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特地來看我的嗎？”宋窈窈彎起眼，嗓音甜的像是裹了一層蜜，一開口便瀰漫出甜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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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霍雲闕勾唇，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她的背。
原本還不困的宋窈窈，聞著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耷拉下眼皮，小腦袋一點一點，從骨子裡開始瀰漫出慵懶睏意來。
“撒謊！”
宋窈窈強撐著精神，嬌嬌打了個哈欠，杏眼撩開一條細縫兒，眉眼之間洋溢著得意。
“那哥哥怎麼解釋？不要告訴我你走錯房間了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信的~”
她打著哈欠，糯糯的哼唧。
“唔……”
霍雲闕好笑，回答的含糊不清。
他大掌一下一下的拍著女孩單薄的背，她埋首在他的頸窩，卷翹眼睫時不時眨一下，帶來癢癢的感覺。
像是被小奶貓伸手撓了一爪子，面上還是那副清貴禁慾地仙人模樣，內裡已經像燒開的油，開始沸騰起來。
“哥哥。”
宋窈窈摟著他的脖子，一旦安心，睏意就席捲而來。
“今晚可以陪我睡嗎？”她怯生生道：“你走了我睡不著。”
一閉上眼，就是鋪天蓋地的血色。
宋窈窈討厭腦海裡出現這樣的畫面，卻又不得不感激這樣的警示。至少，把宋問川從地獄里拉了回來。
拒絕的話哽在喉嚨，霍雲闕垂眼。
小姑娘輕飄飄地，坐在他腿上跟沒重量似得。他只需要一隻手臂就可以把她環在懷裡，還綽綽有餘。
“不行嗎？”宋窈窈有些失望，睏意都消失了不少。
她乖乖從霍雲闕懷裡爬下去，神色蔫蔫，“那哥哥早點回去休息吧，哥哥晚安。”
嘖——
霍雲闕好笑，小姑娘說變臉就變臉，跟個小孩子似得。
他眯眼，故意逗她，“好，晚安。那我走了？”
說著，霍雲闕站起來欲走，感到袖子被人緊緊拽著，並不意外。
他看過去，悅耳地嗓音裡裹挾著藏不住地促狹笑意，“不是說晚安？這又是哪個說話不算話的小朋友拽著我不放，嗯？”
宋窈窈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聞言她哼了聲，理直氣壯道：“反正不是我！”
霍雲闕頓時笑了，低低啞啞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內迴盪。
和著房間內屬於女孩的甜美氣味，最後釀成了一種格外勾引人的寵溺氣息。
他重新坐回去，長臂一伸，連同被子一起把宋窈窈裹起來，放到腿上。
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破例一次，快睡。”
聽到他的命令聲，宋窈窈唇瓣忍不住翹起，像只偷腥成功地小狐狸。她乖乖點頭，不鬧了。
“哥哥晚安~”
這回是真的晚安了。
折騰了一整天，宋窈窈早就困了。夢裡是一片巍峨雪山，入目可及之處，風雪凜然，銀裝素裹。
她在夢裡吐槽了聲：好冷哦。
幾乎在瞬間，冬雪融化，從黑黝黝地土地裡探出一顆顆嫩苗。宋窈窈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嫩苗抽芽，成長。
剎那間四周一片花團錦簇，綠草如茵。
宛如仙境。
再然後，雪山化了，水竟然是熱的。宋窈窈被衝到了一個巨大的溫泉池裡，霧氣氤氳中，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