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遲不由得想推翻最開始對她的猜疑。
“沒有。”蘇遲忙搖頭，“昨天是我不好，我還怕姨娘你生我的氣呢。”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單獨踏足顧遠的任何私人領地，不想再打擾顧遠的私生活。
她可不想成天被顧遠用眼刀子戳死。
“昨天那事過後，我便一直想著親自前來和世子妃道歉的，不曾想王爺讓我陪著他，我脫不開身，便……”
“脫不開身，所以只能拖到今天來道歉了？”突然趕過來的顧衍之猛的截斷了她的話。
顧衍之來勢洶洶，看到月娘在場，臉色頓時有些冷冽。
他把蘇遲拉到了自己身邊，故意隔開月娘一段距離。
傻子都看得出來顧衍之對月娘的疏遠。
“六姨娘深受我父王器重，昨日父王都肯處處替你說話，那自然錯的是我們這些小輩，姨娘今日突然跑來跟我夫人道歉，倒顯得是我們做小輩小氣了，心裡容不得人。”顧衍之冷著臉道，字字句句都帶著分明的刻意。
這話聽得月娘臉色一白。
雖然昨天便見識到了顧衍之對外人的不客氣。
今日好歹她已經是個名正言順的自家人了，然而顧衍之還是那樣，對人不假辭色，並不把她這個姨娘放眼裡。
“阿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不等月娘反應過來，顧衍之轉而神色溫和地對蘇遲道，和方才的凌厲截然兩個境界。
蘇遲自然不想和月娘廝混太久，便點頭同意了，“嗯。”
蘇遲禮貌性地和月娘告辭離開，月娘心中氣急，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
蘇遲和顧衍之一路並肩出了王府。
路上蘇遲奇怪地問顧衍之，“你怎麼責怪起六姨娘來了？昨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沒有主動跟她道歉，反倒讓她這個長輩先過來，若是父王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沒大沒小沒規矩……”
“父王若是對你不滿意，你做什麼都是錯的。”顧衍之卻否認說，“昨天的事錯也不在你，沒必要和六姨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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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六姨娘如果真覺得自己錯了，昨日便會親自過來跟你說不是，而不是拖到了今天……”
蘇遲忍不住辯解，“她說是因為父王……”
顧衍之沒好氣斜她一眼，“她說是什麼你便信了？”
蘇遲頓時沒底氣了。
“我哪知道是真是假……”蘇遲小聲嘀咕。
顧衍之無奈嘆了一口氣，“所以說，在不清楚別人說的是真假之前，不要輕易聽信。”
“昨天父王發那麼大的火，有一半的原因在於六姨娘，她變相地給父王施加壓力，不然父王也不會那麼快就因為心疼她可憐，抬了她做姨娘。”怕蘇遲多心，顧衍之繼續解釋。
“在六姨娘之前，我父王還有過別的女人，但是有名分的並不多，如今在王府排的上名分的，要麼有家世，要麼有手段，六姨娘作為青樓藝伎，能輕而易舉奪得父王欣賞，並且上位快，她靠的是手段，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