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阿七的生辰八字,夏輝便安靜了一下,當下最重要的是占卦吉凶,看看此行是否能夠活命,現在馮家在青南城聲名掃地,那易館的生意更是滲淡得很,馮家的人肯定恨自己入骨了。

如果能夠提前一步知道禍事,保不準能夠活命呢,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夏輝不敢再耽誤了,稍稍平伏了一下心情,便開始推算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心算之術配合禍事定理的作用便大大的突顯了。縱是雙目看不見,四肢不能動彈,也能夠正常進行占卦。

這一推算可就不得了了,夏輝嚇得大驚失色,卦象顯然阿七今明兩天遇上金禍還有火禍,然之後卻是沒有了禍事,連續推算了五十天,都沒有禍事,無論是口禍還是其他禍事也沒有了。

長時間沒有禍事那可不是一個好消息,特別是連口禍這種最易發生的禍事都沒有。根據夏輝長期占卜的經驗那極有可能是掛了,也只有死了才不會有禍事發生。

這,這怎辦呢?難道自己二人最終也無法逃脫?夏輝心中暗暗叫苦,這該如何是好啊?饒是先前被人抓進墓裡他還有些把握,但是此時他真的無計可施。

手腳被人綁著,頭上套著布袋,中午至現在都沒有進食,再加上先前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現在的狀態可謂虛弱無力,想要脫身,除非有人打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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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會來打救自己呢,三更半夜失蹤,又沒有目擊證人,只怕想要求人也是毫無線索呢。

儘管今天晚上自己沒有回家,有阿七跟著,爹孃只怕也不會認為自己失蹤了,更不會報官呢。就算兩三天之後家裡人發現了不對勁,那也遲了,因為推算的結果顯示只有兩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之內沒有獲救,那結果只怕凶多吉少了。

見到夏小哥久久不語,一直沒有聲音,阿七輕聲說道:“夏小哥,怎麼樣?可有結果了。”

夏輝的身體微微一顫,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他嘆了口氣道:“阿七,我們只怕有去無回了。”

阿七沉默良久,無比內疚的道:“夏小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要不是為救我的性命你束手就擒,你也陷入險境。”

夏輝苦笑了一下道:“阿七,這不關你的事,要說也是我害了你,這些人都是衝著我來的,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對付你。”

阿七沉默了一下,然後堅定的道:“夏小哥待會兒如果有機會,我便拼命地把這些人給拖住,你乘機脫身,千萬不要猶豫,不要管我!青南城沒有了我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百姓們可不能沒有了你!”

夏輝愣了一愣,還以為阿七會誰自己心身怨恨,想不到不僅毫無怨言,甚至還打算以死相救,這可是大大的出乎夏輝的意料。

“阿七,你,你沒有怪我連累你?”夏輝忍不住問道。

阿七大義凜然的道:“夏小哥如此待我,我就算為你而死也是心甘情願,又怎麼會怪你呢。從前販馬的時候便是在刀尖上過日子的,被山賊打劫的次數可是不少,死又算得了什麼呢。”

夏輝聽得表情有些古怪,阿七先前怕鬼的慫樣還是歷歷在目,他忍不住問道:“阿七,先前你聽說陰魂作崇的時候,你不是那個啥的嗎?怎麼現在換了個人似乎的。”

“這——這——”阿七尷尬的道:“夏小哥,死我倒是不怕,就怕那些陰魂鬼怪,未知的事情總是令人恐懼的。”

“哈哈,也不知道該說是你膽大還是膽小了。”夏輝哈哈笑道。

阿七也是尷尬一笑。

經過這麼一說笑,死亡帶來的壓抑頓時散去了不少。阿七不怕死,夏輝更是不怕了,他可是已經死過不知多少次的人了,又怎麼會怕呢。唯一遺憾的是易術定理還沒有完善,也沒有找到人傳承下去。

馬車一路行走,久久沒有停下,夏輝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馬車東轉西彎,估計進入了某些陰森小巷子。

過了不知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夏輝和阿七被人押著進了某所宅子,關了起來。

聽著眾人的腳步便要離去,夏輝急忙道:“幾位大哥,且慢,且慢。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們頭上的布袋給拿走,被布袋套著可是呼吸不了呢。”

遠去的腳步一滯,緊接著夏輝聽到一個腳步聲走近,那套在頭上的布袋子就被人給摘去了。

那看黑衣人看了夏輝一眼,然後也一同把阿七的頭上的布袋子給拿走。

眼看那黑衣人便要轉身離去,夏輝急忙說道:“這位大哥,能不能順便把我身上的繩子給拿走啊,反應這裡看守嚴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夏輝一眼,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麼的,裝什麼冷酷?夏輝擠出一個笑臉道:“這位大哥,先別走,我和你們可是不相識,你們帶我倆來是什麼意思呢?”

那黑衣人這次看也沒有看夏輝一眼便離開了。夏輝也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剛才也只是想試探一下而已。他心中早有答案,除了馮家之外,誰又敢綁架易師呢,這可是大罪。

“夏小哥。”阿七的聲音在夏輝的背後響了起來。

夏輝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往阿七看去,只見阿七髮髻凌亂,臉上依然殘留著先前留下的一絲血跡。那手臂處正扎著一圈布條,顯然正是剛才搏鬥時受傷的地方。

看著那染滿獻血的衣衫,夏輝有些不忍的道:“阿七,快些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夏小哥,我沒事的。”阿七勉強一笑道。

想起阿七說過背後也被黑衣人給砍傷了,夏輝急忙走了過去,只見阿七後背一條的的衣衫劃了一個大大的口,灰色的衣衫染成了鮮紅,雖然被布條給包扎著,但是他依然能看到點點滲透出來的血液。

似乎察覺到夏輝的緊張,阿七呵呵一笑道:“夏小哥,沒事的,皮外傷而已,我賤命一條,可是沒那麼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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