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完全出乎所有人都預料,近年來四大門派只見雖有些來往,可從未並肩作戰過,是以各派弟子都對其他門派弟子的修為深淺不甚明了,所有人都默默記住了衛靈鴦這個名字。

眾人震驚之餘,第二場比試如期而至,由劍神谷曹可欣對陣梧桐落商瓶瓶。上臺之前,曹可欣笑眯眯的問餘景芝:“小師弟呀,這場比試你是想師姐勝還是師姐敗啊?”後者吞吞吐吐, 不知如何作答,曹可欣本就沒想要得到答案,只是想逗弄一下師弟而已,見他神情窘迫,咯咯笑道:“師姐逗你玩呢,不論勝敗,師姐都不會怪罪你,更不會傷了你的心上人。”

二女先後上臺,都是風華絕代,臺下一眾男弟子都看呆了眼,衛靈鴦雖然相貌更勝一籌,可性子太冷,拒人於千里之外,所以倒沒有這二人討人喜歡。

曹可欣看著對面的商瓶瓶,這等溫婉女子,便是自己也微微動心,更別說情竇初開的小師弟了,微微一笑道:“商師姐,還望你看在我那師弟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啊。”商瓶瓶滿臉通紅,曹可欣剛剛那番話並未剋制聲音,所以在場眾人皆聞,一時間眾人不住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起來,餘景芝哪知師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道破玄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正道弟子之中,除金光寺斬斷七情六慾,其他三派各有弟子相戀成為眷侶,商瓶瓶作為正道第一美人,又是四小真人之一,傾慕者自然不計其數,聽聞商瓶瓶好似心有所思,場中男

弟子對這人都好奇萬分,有知情者不住和周圍之人交頭接耳,隨後幾人悄悄對著餘景芝指指點點,場中二女比試倒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二女你來我往,身形靈動,煞是好看,三十餘合之後,曹可欣收起寶劍飄然退後,朝商瓶瓶拱手道:“多謝師姐手下留情,師妹認輸。”

原來曹可欣性子跳脫,最是容易遭受到梧桐落心法干擾,寶劍雖利,卻無法縮近到商瓶瓶身前六尺之內,再纏鬥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好在後者顧及到師弟情面,並沒有讓自己輸得太過難堪,也就騎驢下坡,不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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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女弟子紛紛出場,接下來第三場比試,正是剛剛眾人議論的餘景芝,對陣金光寺高僧慧淨。卻說這慧淨身高九尺,生的膀大腰圓,不似得到高僧,手持一根羅漢棍,上臺之後對著餘景芝高誦佛號:“阿彌陀佛,餘師弟,小僧金光寺慧淨,領教師弟高招。”後者抱拳回禮道:“不敢,還望慧淨師兄手下留情。”

隨著鳴鑼之聲響起,慧淨率先發難,手中羅漢棍揮舞的虎虎生風,踏著沉重腳步朝餘景芝襲來。慧淨太陽穴高高鼓起,全身肌肉虯結,一看便知是外家功夫高手,餘景芝不敢大意,雖得到那位神秘道人饋贈內力,可論實戰經驗,不過才兩次而已,反手抽出神劍,想著應對之策。

臺上樂正方將衛靈鴦叫到身前,低聲問道:“靈鴦你說說看,這餘景芝勝算幾許?”

衛靈鴦曾與餘景芝交手過一次,對他的修為高低大致瞭解,答道:“餘景芝劍法尚可,劍意極佳,可內力與慧淨相比相差太多,依徒兒只見,若能仗著神兵之利,或許能有一分勝算。”樂正方聞言笑了笑:“你所言正和為師心意,此子雖天賦極高,但終究修行時日太短,想要戰勝成名多年的慧淨,仍是為時尚早啊。”

說話間,只見慧淨高高躍起,羅漢棍朝著餘景芝當頭一棒,後者舉劍格擋,兵刃相擊之際,慧淨大喝一聲,力圖一招制敵,劍棍相擊,羅漢棍斷成兩截,慧淨皺了皺粗壯的眉頭,退後兩步,打量起餘景芝手中兵刃。

臺上法明眯了眯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著茶的劉光磊:“劉劍神,若老衲猜的不錯,此子手中可是貴派三柄神劍之一的一意孤行?”

“方丈好眼力!”後者朗聲說道。

擂臺中,慧淨耳朵微動,自然聽到師父和劍神對話,他入門已久,自然對劍神谷神劍有所耳聞,退後兩步,將羅漢棍丟在一旁,忖度道:“對方神劍在手,若想取勝,定要想辦法讓他棄劍才行。”運氣發功,舉起缽大的拳頭向著餘景芝揮去,拳罡撕裂空氣,虎虎生風。

餘景芝見慧淨來勢洶洶,拳速極快,避無可避,本想舉劍刺向對手,又擔心神劍之利,慧淨拳腳再硬,也不免血濺當場,收起劍鋒,僅以劍身相抵。大力襲來,餘景芝倒退三步,抬頭一看,對面的慧淨拳頭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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