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女人話音剛落, martina便也跑進了房間。她秀眉一挑,不悅地說道:“好你個瘋婆子,躲到這兒來了。”martina也受了傷,眼角下面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抓痕,脖子上也通紅一片。她抓住那個中年女人的胳膊,問道:“你到底是誰又是從哪來的?和我有什麼愁什麼怨啊,竟然見了我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打人。”

那中年女人掙脫了martina的手,哭哭啼啼地躲到了柳未珂身後,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就是她,就是她要害我。你們看看我身上的傷,都是她弄的。“她抽噎著指了指額頭上的淤青,又捲起了袖子,讓柳未珂看她胳膊上的傷痕。

martina大為光火,恨不得去扯那女人的頭髮。“你胡說些什麼,我沒動你一根手指頭,倒是你見了我就像要吃人似的,怎麼這會兒又裝起可憐來了。”

柳未珂見她情緒激動,連忙攔住了她,說道:“先冷靜一點,千萬別動手。”

那中年女人不安地抱著柳未珂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語著:“她是壞人,她真的是壞人。”

“我看你是神經不大好。未珂,你離她遠些,別被她傷著了。你,跟我過來,我這就讓保安帶你出去。”martina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輕易動她一根汗毛。一來她面對的是個中年女人,並不是什麼兇惡歹徒;二來這女人要是再發起瘋來誣陷她,她根本有口說不清。

“不,我不能跟你走,你會殺了我的。”中年女人淚水漣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柳未珂不放手。

martina氣得紅了眼睛,叉著腰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你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被我碰巧看見了。所以、所以你要滅口。”中年女人怯怯地瞧著martina,就好像自己面對的是來索命的地獄使者似的。她雖然看上去惴惴不安,指控人的語氣卻很是堅定。

martina頓時火冒三丈,她揚聲說道:“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那中年女人信誓旦旦地對柳未珂說道:“我可沒有冤枉她,我親眼看見一個男人給她送了一封信。她剛接過那封信,就把那男人殺了。”

“你胡說些什麼啊。我真是倒了大黴了,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還要被你潑一身髒水。”martina氣不打一處來。她抱怨了幾句後,漸漸平復了情緒,望向那女人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她起初以為這女人要麼是精神有問題,要麼是訛人的,所以雖然生氣,但並沒多加防備。可她現在口口聲聲指控自己殺人,看來是早有預謀,居心叵測啊。

那中年女人又怕又怒地看著martina,說道:“我遇上你才是倒了大黴,我情願我是睜眼瞎,什麼罪惡的勾當都沒看見,那樣也就不會被你這歹毒的人盯上了。”

柳未珂拉了一把椅子,讓那情緒激動的女人坐下,而後說道:“這殺人的罪名可不能隨隨便便安在別人頭上,您竟然聲稱看見了她殺人,那請問你是在何時何處看到的,具體的情形又是什麼樣子的?”柳未珂定定看著那中年女人,她態度彬彬有禮,語氣卻很是嚴肅。

柳未珂也曾經被人冤枉過,那種百口莫辯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如果眼前這女人別有用心,惡意誣陷,她絕不會眼睜睜看著martina置身於無端指責之中。

那女人沒有片刻遲疑,篤定地說道:“就在大約半小時前,我看見她在醫院的天臺上和那個倒黴的男人說話。他們鬼鬼祟祟的,那人還交給了她一封信。結果過了沒多久,這女人突然變了臉,從包裡拿出刀來殺死了那男人。”

那女人言之鑿鑿,令martina憤怒不已,她激動地嚷著:“別胡說八道!”

柳未珂示意martina冷靜,接著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目擊證人嗎?”

中年女人不假思索地答道:“誰沒事會上天台啊。那裡冷冷清清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是啊,天台那麼僻靜,那你怎麼又特意去了那裡?難不成是去天台吹風嗎?”martina怒目圓睜,忿忿地逼問著。

那女人低下頭,神態不再那麼篤定,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想去哪就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

柳未珂說道:“martina既然連一個男人都可以輕易對付,如果真想趕盡殺絕,又怎麼會給你逃生的機會。你還會有命跑到我們這裡告狀嗎?”

那中年女子猛地拍了下大腿,氣沖沖地站起身來,伸著一隻肥短的手指頭指著柳未珂的鼻子,說道:“好啊,沒想到你們維安局這樣偏袒自己人,連真相如何都可以不管不顧,竟然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殺人兇手逍遙法外。我看,你們都是一夥的吧,沒一個好東西!”

一直沒有出聲的顧思屹坐了起來,虛弱地問道:“您怎麼會知道我們是維安局的人?咱們之前素未謀面,你不該清楚我們的底細。而且,我剛剛就想問您,您目擊了慘案又被人追殺,為什麼不去找保安,不去找附近的醫生或路人,而是徑直跑到我們這兒來了?天台離這兒可不近,您途徑了那麼多辦公室和病房,為什麼捨近求遠,偏偏向我們求助?”

“我、我……”那中年女人表情羞惱,哪還有一開始的惶恐之色。可過了一會兒,她又冷靜了下來,眼睛打量了柳未珂片刻,竟然倏忽間落下淚來。“我確實不是偶然碰到你們,我也知道維安局的人今天就在這醫院裡。我……其實是來找付微的,不信你去問問她,她一定還記得我。”

“你認識付前輩?你為什麼來找她?”柳未珂狐疑地問道。

那女人從包裡掏出一份體檢報告,那報告的紙張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的。“這就是我來找付微的理由,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想要去天臺上的原因。我覺得我已無指望,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所以想著乾脆一躍而下,了結自己。”

柳未珂一邊將那份體檢報告遞給顧思屹,一邊掃視著那女人滿含悲痛的臉,不知道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你已經和付前輩見過面了嗎?”

“沒有,我只是遠遠地看了她一眼。本來覺得她在維安局,認識的人不少,也許能知道什麼名醫。可看她那形銷骨立的樣子,看起來身體狀況不比我強上幾分。再說我體內蔓延著的是無藥可解的渙青毒素,恐怕求誰都沒有用了。我越想越萬念俱灰,才會走到天臺上。”那中年女人抽噎著,拿紙巾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紅通通的鼻子。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