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季九月一直在安慰她,讓她往好的方面想。

至少自己嫁的是有錢人家,今後說不定還可以幫襯一下家裡呢。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民,能嫁到那樣的人家,就算只是為了沖喜,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只可惜,她嫁過去七日就被秘密處理了,而且還被丟進了亂墳崗,做一隻真正的孤魂野鬼。

這事,齊家當然不可能會通知季家,說她們的女兒已經掛了。

要是她的娘知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幾日就死了,還不知道得多傷心呢!

後來,她的娘見事情已經沒有了迴轉,就專程去幾十裡外的宙裡求了些平安符。

希望女兒可以真的起到沖喜的效果,女婿能轉危為安,女兒從此以後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平安符!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呢。

季九月的嫁妝好像就堆在一個偏房來著,記得那平安符被她放在了一個小匣子裡。

一下鄉下丫頭的東西,連丫鬟都看不上眼,隨便堆著,就如堆的破爛似的。

整個白天都在想著別的事,所以就把委託者的嫁妝給忘記了。

這時候夜以深,白晨輕手輕腳出門,而且沒有點燈,所以,她的系列舉動並沒有驚動下人。

再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那個裝著平安符的匣子。

對於畫咒,白晨在修仙世界雖然只能算是普通水平,但在這種世界可能就算得上大咖了。

那什麼有點道行的道士,也得抽時間去會一會他,動不動就把鬼魂打得魂飛魄散,當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他才是殺死大公子的終極仇人。

回到臥房之後,白晨瞧了瞧成靜坐姿勢的大公子,轉身到了耳房。

這種符咒最好不要拿到鬼物的面前。

在耳房裡,白晨開啟一張符咒瞧了瞧,畫此符之人,還有點道行,但非常淺薄就是了。

但經自己改良之後,那效果又會不一樣了。

十幾張符咒,被白晨一張一張地開啟,再鋪在案上。

然後她再拿出秦氏戴過的鐲子,把鐲子放在其中一張符咒上壓著。

接著,白晨微微運量,手指掐決,幾道隱性符咒穿過鐲子,沒入到了平安符之中。

為了讓每一張平安符都能達到相同的效果,白晨也不嫌麻煩,每一張符紙都如此操作了一遍。

等忙活完之後,才收起符紙和鐲子。

這個鐲子,既然秦氏已經送給自己了,在她的面前時,自己還非得戴著它。

第二日一早,白晨從修練中醒過神來之後瞧了瞧床尾,空空如也,那只鬼已經不在了。

想來,他應該是進耳房了吧,整個白天他都會在修煉中度過。

他有事幹了,自己就輕鬆了。

要不然,隨時都要應付一隻天真小白鬼,其實一點都不好玩。

“大少奶奶,夫人請您去主院。”正在白晨準備起身下床時,門口就響起了某丫鬟的喊聲。

“知道了。”白晨應了一聲,迅速起身。

秦氏就算不請自己,自己也會去的,以後時時去請安,做足了兒媳應該做的。

雖然她不一定願意見自己,但自己還必須得經常去她那裡刷臉。

她是當家主母啊!自己必須得‘孝敬’她。

昨晚大公子投夢一事,想來秦氏已經知道了吧。

也許昨天自己編的謊言,他們夫妻倆只信了六分,但大公子投夢之後,他們應該是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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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晨走到院門口時,已經有兩個丫鬟跟了過來,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大少奶奶,您要出去嗎?奴婢陪您去吧。”

白晨冷眼向兩個丫鬟瞧了一眼,又是新的,一個小圓臉,一個瓜子臉,都只有十二三歲模樣。

長相討喜,看起來很伶俐。

“那就走吧。”白晨走在了前面,正好可以一邊走一邊瞭解一些府上的事。

“唉!”兩個丫鬟趕緊邁著小碎步,跟在了白晨的身後。

她們都有點小緊張,感覺大少奶奶特別冷淡,氣場還很強大,被她盯著時,感覺特別有壓力。

一路走了很長一段路,兩個丫鬟跟得嬌喘連連。

看起來大少奶奶走得不緊不慢的,但她們必須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白晨見兩個丫鬟追得辛苦,還好心地放慢了腳步,然後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大少奶奶,奴婢叫琴書。”

“奴婢叫琴蘭。”

“你們以前都是在誰的屋裡當值?”白晨一邊走一邊問,好像問得非常隨意似的。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丫鬟道:“奴婢是夫人屋裡的。”

“奴婢也是。”

“哦,這樣啊,那麼其他幾個呢,你們知道她們從前在哪裡當值嗎?”

雖然白晨已經知道了其他下人的出處,但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的相同的資訊,往往都會呈現不一樣的意思。

“六個灑掃的,以前就在大公子這兒當值,後來,大公子他,他去了之後那幾個又被調去了別處。

昨日那幾個又被調回來了。”琴書一邊喘氣一邊回答。

“你知道這期間,她們都調到哪裡去過嗎?”

“嗯嗯,好像是各處都安了些位置,都是灑掃。”

“這樣啊!”白晨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前行,這六個灑掃丫鬟都只是粗使丫鬟,應該不是秦氏的奸細。

大公子掛了之後,她們並沒有得到重用,同樣是派出去當粗使丫鬟,就能說明一切。

“那麼,還有一個叫春娟的丫頭呢?”

“春娟姐是夫人的二等丫頭呢,針線極好。”琴蘭回答時難掩豔慕之色,“她的姐姐春歌,是夫人的貼身丫鬟。

她的老子娘是夫人的陪嫁。”

本來琴蘭還要冒一點別的話出來的,卻被琴書扯了扯袖子。

琴蘭立馬驚覺自己的話太多,小臉紅紅地矇住了嘴巴。

白晨微笑著瞧了琴蘭一眼,這丫頭比較單純,一問就說,而且還往詳細的說,不錯。

缺點就是嘴巴沒有把門,不堪重用。

“畫枝和畫梅呢?”白晨又問。

“她們從前也是在大公子屋裡當值,都是三等丫鬟。”琴書回答道。

白晨瞭然,十一個下人之中,春娟應該就是秦氏的耳目。

琴書和琴蘭看起來年紀尚小,在秦氏的房裡時,應該是那種不大受重用的丫鬟。

但她們同樣會是秦氏的耳目,只不過,目前她們還不知道夫人派她們過來的具體目的而已。

做下人的,只要主子一聲令下,讓她們去伺候誰,她們就得去伺候誰,哪裡敢有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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