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等有用的時候再接著看好了,後面那幾頁想來也不會對我有多大作用。

我把書扔在一旁,開始研究提升修為之事。

決定好要去林容懷的古董店時,我準備了一套特別齊全的裝備,五帝錢,黑檀木珠子,黃符,黑狗血等等,生怕林容懷的古董店裡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機關。

何禹給了我一把和蘊晨那把一樣的銅錢劍,讓我作為武器使用,我感激的對他道謝。收拾好了東西我們一行人就出發了。

到了林容懷的古董店,大門緊閉。舒悅上前踹了一腳就開了。我們走進古董店,那些瓷器掛畫玉器都沒收走,許久無人打掃櫃檯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我們只粗略看了一眼便走向了那間一樓盡頭的屋子。

“這房間,怎的陰氣這麼重,如同陰司一般。”何禹皺著眉頭打量房門。

“有辦法把門破開嗎?”我問。

何禹湊上前去觀察了許久,搖了搖頭,“林容懷估計把一半的修為都拿來佈置結界了,要破開門挺難的。”

蘊晨和舒悅面面相覷,我們皆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要強行闖入,那我們得耗損修為來對抗這個結界,林容懷的修為高深莫測,他的一半修為不知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況且門裡邊的東西我們又不能預測到是什麼,萬一很難對付怎麼辦?

“舒瑜。”正在我們愁眉不展時李永的聲音出現,想到在場的人似乎都知道了我和這塊玉佩的淵源,我不知舒悅她們有沒有告訴何禹,但是何禹的道行那麼高是能看出來的,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必避諱。

我應承了一聲,欣喜的表情出現在我臉上,三個人紛紛側目看我,我沒出聲只是指了指玉佩,蘊晨眼裡閃現曖昧的光。

“舒瑜,放棄吧。”李永說。

“為何?”我疑惑的問,要讓我放棄嗎?若是放棄了不僅沒弄懂真相,而且說不定林容懷和黑影不會死心,只會把我們捲入更複雜的事情裡。

李永頓了頓,說出的話斷斷續續的,他說,“舒瑜,我感覺到你身邊潛伏著巨大的危險。那是一種壓迫感。那屋子的東西過於強大,我怕你們應付不了。與其主動揭露真相,倒不如等林容懷他們按耐不住,我相信只要他們的計謀沒成功,就一定會再來找你們的。”

“這……你讓我想想。”我猶豫著沒有答應。

我把李永的原話轉述給眼前的三個人,問他們的想法。

舒悅和蘊晨紛紛表示聽我的,不得已,我只好看向何禹,何禹嚴肅的說,“丫頭,我總覺得你是有自己的答案的。與其問別人,不如順從自己的心意。”

我咧開嘴,“那咱們就繼續。”

“李永,你有辦法嗎?”我低聲問。

“舒瑜,你決定了嗎?”李永沒回答我,而是丟給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語氣堅定,“決定了。”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方法。不過很危險,要慎重。”李永遲疑著說,“破除他的結界很難,需要耗費修為,而且需要至陽之血,也就是男子的心頭血,一滴就可。每個結界都有一個極弱易被攻破的地方,找到口,將心頭血滴上去,結界會有短時間的消失,過了這個時間它會再次出現。也就是說,你們耗損修為進去,但是出來的時候同樣要再次開啟結界。”

聽到李永說完之後,我有些猶豫,男子的心頭血,自然是舒悅,何禹年紀大了不說,他還是長輩,怎麼可能會讓他來。只是心頭血是一個人元氣最充沛的地方,它能做良藥救人,亦能成為人的生命支柱。哪怕一滴,也是能耗費身上元氣的,最少也要休養一個多月才能補回來。

看到我的表情,何禹說,“丫頭,你要是後悔了,我們便走。”

蘊晨小心翼翼的問,“舒瑜姐,你好像很為難的樣子,要不我們走吧。”

舒悅不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要怎麼開口跟我的弟弟說起,我寧願用的是我的。放棄的話,等林容懷強大了再回來找我們嗎?不,不可能。勢必要做出一個選擇,原來這就是何禹說的,代價。

“丫頭,你說吧,是什麼方法。”何禹再次問。

我遲疑了會兒,還是說出了李永教給我的方法。

何禹哈哈大笑,“丫頭,這有什麼為難的。別看我一把老骨頭了,這身子可健朗著呢。一滴心頭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舒悅趕緊說,“用我的。我年輕,身體底子好。”

我糾結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蘊晨笑著對何禹說,“師父,用舒悅的吧。我們是小輩,怎麼能讓師父冒險,況且舒悅他這麼壯,不會有事兒的。”說完蘊晨看著舒悅,眼神卻化作擔憂。

