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7年?佑心市?蘭鄉?後山

在蘭鄉後山的樹林中,微生璣珏與王壯慢慢走著,看起來有些悠閒,其實微生璣珏心裡則一直在想著一件山村往事的細節和漏洞。

王壯:“我不知道啊,這事兒你都查過。”

微生璣珏:“來之前查過,而且我以前是記者,這方面的事情還算瞭解一些。那個失蹤案我個人懷疑,兩女一男已經全部身亡了,並不是被販賣或者逃村,就算死也不是被野豬吃掉而死。該案的記載並不是很詳細,我讓小諾搜了全世界範圍內的記錄,也就只有佑心市有這個案件的記載,它講得是這蘭鄉在山裡失蹤過三個人,最開始調查的時候,拐賣,逃村,被野生動物攻擊都懷疑過。”

微生璣珏語頓了幾秒鐘,接著說道:“然後在拐賣和逃村的後續調查中,並沒有發現這三人在外地生活與出現過的痕跡,然後村民都說可能是被野豬、山豬給吃了,畢竟兩個女人年紀不太大,還算少女,當時警察便上山尋找,果然發現了一些豬的腳印,畢竟不是案發時上山查的,雨過、風過、雜動物過,這些腳印便無法完全確定是不是屬於這周圍山區的山豬。”

微生璣珏:“然後又陸續發現了死者的殘破與被撕咬的衣物,據當時的報道,上面的指紋除了除了他們母親的疊加覆蓋外,就是他們三個人的,並沒有其他外人,所以最後就定性為野生動物致死案,然後又改成了失蹤,萬一沒死被救或者真逃了呢,久而久之這案子就過氣了,外省市也一直沒有出現這三人的蹤跡,所以也沒有什麼人關注了,警局最後都不查了,算個失蹤案完事,而且一直有那麼多經濟大案、殺人大案,誰會太關注一個村裡失蹤點人口呢。”

王壯邊走邊認真聽著,聽完十幾秒後皺眉疑惑地問道:“那這案子聽起來很正常啊,動物襲擊人給咬死吃了唄,只能認倒黴,也是這命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微生璣珏在前面微笑道:“其實我認為不是這樣,這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沒有殘發、骨頭和血肉。我們都有點常識,野豬、山豬是雜食動物,也吃肉,但它們並不是什麼都吃得一乾二淨,骨頭就算咬碎了,也還會有頭髮、血跡和骨片殘渣,這些如果全歸於自然雨水和昆蟲給弄沒了,那本身就不科學,畢竟上山時也才隔了一天,或者數天,這就看兇手怎麼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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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壯大驚:“什麼!?你說這是謀殺?”

微生璣珏:“反正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畢竟當時報道的資訊有限,如果也只有那些資訊的話,我覺得疑點與漏洞太多太多。你不感覺,那些山豬、野豬的DNA可以隨意整來嘛,為了殺人現運一隻、兩隻來都有可能,更讓它們撕咬衣物,然後戴手套給放上,讓豬留下腳印,然後專門挑陰雨天動手,最後就算啟動衛星搜尋也是麻煩。”

微生璣珏:“我感覺,如果真是人殺的,那他還具備具備一定的犯罪與偵查常識,是個有腦子的人。”

王壯苦笑道:“還真別說,被璣珏你這麼一點,這案子還真有點像蓄意謀殺,然後嫁禍給人口販子和自然動物。”

微生璣珏:“當時沒有車痕,如果真把野豬運來,我想犯案者至少是兩個人,他們用一根長棍把野豬吊起來,運過來,而後又用什麼方法困住野豬,讓它們撕咬衣服與留下必要的DNA證據。很聰明,知道車痕容易被找到。”

王壯大笑,一時緩解剛剛凝重的氣氛:“哈哈!璣珏,這你都能想到,你是不是當記者後還幹過偵探~”

微生璣珏沒有理會王壯玩笑的問話,接著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陳述出來:“如果這山區真就是上來一個死一個,時時要面對極多的食人野生動物,你認為我可能來嗎?我又不傻。其一,我讓小諾查了近些年這地區的天氣變化與動植物記錄,雖說資料有限,但野豬肆意攻擊的事情是絕不可能;其二,如果真有那麼危險,**、警局早就封鎖整片區域,不可能還會放任這片自然之地讓遊人輕易進入。”

微生璣珏:“之前出現那起疑似野豬、山豬吃人事件後,村長與民警已經對很大一片山區進行過搜查,但很遺憾,沒有見過野豬、山豬,就連巢穴都沒有確定,所以,不是所有環境都會遇到那些脾性極為暴躁和惡劣的野豬、山豬,它們也在挑有生存條件的環境居住,你看看這一道來,你遇到幾隻小動物,又遇到多少昆蟲群,連較嫩的小植物都能數得過來,那些野性的豬如何能生存下來?”

王壯:“璣珏,你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如果當時警局的人遇到你這樣的人,想必此案的最後就不會那麼簡單收場了,我真心這麼想。”

微生璣珏:“雖說是陳年舊事,但我幫人之心真切,所以想的也就細了一點。”

王壯:“你真是變了,璣珏,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記得剛遇到你時,看你賺的非常可憐的辛苦費,我便好奇你是個怎麼樣的人,之後幫你找活兒,我倆賺了大錢,一路走來,你又回去了,應該是境界更高的回去了。”

微生璣珏在前面苦笑:“呵呵,循環往復嘛。其實十年前的這起失蹤案最大的疑點至今還被一些記起這件事的人津津樂道,那就是這遇險的三人為什麼在天氣不是很好的天裡去到這片山區樹林中。”

王壯:“是啊,這就有點想不通了。”

微生璣珏:“如果野山豬吃人事件一直被村民當成一種好似文化特點的談資口口相傳的話,雖說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大山豬,更別談傷人、吃人了,這種以訛傳訛的方式慢慢變成了所謂的‘真實’,那麼這三人便更不能輕易踏足這裡,而他們能過來的唯一原因,就是被什麼東西所誘惑或威脅,實在抗拒不了的過來。”

微生璣珏想了想,慢慢總結道:“如果我所考慮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話,那百分之百就是蓄意謀殺,根本不是巧合路過山地亦或想進去找什麼東西等這些假藉口,想害死他們的兇手步步為營,耐心多思,才能有如此縝密的犯罪事實產生。”

這一道雖說辛苦一些,但王壯最值得的就是微生璣珏與自己說了這麼多,如果細細品味真是句句在理,真就像那麼發生的一般。

微生璣珏:“那案子最大的疑點不是怎麼沒的,而是怎麼開始的,如果當時他們能在這點上多想想,也許就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或者說也有人曾提起過,但他們還是忽略了。罷了,罷了,我也不知道這些村民以前發生過什麼,兇手與被害者有什麼仇怨,只是現在找到些線索才最重要。”

王壯喘了幾口粗氣問道:“離最後一個枯井還有多久啊。”

微生璣珏看了看道路,然後帶著笑容地說道:“前面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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