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想怎麼救?鬼目那家夥狡兔三窟,行蹤不定。只有他主動找別人的時候,就沒有別人能找到他的時候。再說了,就算你們能抓到鬼目,要是他氣急敗壞,要和我的兒子玉石俱焚,你們又該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一輩子被他擺佈啊。鼕鼕多在icv待一日,便會多一天危險。你還真以為他鬼目是個說話算話的正人君子?蘇巍他們會想辦法的,請你安心等待,千萬不要再想著和icv聯絡。”付微誠懇地看著左婧,苦口婆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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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婧喃喃道:“我知道。我現在身陷囹圄,又哪還有機會和icv聯絡。”

付微說道:“左婧,我希望你能將功贖罪,給維安局提供幫助。關於icv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

左婧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鬼目根本就不信任我,只是派遣我做些任務罷了,關於icv內部的秘密,我幾乎是一無所知。”

“你好好想一想,哪怕是一些細微的線索也可以。鬼目有那麼多得力的手下,他卻非要逼迫你來為他做事,這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和我們維安局的人比較熟悉,所以他想讓你藉機接近我們,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付微此刻說話的聲音緩慢又輕柔。

左婧看著付微的那雙眼睛,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呆滯。那輕柔的話語迴旋在她的耳邊,好像有人在引領著她搜尋著腦海裡的每一個角落。

付微再次輕聲問道:“左婧,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左婧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喃喃說道:“因為……因為他想讓我找到藏在維安局裡的解藥。”

“解藥,什麼解藥?”

左婧無意識地張開嘴巴,輕聲說:“可以消除fl261912副作用的解藥。”

付微緊皺著眉頭,她的雙手一點點握緊,抓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看來,他還是想培養出力大無窮,所向披靡的手下。他想組建一支強大又可怕的隊伍,對不對?”

“對。”被催眠的左婧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付微接著問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都讓你做了什麼?”

“他製造了一個和鼕鼕長得一模一樣的機器人,讓他待在我的身邊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他想讓我打著被楊明攻擊、敵視的幌子,尋求蘇巍的幫助。然後讓我想辦法留在維安局,這樣我就能有機會慢慢尋找fl261912的解藥。可是那個偽裝成鼕鼕的機器人很快就暴露了,他的計劃就失敗了。”左婧喃喃說著,神情看起來有些迷惘。

付微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除了你,鬼目還有沒有安插其他人在維安局裡?”

左婧半張著嘴巴,表情茫然,她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從來沒跟我提過。”

此時的張文棟正站在門外,他雙手環胸,默不作聲地透過那雙向玻璃觀察著左婧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十幾分鍾,付微轉動著輪椅慢慢離開了審訊室。張文棟連忙把房門開啟,問道:“怎麼樣了付前輩,有沒有問出些什麼?”

“是問出了些資訊,不過她待在icv的時間並不長,也並不得鬼目的信任倚重,知道的並不多。”付微的表情有些無奈。

張文棟見她已顯露出疲態,連忙說道:“付前輩,我看您累得不輕,得趕緊回去休息了。我送您回去吧。”

付微擺了擺手,她轉動著輪椅來到了走廊上,看見了正百無聊賴地倚靠著牆壁的玲華。“我讓玲華送我就好。你趕緊帶左婧回去吧。”

張文棟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好,那您慢點兒。您在這兒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告訴我。”

輪椅“咯吱咯吱”的轉動聲漸漸遠去,張文棟轉身回到了審訊室,並且將房門反鎖。他一步步走近左婧,忽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

左婧因為受到了付微催眠術的影響,神情本來還有些迷惘。這會兒冷不丁地被張文棟一拽,她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她的頭髮被緊緊拉扯著,連頭皮都火辣辣得疼。她惶恐地抬起頭來,問道:“你要幹什麼?”

“付微前輩的樣子你應該很熟悉吧。”張文棟拿出手機,將之前偷偷拍下的付微的照片找了出來。“我知道你有什麼樣的異能。我要你變成她的樣子,連虹膜也要完美複製。”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機上的照片放大,付微的那雙眼睛幾乎佔據了整個螢幕。

“為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左婧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她露出震驚慌張的表情,身體瑟瑟發抖。“難道……你也是鬼目安插在維安局的奸細?”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張文棟緊緊拽著她的衣領,恨恨說道:“我怎麼可能與鬼目那種喪心病狂的傢伙為伍?我永遠忠於維安局!不過大家現在都過於小心謹慎了,動作實在是太慢了。而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報仇而已。我想快一點看到icv土崩瓦解的那一天,你明白嗎?”

他臉上狠厲的表情忽然又消失了,他鬆開了左婧,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張文棟,你冷靜一點。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不可以輕舉妄動,不可以違反維安局的規定!”

“規定、規定!你們就是因為永遠這樣瞻前顧後,束手束腳,所以才會一次次失利。你們只知道老老實實地龜縮在這裡,只知道等待時機!再這樣沒有盡頭地等待下去,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為七隊的那些隊員報仇?”張文棟忽然又變了神態,他情緒激動地自言自語著,像是個精神分裂的瘋子。

“你和盛曠不一樣,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他衝動妄為,不計後果。可你應該是個冷靜的人啊,你不可以胡鬧,你要堅守原則!”張文棟神情痛苦,他一下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想把湧入腦海的屬於盛曠的思維和記憶通通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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