“行吧,那就用舒悅的。舒悅,待會我們對結界發起攻擊,你看準時機將心頭血甩出去。你知道怎麼把心頭血甩出來吧?十指連心,你調動修為就可將心頭血從指尖甩出來。”我擔憂的看著舒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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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悅回以我一個微笑,“姐,你放心啦。我都知道。”

由何禹帶頭發動修為向結界攻擊,我和蘊晨隨即跟上。林容懷佈下的結界放出盛大的瑩白色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睜不開。胸前的玉佩也放出碧色的光芒,我的情況稍稍好了些。只是李永他這樣幫我沒問題嗎?

“李永,你還沒恢復吧?你先別幫我了。”我對著玉佩低聲說。

“沒事兒舒瑜,我都好了。”李永溫柔的說。

“舒悅,趁現在。”何禹大聲喊。

一滴嫣紅的血落在瑩白的光芒上,光芒漸漸黯淡最後消失。何禹用修為打落了門上的鎖,要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要開門了,你們幾個跟在我身後,待會不要擅自行動,聽我的吩咐。知道嗎?”何禹再次對我們交代。

我們三個堅定的點點頭。

何禹的手微微發抖,估計裡邊的壓迫感太強了。我緊張得抓住了身畔蘊晨的手。

門一下子被推開,有幾隻黑色的蝙蝠飛出來掠過我們頭頂,發出人類的嬉笑聲。我們用手去揮趕。

屋子裡陰沉沉的,似乎外面的光線照不進來。外面還是白天,裡邊卻如同黑夜。一進去就覺得氣溫下降了幾十度,縱然我有修為也擋不住這刺骨的寒冷,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何禹拿出一壺酒放到我手裡,“喏,你們每人喝一口,酒可以保暖。這裡的溫度低的太不正常了,大家小心。”

我開啟酒壺喝了幾口接著把它遞到蘊晨手裡,蘊晨喝完再交給舒悅。

何禹點亮了引路符,整個房間一下子變得明亮如晝。

“啊!”我和蘊晨尖叫起來,牆上掛滿了人皮,還連著頭髮,又黑又長,看起來極為詭異。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已經發黑了。牆邊有一張床,床上是一具沒有皮的屍體,血液流乾已經乾枯了,在這種溫度下沒有腐爛,能看到清晰的經脈以及瞪大的眼珠。奇怪的是床尾處有一個衣櫃,這個屋子裡很顯然是不需要衣櫃的,那麼衣櫃裡放了些什麼?

“這林容懷是變態吧。”舒悅明顯也被嚇到了,只是反應沒有我們那麼強烈。

“罪孽啊,罪孽。”何禹嘆息著,“他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變成現今這樣,可憐了這些無辜的女子。”

“他殺這麼多人做什麼?不會是在練傳說中的邪術吧。”蘊晨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怕,雖然我自己也怕,但是這種時候我不能示弱,免得影響了大家的情緒。

“大家小心,單憑這些這屋子裡陰氣不會這麼盛,肯定有什麼不對勁。”我警惕的環顧四周。

那些人皮讓我全身發麻,寒意從腳底飄到頭頂,只覺得冷和恐懼,以前看過古代的十大酷刑,其中之一就是剝皮。將一個活人埋在土裡,在頭上切開一個十字形傷口,灌進去水銀,接著肉身就會和皮分離,一個血淋淋的人會自己從土裡彈出來。

林容懷是多狠心才能面不改色剝下這些人皮,那些屍體呢?怎麼會只有一具在這裡。他這樣做是為什麼?

“小心。”何禹大喊,掌心團起一團金色的光打向衣櫃。衣櫃裡掉出來幾具血紅的肉身。我只覺得噁心,捂著胸口在一旁嘔吐。

“大家看,衣櫃後面有個通道。”蘊晨驚訝的喊。我們走過去,何禹踢開那幾句肉身。衣櫃裡有一條長長的石階,不知道通往哪裡。從裡邊飄上來幽冷的氣息,看樣子房間裡的溫度與這個地下通道有關。

“我先下去,你們跟上來,記得小心點兒。”引路符飛到前方,何禹先下去了。

我和蘊晨扶著臉色發白的舒悅跟在後面。

石階很長,一眼看不到底,我們就這樣順著石階一路走下去。越往下就有越多蝙蝠朝我們飛過來,發出詭異的笑聲。我拿著何禹給我的銅錢劍刺過去,那些蝙蝠便化作一團黑色霧氣消散了,發出惡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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