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霞又取出一道紅綾。燕赤火一眼認出這是一件上等的法寶,心中微微一動,暗道:“這法寶難道能抵禦這血月的侵蝕嗎?”

只見楚天霞將這道紅綾一拋,化為千千萬萬,在空中盤旋纏繞,片刻之間,便化為一個巨大的帳篷。

楚天霞叫道:“大家快些進去!”當下,那十幾個怡和商會的修士魚貫而入,最後楚天霞這才驅車進入。

一進入其中,燕赤火就發覺那血月散發出的那股力道便減弱了許多,心中一動,對楚天霞說道:“你這件法寶不一般啊。”

楚天霞微笑道:“我這件法寶是根據彩蝶雙飛訣煉製出來的,能削弱血月的影響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至於為何有這種效果,我也是不清楚。”

燕赤火到是一怔,暗自尋思:“瞧她所言,到是不假,看來只是一種巧合。但這血月與彩蝶雙飛訣又有什麼聯絡呢?”

他雙目中金光閃爍,緊緊瞧著這條紅綾,將紅綾上的禁制一一記在心中。就在此刻,燕赤火卻發現遠處沙塵當中有一個黑衣人,正蹣跚著向這裡走來。

燕赤火心下一驚,暗道:“在這萬丈飛塵當中,又受到血月地侵蝕,這人居然還保持靈智不失,看來實力不弱。”

這人又行了片刻,瞧見這裡,嘶聲叫道:“是哪位道友,還望開門相救。”

燕赤火見這個黑衣人氣息波動起伏,但終於斷定此人是一個元丹期的修士,卻聽見楚天霞低聲說道:“此人原來是一個元丹期修士,救了他,到是可以得個人情。”

燕赤火淡淡地說道:“你若想救,就放他進來吧。”

楚天霞心中一喜,在她心裡,單憑燕赤火一人,去對付那九個噬血蜥蜴的幕後人物,她實在有些不放心。

她玉指一點,那紅綾所化的帳篷立即露出一個洞口來,這人見了,急忙進入,說道:“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但眾人見了他這副樣子,卻不禁暗自戒懼,連楚天霞都有幾分後悔。原來這黑衣人面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上面耳口眼鼻等五官都沒有,雙手雙足也縮在長袍之內,什麼都看不出來。

做為一個元丹期修士,有多種法子變化,但卻用這種法子,只能證明此人有大秘密。楚天霞與那些怡和商會的修士,是不想摻和到元丹期修士的事情裡的,但眼見如此,只怕日後會有些麻煩。

燕赤火也是驚疑不定,這黑衣人一進來,他便動用靈目,卻被這黑袍與黑色面具擋了回來,也就是說,他什麼也沒有瞧出來。

這人盤膝坐下,開始恢復法力。

燕赤火向楚天霞傳音道:“你這法寶能撐多久?”

楚天霞回道:“這一夜是沒有問題,到了白日,月亮自會退去。即便晚上再度升起,我也有一日的時間恢復。”

燕赤火點點頭,又瞧向這個黑衣人。

過了一個多時辰,這黑衣人這才將法力補滿,站起身來,向燕赤火施了一禮,說道:“多謝道友相救,在下不勝感激。”

燕赤火心中一動,暗道:“這人的眼力好生犀利,居然認得我是元丹期修士。”原來他還是將氣息收斂,讓人感覺修為不過是歷劫期。

但這個黑衣人話卻是將燕赤火平等對待,顯然認出燕赤火的修為。燕赤火忙道:“這位道友謝錯人了。下令救你的,是這位夫人,那帳篷也是她的寶物。”

這黑衣人又向楚天霞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夫人相救。”

楚天霞瞧著此人這長面板似的黑色面具,心中無來由的升出一股害怕之意,但仍硬著頭皮說道:“前輩客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

這黑衣人又向楚天霞問道:“夫人,這裡為什麼這麼古怪,這塵沙好生耗費法力,而且這月亮為何變得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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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霞笑道:“看來前輩也是很少在這一帶活動,否則這條路上三災,您怎麼會不知道?”

這黑衣人疑惑地問道:“三災,這是什麼?我一向南部活動,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結果險些被困死在這裡。”

楚天霞道:“這三災便是噬血蜥蜴、萬丈飛塵與血月。萬丈飛塵可以大大削弱修士的修為,血月就這是空中這輪明月。”

那黑衣人道:“原來如此,那噬血蜥蜴又是什麼?”

楚天霞道:“是這條通往星雲城路上的妖怪,實力雄厚。除了向前輩這樣修為的,我們這些人要是碰上噬血蜥蜴,早就化為一具具白骨了。”

燕赤火突然問道:“道友不遠萬里來此,想必定有要事,能否透露一些,也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楚天霞等人聞聽此言,都是吃了一驚。這種打探別人隱私之事,向來為人所忌諱,燕赤火不應該不瞭解的。

那黑衣人似乎也是一怔,只得說道:“無事,無事,我只是雲遊天下,所以遇到稀奇之事,要問個明白。”

燕赤火見他說話也不張嘴,更是瞧不出任何起疑之處。

這黑衣人說道:“在下這般打扮是有苦衷的,還請諸位不要誤會。等到天色放亮,我立即便走。”

燕赤火心中暗道:“這人雖是詭異,但似乎還不是那日偷偷檢視我的傢伙。”那日,燕赤火破了噬血蜥蜴老祖的法術,雖然沒有看出對方是人是妖,但那股法力多多少少摻與了些妖氣。

燕赤火本來是擔心此人便是噬血蜥蜴中的幕後人物,但見這黑袍人雖然將全身都掩飾起來,但身上卻沒有半分的妖氣,顯然是與噬血蜥蜴無關。

那黑袍人說道:“這一路上我好生辛苦,精力未復,因此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便是要在這裡好好睡上一覺,不知可否?”

楚天霞道:“隨意,隨意。”她見這黑袍人根本沒有介結自己,也沒有問燕赤火與自己這一行人的名字,顯然是不想有太多交往,也就沒有興趣與對方再作交流。

那黑袍人謝了一聲,走到遠處一個寬敞的地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石床,這才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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