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貼著冰涼的地面，她恍然夢醒般發了死誓——
“我一定會讓陷害我的人，不得好死！”
天氣越發寒冷起來了。
蘇遲夜裡總是喜歡窩在顧衍之懷裡汲取溫暖，然後再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感慨一句。
怎麼自己還沒懷上？
以前不想有小孩的時候天天憂愁，現在想要小孩了，還得天天巴望著小家夥快來孃親的肚子裡吧。
顧衍之也望眼欲穿地撫著她的小腹，想著自己還是不夠努力，得再加把勁了。
蘇遲也不拒絕，甚至主動地配合起了他，只是運動到了後期，她累得無力動彈，就讓顧衍之一個人奮戰好了。
累癱了的蘇遲就軟趴趴地趴在顧衍之身上睡覺，然後跟他說悄悄話。
聊聊附近鄰居後宅裡的閒話，比如那誰誰誰又納妾了，如今已經是第十八房的小妾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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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說那誰誰誰都五十幾歲了，口味卻總是那麼專一，只喜歡年輕貌美的姑娘。
蘇遲就問他，“等我老了以後，你會不會也招好多小妾進門？”
顧衍之便堅定搖頭表示自己偉大的志向。
“小妾進門是非多，林平遙就是個例子。”蘇遲趁機用身邊的真實案例諄諄教導他。
林平遙現在比以前安分了許多，沒那麼誇張地天天嚷嚷著要殺了杜晚晚。
她像是重新做了一回自己，待人仍然三分笑，沒有任何敵意。
可蘇遲卻永遠記得她那個毒誓。
“林平遙不是個好惹的，杜晚晚要是沒有杜氏的庇佑，就憑杜晚晚那個腦子，怎麼可能鬥得過她。”顧衍之嗤之以鼻。
“先前我就聽林平遙說過，她一直都對外隱瞞了自己有身孕的事，飲食上什麼的也格外小心，就是怕自己出意外，沒想到她那樣謹慎，偏偏就是出事了。
我也不相信好端端的她會自己從臺階上摔下去，那些被處死的下人裡，一定有問題，可惜顧相之不肯深究，後來母妃也不準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雖說有點做賊心虛之嫌吧，可是顧遠在這樁事情上，是保持了默許態度的。
默許了杜氏對杜晚晚的縱容。
畢竟杜晚晚肚子裡還有一個寶呢，顧遠肯定捨不得處置她。
顧衍之揉了揉蘇遲的頭髮，滿臉傾慕地讚揚起來。
“我媳婦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果然還是我的言傳身教最管用。”
“去你的。”蘇遲拍打他肩膀。
顧衍之大聲喊疼叫委屈。
蘇遲滿頭黑線，“我根本就沒使勁。”
顧衍之撒嬌賣萌，“我不管，你要補償我的痛。”
蘇遲翻了個白眼，仍是親了親他的眼睛，“乖，早點睡，明早還得起來去數銀子呢。”
蘇遲喜歡管顧衍之出門做生意叫做數銀子，因為他真的每天都在以蘇遲不能想象的速度撈錢。
蘇遲也不知道他賺了多少，總之，顧衍之總是隔三差五就問蘇遲說，“媳婦兒，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要的，我最近有個朋友要去哪哪哪我讓他給你帶……”
比如。
天山的千年雪蓮，馬裡帝國的大鑽石，烏爾國的紅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