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囂將軍,我需要將軍封鎖陳縣,現在亂民失去了民心,也是時候彰顯帝國法制的高光時刻!”

說罷,陳平對著任囂深深一躬,道:“還請將軍助我,此事之後,將軍之恩,陳平必不敢忘記!”

見到陳平如此,任囂微微一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樣的簡單,都不需要開口點名,對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陳統領不必如此,都是為了大秦!”

見到自己的目地達成,任囂輕笑一聲,聲音在一瞬間變的慷慨激昂:“面對如此亂民,本將豈能坐視不理,陳統領放心,三十萬大秦銳士便是統領的堅強後盾。”

兩個人在瞬間達成一致,陳平對著任囂一拱手,道:“將軍,我打算借兵三千,進入陳縣之中將亂民斬殺,還楚地一片清明!”

“為了大秦!”

“為了大秦!”

陳平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任囂,這一刻,他對於大秦武將的認知出現了偏差,眼前這位極為的適合在朝堂之上生存。

這與他見到的其餘的武將,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

........

任囂與陳平談妥,以雷霆萬鈞之勢,強勢封鎖陳縣,將楚南公等人抓捕,然後大軍解封陳縣,萬民擁擠了進來。

三尺高臺之上,陳平與任囂在前面站著,楚南公與黃石公等人被抓,跪在高臺之上,身後是一群軍中士卒防止發生意外。

望著群情激昂的萬民,陳平嘴角微微上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只是好忽悠,一番輿論過來,可以輕易的抹黑一個人,也可以強勢洗白一個人。

“大秦的國人們,父老鄉親,跪在高臺之上的兩個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便是欺世盜名的楚南公以及黃石公,他們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損壞楚地之上全體庶民的利益。”

“陛下,原意便是接下來在楚地進行土地改革,讓天下國人各得其田,從此之後,人有所耕,不至於餓死荒野,但是正是這一群無恥老賊的阻撓,朝廷不得不轉向三晉之地,將楚地放在最後。”

“現如今,楚南公與黃石公明知張良是逆賊卻包庇其人,按照秦律連坐之法,他們是拿著諸位的性命去博自己的榮華富貴!”

“楚南公與黃石公自稱是隱士,但是他們在陳縣的府邸,遠比郡守的府邸更大更金碧輝煌!”

這一刻,陳平振臂一呼:“國人們,告訴我,對於這種包藏禍心之輩,當如何處之?”

“殺!”

“殺!”

“殺!”

..........

喊殺聲,此起彼伏。

萬千民眾眾志成城,便是要殺了阻止朝廷分田的罪魁禍首,這一刻,楚南公等人面如死灰,他們都清楚,在不知不覺之中,朝廷已經將他們算計的死死地。

聲名掃地,生死全在陳平一念之間,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再多的後手,也無濟於事。這一刻,黃石公也算是全部明白了,他們全部都讓張良坑了。

很顯然,張良早就得到了訊息,卻沒有告訴他們。

身處在陳縣的人被朝廷一鍋端了,唯獨跑掉了一個張良,只是在這個時候,如何想否已經過去了。

這一刻,楚南公也是想清楚了前因後果,他沒有想到,自己算計一生,卻不曾想到在最後反而是讓一個人後輩算計了。

當真是終日打雁卻被燕啄了眼睛。

陳平與任囂對視一眼,任囂大手一揮:“殺!”

“好!”

叫好聲不斷,這一刻,整個陳縣陷入了歡呼。

.......

就這樣,楚地之上的事情暫時落下了帷幕。

陳平一紙奏報,送往了咸陽,整個楚地陷入了詭異的平靜,由於項氏一族的項梁出頭,楚地各大官署的協調,再加上五十萬大軍的鎮壓,楚地之上,並沒有發生太多的波瀾。

........

七天之後,訊息送到了咸陽宮。

相夫雲帶著訊息走進了咸陽宮,來到了書房之中,對著正在看奏報嬴政低頭,道:“陛下,黑衣衛傳來了訊息,陳平在楚地將陳縣的楚南公等人斬殺殆盡,只要張良逃逸了!”

“哦?”

嬴政抬起頭看了一眼相夫雲,將長案之上的奏報拿了起來,然後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很仔細的瀏覽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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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幹的不錯,楚地之事也算是可以塵埃落定了!”

感慨了一聲,嬴政笑了笑,道:“如今張良的名聲,早已經臭名昭著,大秦帝國雖然很大,但是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

對於陳平在這件事情之上的處事方式,嬴政是贊同的,是欣賞的。

畢竟這一次的處置,很漂亮。

不僅是挫敗了張良等人的陰謀詭計,更是徹底的瓦解了楚南公等人,讓你地之上的危險,徹底消失。

至少不至於劍拔弩張。

同時也為大秦帝國在楚地推行土地改革提供了一個突破口。

心中念頭閃爍,沉吟了半響,道:“相夫雲,告訴陳平一聲,這件事幹的不錯,朕記住了,讓他再接再厲,廬江郡之中的事情結束之後,便返回咸陽!”

“諾。”

點頭答應一聲,相夫雲感覺到了心驚,畢竟他也算是瞭解嬴政這個人的,他清楚始皇帝很少夸人,由此可見,這一次陳平幹的確實很合嬴政的心。

可以預見,在未來只要是陳平不出錯,未來的發展必然會一飛沖天,受到重用。

這一刻,相夫雲也很是感慨,畢竟當時陳平第一次進入黑衣衛,還是一個毛頭小子,這才過了不久,就已經聲名鵲起。

有些人真的運氣好到爆棚。

望著相夫雲離去,嬴政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臉上的清晰徹底隱藏,他本就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這一次若不是陳平行事,出乎了他的預料,也不會發生如此巨大的情緒波動。

嬴政清楚,這一次陳平的勝利,不光是陳平自己,也是張良故意為之,當他看到陳平的書信,便清楚了這一點,而陳平指出張良不知所蹤,更能夠說明這一點。

對於張良,嬴政從未放鬆過警惕,畢竟一個有妖孽般智慧的敵人,本就是一種巨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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