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揚直接邀請自己一起執行任務,張震根本就找不到一個拒絕的理由。張震衝著張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既然莫兒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反正現在時間也還早,夜生活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呢嘛,等我們一起把案子給調查好了,再一起找個地方吃宵夜去,這不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聯絡聯絡感情了。”

張揚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這回可真的實力坑自己了。不過也好,一方面可以利用張震的專業知識,以及敏銳的洞察力來協助自己偵破案件,找到有用的線索,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同張震共事的過程中,看看能不能捕捉到這個行跡可疑的“張大師”。也算是陰差陽錯地,做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決定。

張揚頭也不回地、徑直地走向了王比利所居住的房間,而張震則是安安靜靜地,尾隨著張揚一起走了過去。每當和張震獨處的時候,張揚總是覺得背後如芒刺在背,感覺背後隨時有一把利刃,分分鐘都會穿透自己的身體。可是每當張揚猛地一回頭的時候,張震卻總是輕輕地淡然一笑,單單從表情上的觀察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可疑的地方。

“這一戶人家最近發生過命案?看來我這房子得好好考慮考慮看看到底是租還是不租了,畢竟煞氣太重,風水不大好。”張震說罷便裝出了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樣,有模有樣地挽起了自己的衣袖,擺弄著修長的手指,嘴裡神神道道的不知道在唸叨著些什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哪裡來的風水師呢。

可是張震的言談舉止愈發的活躍,張揚這心裡對“張大師”的懷疑便愈發地多出來幾分,究竟張震在掩飾著些什麼?張揚心裡不停地犯起了嘀咕,可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得儘快地找到王比利遇害案的線索,張震的事情倒是可以緩一緩。對於張震裝神弄鬼的行徑,張揚只是冷漠地白了他一眼,隨後便全神貫注起來,小心謹慎地用他熟練的開鎖記憶,開啟了王比利家的第一道防盜門。

王比利家的內門顯得非常的具有年代感,在內門的正中間,還有著一個類似於中國傳統石獅子面向的裝飾,兩隻圓鼓鼓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來客,讓張揚和張震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戾氣。“這個玩意兒看上去就像是山海經裡面的神獸,乍一眼看上去跟饕餮倒是有幾分相似。”博學廣識的張震突然畫風一變,在張揚面前秀了一把自己的知識。

“管他神不神獸的,先把門開啟了再說也不遲。”張揚並沒有在大門上神獸裝飾的這個細節上耗費太多的時間,在張揚看來,這對於案件的發展並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張揚正打算要開啟裡面的木質大門時,剛剛把雙手湊到了鎖頭上,猛地發現,大門竟然是開著的,並沒有鎖起來。張揚第一時間聯絡到了身後的張震,難不成剛剛張震提前上來的時候,已經進去過王比利的家?

正當張揚滿臉愁容的時候,張震倏然間來到了張揚前頭,一把直接把大門給推開了。說時遲那時快,張揚下意識地把一隻腳已經買進去了王比利家中的張震撲倒在地,在電光火石之間把別在自己腰間的九二式九毫米手槍掏了出來,迅猛地把手槍上膛,兩人“咚”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張揚壓在張震的身體上面,雙目掃視了一下屋子裡的境況,生怕屋子裡面有什麼不得而知的危險。

雖然張揚對於張震始終都抱著一顆懷疑的心,但是畢竟張震給警察總局還是在各方各面作出過巨大的貢獻,說不準一切都是張揚多餘的猜忌,萬一王比利的家中實現設定了機關,或者屋子裡有什麼不速之客,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幸好,掃視了四周之後,並沒有發現王比利的家中潛藏著什麼風險,張揚這才一把推開了張震,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起來。

張震的臉上滿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是隱隱約約之中又表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開心,“真沒想到,原來你還是蠻關心我的安危的嘛,為了保護我不受到意外的傷害,把我護的緊緊的,真是讓我這心裡覺得暖烘烘的。”張震操著一口gay裡gay氣的普通話,對張揚面露微笑著說道,聽過張震的道謝之後,張揚的心裡只覺得滿滿的噁心。

