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擔憂我曾經也考慮過，不過我確實心存僥倖，不太相信會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干涉大陸六國的走向。”覃輕辭坦白道。
“心存僥倖不可取，我們百中城莫名其妙成了屍城，誰敢保證不會有第二座城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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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畢竟發生過，朝歌也不好直接否定梁衡，道：“你覺得梁衡所擔心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存在有多大這個說辭，只存在會與不會這兩個結果。”梁衡的提醒不容忽視，覃輕辭吩咐道：“朝歌有空我們需要把定好的籌劃再做的更詳細一些。”
朝歌有些為難，道：“我們已經為身在大陸的西海人制定了周密的安身計劃，已經不能再詳細了......”
“既然不能再詳細，就再制定備用計劃。”
梁衡的提醒，覃輕辭當了真，不過怎麼說也是為自己人好，朝歌最後只能答應。
東離國，都城，蘭明。
在去往蘭明的途中，馬大人先行一步為鄭大人打點好了一切。
入住了東離國陛下特意安排的海煙客棧，翌日鄭大人協同一眾使臣入宮覲見。
大殿之上，寧凜陛下懶散而依，直到鄭大人行完禮，寧凜陛下才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道：“北國距離東離千里之遙，你們是怎麼來的？”
“回陛下，我們走的是海路。”鄭大人回道。
“繞道而行......途徑羌尺你們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多謝陛下關心，我們在來的路上很是順利。”鄭大人感激道。
“看月份，你們北國現在已經寒冬已至，大雪紛飛，對嗎？？”
不明白寧凜陛下怎麼會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鄭大人還是謹小慎微道：“是的，我們北國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漫天飛雪的月份。”
“你叫......鄭杭升？”寧凜陛下突然又轉開了話題。
“對。”
“朕記住了，鄭大人初來東離，你看朕這東離怎麼樣？”
寧凜陛下這般問話讓與鄭大人隨行的使臣面面相覷，全都看不透寧凜陛下在打什麼算盤。
“東離風景秀美，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東離又在陛下的治理下國力越發強盛，百姓安居樂業......”
寧凜陛下旋即伸手示意鄭大人住口，道：“朕不是聽你說這些好聽的，琅城下船，直到入都的路上，鄭大人就沒有看到些不好的現象嗎？”
早就聽聞東離國的寧凜陛下性情古怪，既然不想聽這些誇讚之言，但是這一路上鄭大人也並沒有看到些令自己不滿的現象，道：“回陛下，沒有看到。”
“沒有一個國家是完美無缺的，只要你用心觀察，短短數日你總能發現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寧凜陛下執意要讓他說出一些對自己國家不好的看法。
自己明明沒有看到，總不能說一些謊話來欺騙寧凜陛下，鄭大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寧凜陛下牽著鼻子走，道：“臣一路上只忙著趕路，並沒有多加細看，暫時還沒有發現不太好的地方。”
見他遲遲不肯上套，寧凜陛下又問道：“那在你的印象中，朕的東離國可有不好的地方？”
寧凜陛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真的跟傳聞中一模一樣，鄭大人知道這是陷阱，但是眼下避無可避，道：“若真要說不好的地方，確實是有。”
“哦？說說看。”
“陛下的東離國最不好的地方是沒有五級成神的武術師。”
沒有五級成神的武術師是寧凜陛下的心頭痛，沒有想到鄭大人會直接說出自己最忌諱的地方，寧凜陛下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道：“還有呢？”
知道自己觸動了寧凜陛下的禁區，鄭大人只有賭他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君王，道：“還有就是你們的至強功法遲遲破解不了，如果貴國一旦出現五級成神術師或者破解了至強功法鳳凰三式，那麼貴國將成為大陸上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聽上去雖然十分氣憤，但是他說的不無道理，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寧凜陛下只能接受，道：“鳳凰三式，一式鳳鳴，二式鳳舞九天，三式鳳凰涅槃，雖然只有三式，但不論哪一式的力量發揮出來，都能帶來毀天滅地的災難。”
古書中對鳳凰三式的記載只有寥寥數語，但就是這寥寥數語，卻成了寧凜陛下日夜不可求的力量。
“對於我們異國百姓，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兩點了。”
寧凜轉而露出了邪魅狂狷的笑容，道：“看來你對朕的東離國還挺瞭解，既然如此朕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馬大人戰戰兢兢，已經接受不了寧凜陛下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生怕哪鄭大人一個不小心說錯話，便給所有人招來殺身之禍。
“陛下請問。”
“你應該也瞭解西離國的天寒真氣吧？”
“略有耳聞。”
“那你覺得天寒真氣與朕的鳳凰三式哪一個更厲害？”
鄭大人已經猜不透寧凜陛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苦思冥想心中也只能揣測寧凜陛下只是對力量的渴望，這才使他揪著自己問個沒完。
“外界傳言兩部功法都是至強，至於哪一個更厲害......無人得知。”鄭大人如實回道。
從他的神態和語氣中，寧凜陛下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自己之所以問他這些問題，其實就想知道外界對於他們兩個離國是怎麼看待的。
寧凜陛下認同道：“是啊，兩部功法都未現世，孰強孰弱不得而知，不過朕倒是認為真正最厲害的是下落不明的攝魂術。”
自己只是文臣，對於術法，武術這些不甚了解，隱約確定寧凜陛下有意與自己閒聊這些，鄭大人藉此機會打破陌生的隔閡，道：“敢問陛下，攝魂術究竟有多厲害？”
“聽說攝魂術一旦練成，那麼生殺大權便掌握在此人手中，取人性命只是一念之間。”
“一念之間......”鄭大人聽得頭皮發麻，心中暗自慶幸攝魂術還好下落不明。
“對。”
“羌尺國的心術殺人還要受距離，力量強弱的影響，而傳言攝魂術完全不用！”
馬大人聽得大汗淋漓，在他心中認為寧凜陛下這不是與鄭大人閒談，而是借用武術功法之厲來震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