒是好了很多，但是在十年前，絕對稱得上是霸王條約。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賣版權的權利還掌握在他們的手裡，要是他們不點頭，哪怕菡姐願意，也是沒用的……”
畢竟白紙黑字正式簽了合同，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嗯，不生氣。”
宋窈窈耷拉著眼皮，卷翹的眼睫似振翅蝴蝶。
孟琪琪來不及鬆口氣，就聽她用軟糯的嗓音開玩笑般說：“他要是不來，我直接叫人把他綁過來好啦~”
她聲音本就好聽，此時笑眼彎彎，撒嬌一樣。
孟琪琪結結實實的抖了一下，因為看到她眼裡，那叫做認真的神情在閃動。
她沒有說謊，如果玉蘭負責人不來的話，她大概真的會這麼做。
但——
孟琪琪其實也不知道，宋窈窈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但她跟唐新柔兩人囂張，也是真的囂張。
雲水菡打電話一直沒回來，她們也不著急。
總要給她時間慢慢談判的嘛~
就在這時，旁邊幾個大男生，磨磨蹭蹭跟著坐了快一個小時，眼神時不時的朝宋窈窈這邊瞥。終於，其中一個像是下定了決定，他捏著一張紙條，朝宋窈窈這邊走來。
“哇塞！”孟琪琪興奮的睜大眼，小聲調侃，“他一定是來要聯繫方式的！”
憑她多年混跡各大小說網站的經驗來說，這種套路她一眼就能看穿。
宋窈窈捧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翹起唇角。
男生一對上她絕美的小臉，臉立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