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鉞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才解開了對玄鑑宗等人媚惑,恢復神智看到宗主盤坐在地上,嘴角殘留著未幹的血跡,他們一擁而上。

“宗主......”

“宗主,你沒事吧?”

......

他們過於的關心,使司安賦覺得甚是嘈雜:“行了,扶我起來。”

被扶起來後,司安賦掃視他們一眼:“方才與隱人交手,你們是什麼感覺?”

眾人仔細回想,其中一位魅術師講述道:“與他交手的感覺......就好像我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似的,毫無招架之力。”

“是啊......”

“他反控我的魅力,我什麼都做不了,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我體內的魅力幾乎抽的一乾二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就死了......”

另外一名魅術師講述完自己的感受,立馬迎來了其餘魅術師的紛紛附和。

“毫無招架之力......”司安賦嘀咕一聲,隨後又問道:“那你們覺得打敗他,我們要付出多少力量?”

“宗主......”一名魅術師甚是為難,猶豫許久才開口道:“我們玄鑑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可是憑一己之力屠了一個城的隱人那......”

這聲吶喊夾雜了無盡的畏懼,司安賦豈能不知,自己幾乎拼盡全力都奈何不了那位隱人,他問了這麼多無非是想看看以多敵少的他們,與隱人交起手來是什麼感覺。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隱人的能力已經到達了五級巔峰。”感知不到他的能力,透過自己以及屬下的交手,司安賦給出了一個最合理的猜測。

這是唯一一個最合理的解釋,眾魅術師集體沉默,感受到了自己的敵人擁有絕對碾壓他們的實力,他們惴惴不安,許久以為魅術師才開口道:“宗主,蛇相公的隱人我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如果各個都是五級巔峰......”

他欲言又止,這個最糟糕的猜測宛如一記重錘,猛擊在他們所有人的心上。

這點不是沒有可能,司安賦也不敢妄下斷論,茲事體大司安賦不敢瞞報,準備天亮就入宮向陛下稟明此事。

又經過兩三個時辰的調息,司安賦的氣息已然平穩許多,屬下將他抬到宮門口,在兩名屬下的攙扶下,司安賦步履還是有些艱難的走入宮中。

來到陛下跟前,見到司安賦竟然面無血色,還是由兩名屬下攙著進來,溫胤頓感不不妙立刻走到他的跟前:“司安大人你怎麼成這樣子了?”

“給陛下請安。”司安說著就要下跪行禮。

溫胤立馬阻攔,道:“司安大人,不用行禮......究竟發生什麼了?”

司安賦揮手示意屬下退下,待他們離開,司安賦神色肅穆,道:“昨晚,我與蛇相公的隱人交手了。”

溫胤目露星光,令他如坐針氈的隱人終於現了身,緊接著司安賦的這副模樣又讓他不敢面對接下來的現實:“他的隱人能力究竟幾何?”

“臣無能......”司安賦萬分愧疚,繼續道:“我們整個玄鑑宗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溫胤困惑起來:“難道隱人只是一個人?”

“不是,確定情報已知隱人是一個隊伍這點不會變,昨晚他們只來了一個人......”司安賦略顯尷尬,生怕陛下會嘲弄他的無能。

殊不知司安賦在陛下心中份量就連他自己都低估許多。

陛下小心翼翼把司安賦攙扶到旁邊坐下,不等陛下開口發問,司安賦率先講道:“那名隱人很有可能已經到達了五級巔峰。”

五級術師的力量不言而喻,溫胤面露驚色道:“司安,你確定嗎?”

“臣無能,沒有能力探知他的等級,不過我們玄鑑宗全部的術師毫無招架之力的......陛下,恐怕他真的是達到了五級巔峰。”司安賦如實回答道。

“如果真是這樣,一名隱人是五級巔峰,那麼其他的隱人裡面很有可能還有......”溫胤著實絕望下來,生無可戀的癱倒在椅子上。

“有這個可能。”

司安賦不會讒言,此話一出溫胤更加沒有底氣。躊躇良久,溫胤才提起半點精神,耷拉著眉頭對司安賦委屈道:“別說如果了,一名五級巔峰就能瓦解你玄鑑宗,如果再來一名......朕乾脆把江山直接拱手相讓得了。”

“陛下,不可意氣用事。如果蛇相公真有兩名以上的五級術師,憑藉他蛇山的力量,替太后奪取王權並非易事。既然他們沒有這麼做,那也一定是有某種原因讓他們不能這麼做。”

司安賦的分析給了溫胤一個正確的思路:“也是,那你快說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能這麼做?”

“臣以為.......他們不想塗炭生靈。”

這番話讓溫胤聽得非常不爽:“哼!不想塗炭生靈?既然不想塗炭生靈,那太后這個瘋婆娘為何要覬覦朕的位置?直接放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司安賦沒有接話,任由陛下發洩脾氣,前前後後溫胤埋怨了快半個時辰,就這站在外面指著太后居住的寢宮再罵上一通。

“陛下......這是最大的可能了。”司安賦再次言道。

這一次陛下的脾氣收斂了許多,方才還怒氣方剛,轉眼又變得一蹶不振:“司安那......蛇相公的勢力真的沒有辦法拔除嗎?”

“目前沒有......”

聽著司安賦說了不知多少次的老話,溫胤悲探一口氣:“那該怎麼辦那......內有太后,外有蛇相公,朕這個位置坐的不踏實啊......直到現在,讓蛇相公入獄幾天,我們都要舌戰朝堂才能辦到......”

越想陛下越是頭疼,司安賦只能照舊寬慰:“陛下當寬心,我們一定可以剷除蛇相公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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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痛不癢的寬慰話語,溫胤耳朵早就聽出了繭子:“先前你不是說,藉助他國勢力誘殺蛇相公麼,這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才沒幾日,陛下就想自己詢問計劃進展,司安賦不好無可奉告,只能不痛不癢道:“陛下,此事得慢慢來急不得,臣已經在計劃了。”

“好,正在計劃就好,那沒什麼事了,司安趕快回去養傷吧,臣也有些乏了,想再睡一會兒。”

溫胤說著伸出一個懶腰。

“是。”司安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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