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燕主事發的請貼,他怎麼不親自來啊?前幾天他不是我這裡的常客嗎?”華夫人斜倚在椅子上,不冷不熱地對那夥計說道。

那夥計賠笑道:“最近您也知道,我們興隆號太忙,還惹上了桃花七煞女,燕主事正忙得不可開交呢,但宴會這事,第一個念起的就是夫人您,所以這城裡我是第一個跑到您這裡,想您大人大量,不在意這一點,但我也不能失禮不是?”

華夫人把眼皮一抬,說道:“你到是與你家那個主子一樣會說話,死人都能讓人說活了,我要是再說什麼,那就是心胸狹窄,是也不是?”

那夥計道:“這我哪敢?”

華夫人道:“你回去告訴你家燕主事,後天我肯定到。”

那夥計急忙謝過。

城主府裡,公孫陽看著這張大紅請貼,呵呵說道:“既然是你們興隆號燕主事相請,我這個當城主怎麼也得去一次,地點是,唔,天鶴樓。好,後日我準時到。”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那夥計道了聲謝,施了一禮,轉身離去。公孫陽自語道:“這個燕赤火不一般啊,一進城就先把康靈這頭老狐狸給算計了,看看他這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廣進號內,一個國字臉,正氣凜然的修士看著這張請貼,說道:“難得燕主事這般有心,我剛到通天城,正要拜會,後在我就打擾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城裡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到這天鶴樓。這天鶴樓是城裡最大的酒樓,通天城裡的修士都是鍛體期,還不能完全辟穀,因此這酒樓的生意到也不錯。

晁田在這裡跑前跑後,招呼著,燕赤火則一直待在頂樓。

“華夫人,上面請。”

“方主事,今天你到得挺早啊。”

“公孫城主,歡迎啊。”

“這位道友,面生得很,請問你是哪位?可有請貼?”晃田攔住一個絡腮鬍子修士問道。

那絡腮鬍子把眼睛一橫,說道:“你們這裡售寶,難道還不讓我參加了不成?”

晁田陪笑道:“這位道友,今天是我們興隆號設宴,沒有什麼售寶。”

那絡腮鬍子喝道:“滾一邊去,這裡沒有你說話得份。”

旁邊人都看得出來這人純是過來搗亂的,但他的修為已經是鍛體八層,在這裡,除了城主公孫陽與華夫人,再沒有第三個人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幾人也都上了樓上。

晁田臉色一變,說道:“這位道友,我這是在敬你,你可別不知道好歹!”

那絡腮鬍子狂笑一聲,把手一揚,一道白光就向晁田擊了過來。

晁田沒有想到這人說動手就動手,離得又近,眼見躲閃不及,卻見空中飛來一塊巨石,正擊在那白光之上。轟的一聲,那石塊粉碎。

絡腮鬍子叫道:“這架才有打頭!”說完,他把手一放,那道白光再次脫手而出。晁田這下看得清楚,這道白光正是一隻銀錘。

燕赤火本來靠在窗前,與樓上眾賓客寒暄,剛才動用落石術,救下了晁田,見對方如此無禮,也是動了真怒。當下他躍出窗外,破煞劍一揮,直劈下去。

當的一聲,銀錘倒卷而回,那絡腮鬍子只覺一股鋒銳之極劍氣逼來,急忙閃避,卻又覺得一股如大山般的重壓壓在身上,竟令他動彈不得。

大駭之下,他急忙施展化朽成金,身上泛起一層金光,只是他自己也知道絕對擋不住燕赤火這一劍。

“手下留情!”一個聲音傳來,同時,一道烏光呼嘯而至,擋在那絡腮鬍子的身前。

砰的一聲,破煞劍在空中露了出來,那道烏光也現了本相,是一根黑黝黝的似鐵非鐵,似玉非玉的怪尺。但一股劍氣仍落在那絡腮鬍子左肩上,嗤的一聲,便將他身上的金光破開,咔嚓一下,將左臂膀齊肩削下。

那絡腮鬍子大叫一聲,身上咔咔之聲大作,摔倒在地,臉上露出痛苦之極的神色,隨即暈倒。眾人心中一凜,暗道:“這一劍好生厲害,不但鋒銳無匹,僅用一道劍氣,便斬了一根手臂,而且力道也大得驚人,這絡腮鬍子身上的骨頭也不知壓斷了幾根,否則這人也不至於如此不濟。”

燕赤火身體在空中一折,落在地上。這時,只見一個國字臉走了出來,他臉上怒氣衝衝,說道:“這位道友就是興隆號的主事燕赤火了,在下刁洪,忝居廣進號主事,不知為何對我這手下痛下殺手。”

燕赤火瞧了一眼這刁洪,發覺此人的修為居然也是鍛體圓滿,知道這次巨法門吃了大虧,派了門下最出色的弟子前來。只是在商號裡經營,單憑修為,那是吃不開的。

這次刁洪前來,擺明了是要給燕赤火一個下馬威,故意派那個絡腮鬍子前來搗亂,倘若燕赤火也抵擋不住,自然出個大丑,如果燕赤火手段高強,這刁洪再出面。刁洪本以為燕赤火只是凌雲宗一個普通弟子,他親自出馬,自是手到擒來。

他卻沒有想到,這種做法卻與生意上不合。就算給燕赤火一個下馬威,卻也不能把人家怎麼著,畢竟上面還有公孫陽在,也不能做得過份。反而令興仁堂與元興號兩家敬而遠之,生意人表面是不能打打殺殺的。

這種笨主意也只有象刁洪這種整日修煉的弟子才能想得出來。更沒有料到的是燕赤火這般生猛,他全力相救,也沒有擋得住,反而令這個絡腮鬍子身受重傷。那刁洪心中更是忌憚無比,燕赤火這一手,據他所知,便是整個巨法門,在鍛體期弟子裡也找不出來。

他正凝神提防,哪知燕赤火也不答話,彷彿沒有看到這個人似的,轉身上樓去了!這刁洪臉色鐵青,任誰被這麼晾在一旁,面子上都是過不去的。

刁洪有心上去與燕赤火一拼,卻又不敢。天鶴樓前人來人往,卻見晁田一臉得意之色,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腳,低身將那絡腮鬍子的手臂拾起,接在斷口之處,摸出一張符籙在傷口一貼,嘴裡唸唸有詞。

那絡腮鬍子肩膀傷口之處出現一縷清光,隨即佈滿全身,過了半柱香時分,那傷口慢慢合攏,這絡腮鬍子也醒了過來。

刁洪見了,站起身來,對身後兩個夥計說道:“扶起他,咱們走。”如今他這臉可丟大了,再也無顏上去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