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兄弟要走,湯子揚和家丁吩咐一聲,跟了上去,道:“家父花了大錢,前個月幫我覺醒了魔法。我見兩位大哥那麼有本事,想和二位結交一下。”

聽到覺醒魔法,秦珩來了興趣。問道:“打碎一塊石頭就算有本事了嗎?”

湯子揚道:“我一看你們兩兄弟就覺得是有本事的人,舉手投足間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秦珏還在想米彌長知到底知道些什麼,聽湯子揚拍馬屁沒有理他。秦珩笑道:“是不是覺醒了就覺得有資格和我們交朋友了?其實人只要相處得來都是可以交朋友的。並且我們也不是魔法師,看來是我們高攀了。”

湯子楊忙道:“哪裡哪裡,我現在還算不上魔法師。比起兩位大哥更是差遠了。”

秦珩道:“你是怎麼覺醒的?”

湯子揚道:“本來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我從六歲開始老爹就著手幫我覺醒魔法。每年一次,前個月老爹不死心,又把我帶到魔法行會去。看來是老天開眼了,終於成功了。”

秦珩道:“我是問具體怎麼做的?”

湯子揚一呆,道:“都差不多吧,就覺醒液的味道感覺每回不太一樣。有的喝下去感覺很不舒服,有的火辣辣的,反正都很難喝。我都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了,試了那麼多次終於成功了。去過好幾處魔法行會,還去過魔法商會。據說第一次覺醒很關鍵,一般都會選擇較大的魔法行會,如果在大的魔法行進行第一次覺醒沒能成功,那後面的機會就會渺茫得多。因為那些行會提供的覺醒液都是高階的。人類最佳覺醒時間是在十三四歲到十八歲之間,成年以後要想覺醒就會更困難了,但也還是有希望。”

秦珩心想,難怪前次沒成功安大姐那麼大反應。想了想問道:“你多少歲了?”

湯子揚道:“快十七了,你們呢?”

秦珩道:“剛滿十六。”

湯子揚又一呆:“兩位大哥居然比我年紀小!”

秦珩笑道:“還叫大哥?”

湯子揚不好意思道:“你們本事大些,我叫你們名字可以嗎?”

秦珩道:“當然可以。你對覺醒有什麼不一樣的體會?”

湯子揚道:“這個嘛,我也說不出來。前幾年的時候年紀還小,一次不成功後就有點牴觸,不怎麼用心。到懂事一點又想要覺醒,每回都很用心,盡力的去感知,但都事與願違。最後這次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也沒報多大希望,既然成功了。我想就是要心態平和一點。”

秦珩想了想,不得要領。說道:“那麼你覺醒花了多少錢了?”

湯子揚道:“好幾十萬金幣有了吧。看是在什麼地方覺醒。在魔法行會要貴一些,如果是在民間的一些魔法商會價格低一些。到了,就是這裡,我請兩位吃飯。”

兩人順著湯子揚所指抬首望去,“錦月軒”三字進入眼瞼。

秦珩望向秦珏,秦珏還在想事,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點點頭道:“反正沒事。”

湯子揚見兩人肯賞臉,在前帶路進了錦月軒。

錦月軒店面寬敞,共有兩層,佈置得古色古香,環境雅緻,牆上還掛有字畫。靠湖一面敞開著。

一樓還有一半桌子空著,湯子揚帶著兩人上了二樓。二樓外隔著竹簾有一個大大的露臺,搭了個涼棚,涼棚外圍也有竹簾,棚下襬了三張桌子。湯子揚帶兩人到其中一張坐下,往外看去視野開闊,霧月湖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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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道:“果然是個好地方。”

湯子揚道:“這是我提前就派人來定好的桌子,如果是今天才來根本就定不到了。外面這三張桌子一天要二十個金幣,樓下靠湖的桌子也要十五個金幣一天。”

秦珩道:“吃個飯光定個桌子就這麼貴!難道可以吃到龍肉?”

湯子揚道:“倒也不是,過了今天也就不值錢了。今天晚上可有霧族春季慶收豎琴表演,明天就開始出售霧蠶紗了。而且聽說從去年開始,出來演奏的可是當今族長的女兒,也就霧族的公主。所以定一天的價格比往年貴了很多。”

兩兄弟這才想起今晚還有豎琴表演。

秦珩道:“你去年來過嗎,豎琴是什麼樣的?”

湯子揚道:“去年沒來,前年到是來過。豎琴比一般的琴琴絃要多,是豎著擺放的,造型優美,到晚上一看就知道了。”

秦珏道:“聽你剛才說的魔法商會是幹什麼的?”

湯子揚道:“是由一些自由魔法師組成的商會。主要是賣魔法藥劑和魔法材料,還有幫人覺醒。也可以受人僱傭去做一些其它事情,其中也不乏一些厲害的魔法師。”

吃過午飯湯子揚和兩兄弟去把馬牽到湯子揚定的客棧。湯子楊幾人一共定了三間房,讓了一間給兩兄弟。又約了晚上一起在錦月軒吃飯,然後去自找他的人了。

把馬安置好,兩兄弟也無事可做,沿著霧月鎮轉了一圈又回到錦月軒欣賞湖景。

坐好後叫了兩杯茶,秦珏道:“今晚看一下表演明天就走吧,看來也不可能再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秦珩點點頭:“和鎮長談的話你有想到什麼嗎?”

