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怕了吧?”杜毅平得意地哈哈大笑著,看起來十分囂張。

旁邊的老人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了輕蔑的神色。他對六月雪是沒有絲毫憐憫的,但他並不屑於像杜毅平這樣痛打落水狗。

在他看來,杜毅平這個人有點兒小聰明,而且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他要是碰上了厲害的角色,一定立刻嚇得像個孫子似的,恨不得給對方磕頭,絕對是個為了活命不要骨氣的人。可他要是碰到了弱小的人,就一定會大肆體現自己的能耐,極盡落井下石的本事。

另外,他還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他會用盡一切辦法藉助別人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被杜毅平用槍指著的六月雪冷笑了一聲,還突然啐了一口。“呸!你要是想殺我就儘管動手。別在這裡逞口舌之快。”

杜毅平惡狠狠地瞪著她,說道:“呦,看不出來,你還挺不怕死的啊。那好,我就成全你。”

“別衝動!”那老人連忙說道,“張文棟說了,這女人也許知道鬼目的下落。咱們得想辦法讓她吐露出線索,不能輕易殺了她。”

“她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還會有機會知道鬼目的藏身之處嗎?你問她呀,還不如問旁邊那個半死不活的老家夥。”杜毅平指了指一旁昏迷不醒的瘦客。“我看吶,還是把這個女人殺了省心。”他用力地用手槍抵著六月雪的腦袋,說話時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戳出一個窟窿。他沒想到這女人在這種境地下還敢輕視他。

“住手!”張文棟突然出現在走廊裡。他連忙制止了想要開槍的杜毅平,說道:“先留她一命。我在樓上找到了一間密室,但是需要驗證指紋才能透過。我想拉著這女人過去試一試,說不定就能開啟那密道呢。”

那老人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張文棟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們留在這裡好好看著瘦客,免得他一會兒醒過來了。”

那老人疑惑地看著張文棟,不理解他為何那麼強烈反對自己和他一同前去。他說道:“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根本就醒不了。我還是和你一起走吧。”

杜毅平拿著槍湊了過來,說道:“喂,要走一起走,可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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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棟皺緊了眉頭,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我都說了讓你們留在這裡了。李庭偉就在密室門口等著我呢,你們不用擔心。要是有了新的發現,我再回來喊你們。”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六月雪。

六月雪防備地看著張文棟,竭力推開了他,膽戰心驚地往後挪動了幾步。

張文棟被她這麼一推,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失去了平衡。他惡狠狠地瞪了六月雪一眼,說道:“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就殺了你,還會殺了宋知夏!”

六月雪身體一顫,她慌張地看著張文棟,說道:“我跟你走,你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別害我的孩子。”

張文棟一把扯住了六月雪的手臂,急匆匆地拉著她向前走去。

身體衰弱的六月雪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腳步,差點就要摔倒。張文棟只好稍稍減慢了速度,輕輕扶住了她的肩膀。對方幾乎快要站立不穩,半邊身體都靠了過來。張文棟咬緊牙關,看起來有些吃力。

“等等!”那老人突然喊住了他們。只見他渾身的血肉一點點消失了,露出了可怖的粼粼白骨。

“許叔,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張文棟不知為何流露出了一絲慌張的表情。

“你根本就不是張文棟吧。”那老人冷冷說道。眼前的這個張文棟表現得實在是有些奇怪。而且他剛剛竟然差點被瘦弱的六月雪推倒。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不可能那麼弱不禁風。

張文棟的腳步頓了頓,他回過頭來瞪了那老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的樣子你都認不出來了?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他扶著六月雪繼續向前走,手心裡沁出了冷汗。

六月雪此刻也察覺到了張文棟的不對勁,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還看到了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別裝蒜了左婧,我看你還是狠不下心腸,不想和自己的母親脫離關係啊。”那老人跟在她們的身後,渾身的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杜毅平詫異地看著張文棟的背影,說道:“啊?他是左婧?”

那變成了一具白骨的老人幽幽說道:“左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千萬別白費功夫。那維安局的人們還在這棟大樓裡呢,他們是不會讓你帶走這個無惡不作的女人的。”

左婧知道自己已經隱藏不住身份了,她的面貌一點點發生變化,身材也變得瘦小,眨眼間就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她並不準備多解釋,連忙拉緊了六月雪,氣喘吁吁地跑了起來。

那老人的攻擊力雖然厲害,但是畢竟年事已高,跑步速度並不快,遲遲沒有拉近和六月雪母女倆的距離。

杜毅平追了上來,朝著左婧嚷道:“你瘋了吧!咱們是來收拾icv的人的,不是來救這個女人的。要是讓張文棟知道你私自帶走了六月雪,他一定會發怒的。到時候,誰還願意幫你找你的兒子?”

左婧聽了他的話,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六月雪。

六月雪滿頭大汗,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她虛弱地說道:“你別管我了,你帶著我是跑不了多遠的。你不但救不了我,還會被我牽連。你還是趕緊走,快去找孩子吧。”

左婧吃力地拉著六月雪,一刻也不敢停歇。她一邊跑一邊思索著,實在是滿心糾結。自她記事以來,她就沒怎麼和六月雪有過聯絡,母女倆之間的感情十分淡薄。但她們畢竟血濃於水,左婧就算再怨恨她,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把她拋下。

左婧拉緊了六月雪的手臂,嘴硬地說道:“我才懶得救你,我只是覺得你比較瞭解這棟大樓,也許能找到一些密室,幫我把鼕鼕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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