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被明令拒絕之後,三弟只好答應。

入夜。

恭銘與二弟一起前往西椋軍營,還沒有到軍營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這股腥臭的味道似曾相識,二弟耐著噁心,道:“這股臭味感覺很熟悉。”

“血的味道,還有腐爛的味道。”

有了恭銘的提醒,二弟又是一陣苦想,驟然間他知道了這是什麼味道,道:“這是屍體的味道。”

不安的感覺加速了他們二人的步伐,越往軍營中走去,腥臭的味道越發濃烈。沿途的深坑巨石也逐漸多了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讓恭銘大為不解,道:“軍中肯定出事了。”

二弟默不作聲,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恭銘釋放更多的心術,讓自己更快的速度朝軍營飛去。

軍營外圍的兩座小山引起了恭銘的關注,道:“腥臭的味道是從這小山上面散發出來的,我們過去看看。”

走到小山跟前,恭銘才看清楚了小山的樣貌,二弟嚇得後退幾步,道:“這些都是軍中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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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銘看著兩座足有百丈高的小山,道:“軍中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兩個人不敢怠慢,火速走入軍營,軍營的主體還在,但是也有不少的營帳已經被破壞,數不清的巨石更是在軍中隨處可見。這一幕令人費解,恭銘往軍營深處走了幾步,道:“軍中受到了襲擊。”

“應該是這樣,每一塊巨石都有一人高,應該是心術在控制。”懷疑是心術師操控巨石自己軍營,二弟又更加想不明白,道:“是誰敢襲擊西椋軍?”

“現在說這個已經沒什麼用,我現在更關心的是西椋軍為什麼要非往都城?”事情已經發生,自己也沒有能力查清楚,恭銘此刻只關心西椋軍的動向是為了什麼。

“軍中有叛將,又有人殺了北國使臣隊伍的近千人,大哥,你說軍中受襲,還有他們飛往都城,這幾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聯絡?”二弟推測道。

恭銘不敢下決定,道:“如果有聯絡的話,他們全軍出動飛往都城,難道是......”

“造反!”恭銘不敢說出自己的這個猜測,不過看他的臉色,二弟索性把這個可能說了出來。

“你覺得可能性大嗎?”恭銘不敢獨下決定道。

二弟很不樂觀,道:“軍中死了這麼多人,大哥你看這兩座人山,少說也有數萬人了。而他們又選擇朝都城的方向輕裝飛行,我感覺造反的可能性很大。”

“會不會是別的勢力襲擊了西椋軍,然後陛下為了保住這只力量,才讓他們快速返回都城?”軍中雖然暗流湧動,但是造反這件事非同小可,恭銘不敢相信他們敢這樣做。

“大哥,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嗎?”

恭銘沒有應聲,在軍中轉了一圈,撲面而來的死寂讓他有了一絲勇氣面對這個最有可能的猜測,道:“如果真的是造反,他們會成功嗎?”

“不會。”二弟斷然回答道。

“為什麼?”

二弟總體持樂觀態度,道:“如果真的是造反,那選擇輕裝飛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進行閃擊,好讓陛下來不及調兵支援。這樣看都城雖然有淪陷的風險,但是有蕭家在,大哥你不要忘了蕭家可是有天女,使女兩位五級巔峰術師。”

“雙拳難敵四手,如果蕭家擋不住怎麼辦?你別忘了何將軍也是五級巔峰期。”恭銘提醒道。

“那也可以撐上一段時間吧......撐到援軍過去,或許沒等到援軍,都城就沒了......”二弟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反正在他的眼裡這些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沒想多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恭銘走出軍營,立在石山跟前,道:“他們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弟兄,我們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好。”答應的乾脆,二弟看著高聳的屍山,一籌莫展道:“可是這麼多的屍體,我們要怎麼做?”

恭銘於心不忍道:“只能火燒了。”

“也只能這樣了。”二弟回了一句,旋即將火把扔了過去。

火把在屍山跟前太過渺小,如果要把這些屍體全部焚燒,怕是難度太大。

恭銘將自己的火把扔到另一座屍山上面,然後釋放心力,火把上的火似乎得到了指引,突然化作火龍卷直撲屍山的最頂端。

到達頂端火龍卷接著展開,隨後將整座屍山徹底包裹。

在恭銘的維持下,兩座屍山足足燃燒了三個時辰之久。直到天邊的黎明劃破夜空,火光才逐漸熄滅。

滾滾濃煙逐漸散盡,兩座屍山只剩了累累白骨,二弟心有餘悸的看著無數的白骨,道:“弟兄們的屍骨要怎麼處理?”

恭銘自作主張道:“這個地方困了他們數年,我想他們都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既然如此的話,就讓他們隨風飄散吧。”

“這樣也好,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自由。”大哥的建議深得自己的理解,二弟長嘆一聲,道:“來吧。”

在他們心力的碾壓下,無數白骨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完整的白骨開始斷裂城數不清的碎塊。

白骨山的高度不斷下降,最後在他們的心力碾壓下,十數萬的白骨碎成了粉末。

“對不起弟兄們,我自作主張了。”道完歉,二弟率先揚起一陣狂風。

狂風攜卷著骨灰飛向遠方,望著空中的骨灰,恭銘感嘆道:“你們自由了。”

大量的骨灰彌散了整個天空,待所有的骨灰全部散盡,恭銘五味雜陳的看著軍營,道:“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差不多,你口中的牢籠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什麼感受?”

“牢籠沒了,我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二弟嘴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裡面還是流露出了藏不住的哀傷。

“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去吧。”恭銘鬱鬱寡歡道。

“走吧。”

休息了一夜,一大早西椋軍人就被幾位將軍叫醒,等到所有人準備完畢,何將軍帶著他們飛向天空,開始新一天的趕路。

杜將軍和郭祭斷後,確認沒有逃兵後,他們二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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