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珂連忙說:“多謝楊主任。”

楊明問道:“蘇巍呢,不會把停職當休假,出去逍遙自在了吧。”

“怎麼會啊楊主任,他一定在老老實實反省呢。”其實柳未珂也納悶,維安局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蘇巍怎麼遲遲不現身。

“他會反省?該不會是跑到美女如雲的海灘上反省去了吧。”一個維安局成員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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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逃離了危機的眾人此時都輕鬆地哈哈大笑,然而這笑聲持續了幾秒便漸漸消散了。他們沒有忘記這次在襲擊中喪生的同伴,心情都再度沉重起來。

柳未珂看著身旁面色蒼白的盛曠,說道:“我們一起去找醫護人員處理一下傷口吧。”

盛曠連忙拒絕:“不必了,我沒什麼大礙,回去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那怎麼行,我看你剛剛摔得挺重的,還有你這手臂上的傷口,應該又裂開了。”

果然,血一點點順著盛曠的袖口流了出來。柳未珂小心翼翼地捲起他的袖子,想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勢。看著血跡斑斑的繃帶,柳未珂不由分說地將他拽離了天台,急匆匆地去找醫護人員。

十五分鍾後,檢查過傷勢的盛曠坐在醫務室裡,一言不發地垂著頭,神色哀傷。柳未珂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知道陳燁的事情會讓你難以釋懷,可現在的形勢下,咱們面臨著重重危機,不能沉浸在悲痛裡走不出來。我們都得振作起來,集中一切精力應對icv。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為所有死去的同伴報仇。”

盛曠掩面痛哭,淚水順著指縫不斷滑落。他哽咽著說道:“是我沒用,他一直都那麼相信我,我卻……我卻沒能力保護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眼前咽了氣。”

柳未珂勸慰道:“這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責了。你再迴響一下當時的情形,除了陳燁,真的沒看到別的人嗎?連奇怪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嗎?”

盛曠捂著頭,做出一副拼命回想的模樣。“我確實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我聽到陳燁的呼救聲後就連忙跑了過去,當時陳燁已經慘遭毒手,危在旦夕,他甚至連透露給我線索的機會都沒有,就……就一命嗚呼了。”

盛曠再度情緒崩潰,他哭得嗓子都嘶啞了,肩膀不停地顫動。

柳未珂看著泣不成聲的盛曠,雖不忍心再讓他回憶那慘狀,但還是問道:“除了他的呼救聲,你連其他特殊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嗎?”

盛曠思忖了片刻,不知怎樣回答才最安全,只得用悲痛的聲音含糊著說道:“我……我不清楚,我只記得他的慘叫聲,我好像耳邊到現在還迴響著那聲音,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他一定很痛苦,很絕望……”

當時盛曠所處的地方就是陳燁的遇害現場才對,可他為什麼能聽到慘叫聲,卻聽不到打鬥聲?陳燁訓練有素,難道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受這致命傷?

盛曠看著沉思著的柳未珂,又說道:“一定是剛才那個該死的機器,是他害死了陳燁!”

“可是我們當時仔仔細細地搜尋過了,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啊。就算他再厲害,應該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來,再順利殺了陳燁,緊接著再安全藏回去。你說,會不會是其他人害死了陳燁?維安局裡,會不會還藏著‘九號’的同夥?”

盛曠面色一沉,他掩著自己的臉,不敢直視柳未珂的眼睛。“可陳燁是我最看重的隊員,他身手很好,一般人不可能輕易殺了他。也許只有在那個‘九號’面前,陳燁才會毫無反擊之力。想必,是陳燁不小心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才被追至樓梯那裡殺害。”

柳未珂靜默了一會兒,才回應道:“也許確實是這樣。盛隊長,請節哀。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是維安局重要的一分子,我們需要一個頑強冷靜的你。”

“謝謝,我會及早振作起來的。柳副隊,我想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再聯絡我吧。”盛曠聲音沙啞地說著,他瞥了一眼垃圾桶裡換下來的廢舊繃帶,動作緩慢地將垃圾袋打了個結提了出來。

“盛隊長,您別忙了,小心您的傷口啊。快回去休息,我們會收拾的。”護士小李關切地說道。

“沒關係,這點小事我還是做得了的。”盛曠有氣無力地說著,臉上扯出勉強的微笑。他當然不是想勤快地收拾垃圾,他只是謹小慎微,擔心那繃帶會被人看出端倪。畢竟那繃帶上還沾染著陳燁的血,還有一點被刀刃劃破的痕跡。

盛曠起身離開後,柳未珂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她總覺得事情不像盛曠說的那麼簡單。

護士小李看著一聲不吭的柳未珂,問道:“柳副隊,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小李,你不用擔心我。咱們這兒醫療物資和人手都不太夠,你趕緊去幫其他人把重傷員轉移到醫院吧。”

小李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柳未珂腦海裡閃過盛曠那悲傷卻不自然的臉孔,心中再度盤桓起對他的懷疑。

******

此時,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商陸氣喘吁吁地逃到了一個廢棄的發電廠,和他一起逃到這兒的是一個代號為“雪塔”的男人。

雪塔在逃跑時摔傷了腿,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裡,疲憊地癱坐在地。“呼,總算從他們手上逃出來了,小子,咱們終於重獲自由了。”

他瞥了一眼商陸,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說:“差點忘了,你是個聾子。”

商陸似乎沒有休息的意思,一直警惕地盯著外面。

雪塔的肚子突然響了一聲,他無奈地自言自語著:“總是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總得先弄點吃的安撫好五臟廟,我可不想當個餓死鬼。”

他扶著牆壁,緩慢地站起身來,拖著受傷的腿吃力地走到商陸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個吃東西的動作。“出去找點吃的,吃的……哎喲,你聽不見還看不見嗎?我說吃的,肚子餓了,要找點食物。”雪塔又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商陸靜靜地望著他,指了指耳朵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不見他的話。

雪塔往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說:“真是晦氣,偏偏跟個聾子一起逃出來,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他不得不一瘸一拐地走出發電廠,想去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稀裡糊塗跑到這個鬼地方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雪塔觀察著這空曠荒涼的地方,垂頭喪氣地說著。

“怎麼會沒有人呢?你可得瞧仔細點。”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雪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汗毛豎起。

緊接著,冰冷的刀尖便觸到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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