秦珏道:“沒頭緒,他說等我們足夠強大會告訴一些事,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和我的吊墜不知道有什麼關係。不過這才開始。慢慢來吧!”

秦珩皺眉道:“關鍵吊墜又不能隨便給人看,確實有些麻煩。”

微風吹過湖面蕩起點點漣漪,有各種鳥類翔集於湖面上,不時傳來嘰啾呱咕之聲。鎮子裡的喧囂聲彷彿也變得遙遠了些。

秦珩道:“你看湯小子怎麼樣?”

秦珏道:“看似有些膽小,但又不盡然。剛從霧裡出來遇到,我們並不怎麼理他,他還是追了上來,看來不是心胸開闊的人就是個能忍的人。”

秦珩道:“說得有些道理,總感覺不是很喜歡這小子。反正明天就走了,大概以後也見不到了。”

晚飯時湯子揚帶著手下幾人一起來了。

吃飯間幾人聊起來,瞭解到湯子揚老爹是河濟城富商。在好些城裡都開有高階客棧,酒樓。

吃過飯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又叫來了茶慢慢喝著,等著豎琴表演開始。當天天氣睛好,一輪大大的明月懸在霧月湖上。

鎮子沿湖一帶燈火輝煌,像錦月軒這種大飯店點起了魔法燈,資本差一點的也是燈籠高照,就像過節一樣熱鬧非凡。鎮外沿湖一帶也是人頭攢動,議論紛紛。在湖霧的最深處能隱約看到有燈火透出,也許那裡是霧族自己在慶祝豐收。

秦珏心想,不知道霧族的先人們是怎麼想到在這裡建一個與外界相通的小鎮。本身森林並不對外人開放,造就了這種既遺世獨立,又充滿煙火氣息的別緻況味。

思忖間,只聽湯子揚道:“時間快到了。”

正說著周圍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隻小舟在薄霧裡漸漸清析起來。舟首一人,在衣袂飄飛中緩緩撐著竹篙,動作輕柔瀟灑,不徐不急。舟中一位佳人輕輕依偎在一架豎琴之側,一點燈光在琴的另一側朦朦亮起。輕柔的琴聲漸次響起,霎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月光彷彿變得更溫柔了。小舟此時已劃出薄霧,撐舟人緩緩坐下,一手執竿,一手撐在身後,一隻腳懸於舟外,仰首望著天上的明月,任小舟在湖中漂流。

琴聲漸歇,歇而未止時叮咚聲再起,由剛才的輕柔舒緩變得活潑明快起來。輕重音交疊響起,如珠落玉盤,如冰濺寒塘。佳人的手指在琴絃間輕盈跳躍,如天鵝引頸,如精靈在舞蹈。明月如水,琴音如訴,如清溪之水流過石苔撫慰著每個人的心靈。在場許多人,包括兩兄弟不自覺的緩緩閉上眼睛。琴聲彷彿從琴絃上緩緩流出,流到了每個人的心間,讓人完全的沉醉在了琴聲裡。

明月下,舟中人,依然在腦海中清析浮現,琴聲已把兩兄弟帶入夢中世界。

琴音收歇,餘韻還在繚繞。緩緩睜開眼,薄霧依舊,清風依舊,明月依舊,唯舟子佳人已不知影蹤。

長長籲了口氣,琴聲彷彿還在耳際縈繞。秦珩讚歎道:“人美,琴絕。下回還來聽過。”眾人都還在沉醉,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一片喝採聲瞬時響起。

第二天一早,兩兄弟和湯子揚辭別直接朝著獅王城的方向走了。

雖說霧族主要集中居住在霧隱森林,但在森林周邊也散落著一些霧族的小村莊。周圍種植著一些果樹,有些花期晚一點的還盛開著鮮花,一路風景清新美麗。

秦珩在馬上道:“大少爺,你感覺那公主怎麼樣?”

秦珏道:“什麼怎麼樣?”

秦珩道:“有大嫂漂亮嗎?”

秦珏道:“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依稀還是很漂亮的。”

秦珩道:“昨晚琴聲太美了,忘了借你點真氣。我感覺也很漂亮,不過看得也不是太清楚。沒打聽到她多大年紀了,不會好幾十歲了吧?”

秦珏笑道:“也有可能只有十好幾歲。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秦珩哈哈笑道:“想法就是好像好幾十歲也沒關係呀!別比娘年紀大就行了。人家能活幾百歲,還一直這麼漂亮也不錯。”

秦珏失笑道:“你不是說年紀大的不好嗎?還是趕路吧。”

秦珩道:“想想而已。”

兩兄弟看著地圖,一路打聽朝著獅王城的方向進發,這一天遠遠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城。城的後面是一座雄偉的高山,前面則是一片開闊的盆地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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