王比利的家中的裝潢十分的特別,張震和張揚這才剛剛進屋不久,就被一股濃濃的神秘氣息所籠罩著。王比利的家裡瀰漫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氛,各式各樣的屍骨裝飾、標本插畫相簿,掛在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火光的燭臺,都透露出一股陰風鬼影的感覺。張揚和張震在這大概一百平米的大廳裡慢慢地踱步著,頓時打了個寒戰,覺得愈發地毛骨悚然起來。

張揚並沒有和張震做過多的交流,他穿戴上了手套還有鞋套,一絲不苟地研究著王比利家中的一磚一瓦,放在櫃子裡面的、種類繁雜、眼花繚亂的裝飾品,吸引住了張揚的注意力。“難不成,這王比利對於收集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著特殊的癖好?”正當張揚正一個人觀察的異常投入的時候,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傳到了張揚的耳朵裡。

“嘀”、“嗒”、嘀”、“嗒”,在這種恐怖詭異的氛圍下,水珠打在水面上的聲音,彷彿就像是一個喪鐘,在不停滴提醒著人們,距離死亡的時間、距離被打入大地牢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張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正當他準備從包裡掏出放大鏡,對王比利收藏櫃上的一些小物件進行觀察的時候,張揚並不知道,一個巨大的危險,正在慢慢地向他迫近。

“張揚!小心!”張震的一聲提醒,就猶如一聲驚雷,瞬間把張揚嚇的整個人跳了起來,“你特麼瞎嚷嚷什麼!我的小心臟都快要被你給嚇停了,真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來給我收屍?”正當張揚不以為然,甚至帶有一點厭煩地轉過身子的時候,一條碩大的眼鏡蛇忽然正正地出現在了張揚的面前,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舌頭一收一合地,張揚甚至可以在眼鏡蛇的眼珠子裡,看到自己的臉。

張揚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在下意識的驅使下,他猛地直接把身子往後一倒,隨後再地上靈活地翻滾了起來,頃刻之間便把自己和眼鏡蛇的距離給拉大了,張揚定睛一看,這條眼鏡蛇莫三比克射毒液眼鏡蛇,一旦這毒物向人的眼睛噴射毒液,那麼失明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受到了過度驚嚇的張揚這時候倒是顯得異常的冷靜起來,他直接拿起手槍,扣動扳機,對著眼鏡蛇的小腦袋就給打了過去,只見眼鏡蛇猛地一閃,竟然躲開了子彈,主動地向張揚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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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大毒物就要衝著張揚撲過去了,張震這時候突然把放在展示的櫃子上的一把古董匕首拿了起來,在蛇惡狠狠地衝著張揚鑽過去的一瞬間,對著這眼鏡蛇的七寸就給斬了下去,暗紅色的蛇血瞬間迸射出來,灑了一地,血液甚至噴到了張震的臉上,在一片漆黑之中,在微弱的暗黃色燈光的映照下,張震那沾滿了鮮血的臉,讓張揚看了之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是一個魔鬼,正在處置著他的玩具一般。

只見張震輕車熟路地把這條不速之客解剖了個七零八落,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眼鏡蛇瞬間被剁成了一塊又一塊,散落在地板上,它的生命力異常的頑強,雖然已七寸已經被張震給狠狠地重擊,身體也已經被碎屍萬段,但是它的每一塊兒還在不停地掙扎著,在地板上乒乒乓乓地蹦躂了起來,場面十分地血腥恐怖。

張揚看著這老毒物的頭還在蹦躂,舌頭還一吐一吐的,拿出手槍對著蛇頭猛地開了一槍,瞬間腦漿和血漿像煙花一般綻放,整個眼鏡蛇的頭顱都變得血肉模糊起來,異常地噁心。張揚和張震兩個人被眼鏡蛇這麼一嚇,著實是嚇得夠嗆,他們兩人就像是兩個被嚇傻了的孩子一樣,靠在牆壁上挨得緊緊地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多虧了你了,又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張大師剛剛挺身而出,我可能已經被這老毒物給咬死、或者給毒成個瞎子了。”張揚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隻言片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子對張震的感激之情。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用手拍了拍張震的肩膀,用一種特別男人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謝。

張震不以為然地咧開了嘴巴,衝著張揚笑了笑,“剛剛不知道誰還讓我住嘴來著,這王比利家裡弄得跟個地下墓穴似的,而且有著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藏品,證明他一定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癖好,你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小看了這兩百平米的房子,這裡面說不定,比咱們之前的神女洞,還有著更多精心佈置的陷阱和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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