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燃燒了數個小時後,才被完全撲滅。維安局的許多成員們都灰頭土臉,渾身是傷。蘇巍強忍著悲痛,組織成員們救治傷員,並清點傷亡人數。

琥珀正心灰意冷地趴在柳未珂的懷裡,她剛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又突然想衝進樓裡抬出魏中宇的屍首。柳未珂等人拼命阻攔,才沒讓她去白白送死。

“對不起,中宇,是我太沒用,連你的屍首都守不住。”琥珀伏在柳未珂的肩上,哭得肝腸寸斷。

這時,十三隊的一個隊員跑到了蘇巍的面前。“報告隊長,之前被關在地牢裡的犯人死了九個,還有一個去向不明,應該是逃跑了。”

蘇巍問道:“是誰?”

那年輕隊員答道:“是那個叫左姝的女人。”

蘇巍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心情更加沉重了。因為那個女人令他想起了被他誤殺的左婧。他沉默了片刻,才對那年輕隊員說道:“我知道了,你也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好好休息。”

******

被柳未珂毀掉的icv大樓如今已是一片廢墟。一些記者站在這廢墟周圍,正面對著攝像機轉播著這裡的情況。

幾個住在附近的男孩子拿出手機拍著這裡的斷壁殘垣,還激動地議論著什麼。

其中一個少年指著自己的手機螢幕,說道:“在這大樓倒塌之前,我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就悄悄溜出家看了看。當時真是把我嚇了個半死呢。你們快看看我拍到了什麼。”

那螢幕上出現了柳未珂的身影,她站在廢墟之上,表情有些兇狠。除此之外,張文棟和李庭偉等人也出現在了照片中。

一個記者聽到了少年們的交談聲,連忙趕了過來。他把話筒遞到了那男孩子的嘴邊,說道:“可以跟我們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情況嗎?”

“當時簡直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連我腳下的地面都在發顫。我親眼看見那大樓‘轟’地倒塌了,石塊滿天飛。”那少年眉飛色舞地描述著他看到的景象。

那記者問道:“介意讓我們看看你當時拍到的照片嗎?”

“給。”那少年爽快地把手機遞給了他們。

那記者仔細地看著那些照片,站在他身旁的攝影師突然指著手機螢幕說道:“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兒眼熟啊。”

“你說他嗎?”那位記者看著照片裡的李庭偉,覺得他的長相平平無奇,看起來還邋里邋遢的。

“我想起來了!”那攝影師說道,“他是幾年前的通緝犯,之前他幫icv做了不少事。我當年去採訪過他的家人,不過被他的老婆扔了一腦袋的生雞蛋。這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聽說他在獄中表現良好,已經刑滿釋放了。”

那記者嘀咕道:“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本性難改,又開始幫icv做事了?”

天空已經被烏雲籠罩,空氣潮溼沉悶。幾分鐘後,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攝影師看著黑壓壓的天空,說道:“這裡只剩下廢墟而已,實在是沒什麼好拍的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記者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這裡。幾個少年逗留了一會兒後,也準備各回各家。

這時,一個男孩子突然跑回了廢墟旁邊,在一堆亂石之中尋找著什麼。

“喂!你幹什麼呢,怎麼磨磨蹭蹭的?”他的同伴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那男孩兒突然從一堆石塊之中翻找出了一塊手錶,那手錶破損嚴重,不過看起來像是挺名貴的牌子。他拍了拍那表上的灰塵,嘀咕著:“修一修說不定還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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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來,興高采烈地朝同伴們揮著手,喊道:“你們看,這裡說不定有好東西呢。”

他的其中一個同伴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怎麼什麼東西都要啊,能不能有點兒出息。那手錶搞不好是死人戴過的呢。”

那拿著手錶的男孩子忽然間覺得脊背發涼,但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膽怯,連忙挺直了腰板,說道:“死人活人都是人,有什麼好怕的。”

他面前的石塊突然顫動了一下,有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他好奇地搬開了那些石塊,竟然看到了半顆慘白的頭骨。

那頭骨像是活了一般,不停地顫動著,並且漂浮到了半空中。

“鬼!鬧鬼了啊!”那些少年惶恐地尖叫著,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連頭都不敢回。

在那廢墟之中,一些斷裂的骨頭和血肉先後升騰了起來,並且離得越來越近。那些白森森的骨頭緊密連接了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副完整的骨架。

那頭顱僵硬地轉動了一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血肉包裹住了那粼粼白骨,一些殘破的器官也漸漸變得完整,連皮膚也一點點顯現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完整的人站在了廢墟之上。在他的面部恢復正常以前,他用雙手緊緊擋住了自己的臉。他的其中一隻眼睛恢復了正常,而另一只眼珠卻沒有復原。他的右邊眼皮耷拉著,眼眶已經有些凹陷。

他那尚存的左眼在黑暗之中待了太久,一點細微的光亮便會讓他覺得十分刺眼。

這人正是鬼目,他之前因為柳未珂的異能而被巨石包裹,而後又粉身碎骨,被壓在這廢墟之下。可此刻的他除了比之前少了一隻眼球以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鬼目的手裡還捏著半截銀色面具的碎片。他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他沒有一絲裂紋的皮膚。他欣喜若狂,發出了桀桀怪笑。“原來我也異變了!哈哈哈,我終於能夠無畏無懼,不死不滅了!”

******

在維安局的大樓被燒燬以後,張文棟被轉移到了新的禁閉室裡。他因為違反規定,私自放出禁區裡的人而受罰。

他沒有絲毫怨言,整日枯坐在禁閉室裡,呆呆地望著光禿禿的牆壁。他以為鬼目已死,大仇得報,所以內心十分平靜。

禁閉室的大門突然被人開啟了。站在門口的李庭偉客客氣氣地跟兩個維安局成員道了謝,朝著張文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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