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揚和白薇薇的父親白重正在客廳交談照顧白薇薇的相關事宜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白薇薇一直偷偷地把臉微微側著貼在臥室的房門上,偷聽著張揚和白重兩人的對話。白薇薇其實早就已經恢復了記憶,正如張揚所猜測的那樣,甚至比張揚的猜測還要更快些日子,白薇薇其實在搬到張揚家居住的時候,就已經重新拾回了以前的記憶。

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白薇薇愈發親身體會到了張揚的那一份炙熱的愛戀,張揚從來都沒有想過乘人之危,乘白薇薇處於失憶階段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有對白薇薇強行不軌的想法,他只是默默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好了之後,再讓白薇薇直接過去享用。在愛情面前,高冷理性的白薇薇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像其他小女生一樣,對自己男朋友的忠誠度進行測試、揣摩。

愛情,不就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週而復始,最後再互相數數對方身上的傷疤,再一起繼續過日子。顯然,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檢驗,張揚是個稱職的男友,他可以為了白薇拋棄他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理想。

但是對於自己的父親白重突然來訪張揚的家,卻是白薇薇始料未及的,她還想著可以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繼續和張揚一起生活多一段日子,多一段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的小日子。白薇薇心裡其實十分明白,像她和張揚這種人,命中註定是不可能過上這種粗茶淡飯,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所充斥著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地同人世間尚存的種種罪惡作鬥爭,才是他們真正的使命。

聽到了白重和張揚往自己房間走來的腳步聲,白薇薇立馬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躥回了被窩裡,只是微微地露出了半個臉來。只聽得“嘎吱”一聲,張揚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白重也隨後走進了房間來。“薇薇,起床了,白叔叔來接你回家了。”張揚溫柔地呼喚著白薇薇,聽到了張揚的充滿磁性的聲音,白薇薇從不顯露出來的粉紅粉紅的少女心,瞬時間就被張揚的嗓音給引爆了。

白薇薇慢慢地掀開了被子,白重終於再次見到白薇薇了,只見女兒在張揚傾其所有的照料下,臉色變的紅潤了很多,原本顯得尖尖的下巴,竟然圓了起來,過於瘦削的瓜子臉到圓嘟嘟的小圓臉的轉變,著實讓白重覺得非常的驚喜,更讓白重覺得出乎意料的,是白薇薇起身之後,猛地來到了白重身邊,緊緊地環抱住了自己的爸爸,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

白重這下子對張揚的好感可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大大增加了不少,看到女兒容光煥發,白重完全不相信白薇薇才休養了三個星期不到,進站過於神速,這樣的驚喜,讓上了歲數的白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自己的興奮和喜悅之情,他只是摸了摸白薇薇的腦袋瓜,哽咽著應允了一聲:“欸。”

看著在自己的臥室裡上演的這一出母女重逢的感人戲碼,張揚一時間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胸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濃濃的酸楚,一陣難以言表的痛苦。張揚和他的父親張揚的父親已經十八年沒有見過面了,在夢裡,張揚無數次地夢到自己回到了童年,孩提模樣的他一躍而起,撲在了爸爸的懷裡,坐在爸爸的腳踏車的後座上,輕輕地吹著和煦的暖風,手上拿著一根甜甜的冰激凌雪糕,沒有憂慮,沒有憂愁,也不怕犯錯,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著父親這一塊最堅硬的後盾,這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張揚呀,謝謝你把薇薇照顧的這麼好,那我就先帶薇薇回家了,有空常來家裡做客。”白重緊緊地牽著白薇薇的手,同張揚道別之後,拎著行李箱,便匆匆地趕回了家裡。整個屋子片刻之間又恢復了以前的原貌,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蕩蕩的,只剩下張揚一人,苦苦支撐。白薇薇在踏出張揚家門口的那一刻,留戀地看了張揚一眼,但是張揚低著頭,他痛恨告別的滋味兒,並沒有發覺。

白薇薇就這麼被白重帶回了家,張揚來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副落魄困窘的模樣,竟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最真實的自己,一個不修邊幅的自己,一個想要擁有全世界,卻能力小如螻蟻的自己。張揚擦了擦洗面奶,使勁地搓揉起自己的臉,畢竟要去跟舒瑜會面,折騰折騰還是有必要的,他簡單地往頭上抹了點兒髮油,梳了個側背頭,換了一身衣服,一副雅痞模樣,便驅車前往了兩人剛剛約好的地點---豪尚豪披薩店。

豪尚豪披薩店,正是舒瑜上次跟蹤劉藏所隱藏的那家披薩店,斜著四十五度對著檔案館的後門。張揚馬不停蹄來到了豪尚豪,這是一家裝潢還算別緻的披薩店,平時的生意並不算紅火,加上位置比較偏,並不處於商業繁華的地段,也不是連鎖披薩店,因此人煙不算多。

張揚到豪尚豪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已經到飯點了,店裡面的客人還是非常的少。張揚並不著急,畢竟他和舒瑜約好了十二點整點見面,只是他之前沒來過這,所以就提前出了門,也當他探探路,吃著好的話下次可以把白薇薇帶過來。愛一個人,就是忍不住想把所有好玩的、好吃的地與之分享,張揚深諳這一點。

舒瑜在十一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來到了披薩店,原本舒瑜還以為張揚會不過來的,張揚的應許已經讓舒瑜覺得小驚喜,此時此刻看到已經恭候多時的張揚,心裡更是有點兒樂開了花兒。和張揚同床共枕的那一夜,讓舒瑜體會到的那種滿足、那種快感,始終縈繞在舒瑜的心頭,即使後來跟鬼王在一起了,但是和張揚的溫存,她只覺得永生難忘。

“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我以為你會準點到的呢。”舒瑜露出了一絲略顯尷尬的微笑,笑嘻嘻地一邊對著張揚開啟了話匣子,一邊坐到了座位上去。張揚隱隱嗅到了舒瑜的一絲尷尬難堪的意味,用標誌性的嗓音回答舒瑜道:“畢竟很久沒見了,而且是女生主動約我出來談公事的,作為一名男士,理應準時赴宴。”

舒瑜瞬間明白了張揚這是在跟她暗示著些什麼,對,所有的一切,談的都應該是“公事”,其他的事情就無謂多說了,以免日後產生更多的不必要的誤會,也以便兩人平時在單位裡共同工作,不影響最簡單的同事之間的那一份子情誼。不過張揚的造型著實是讓眼前的舒瑜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張揚俊俏的臉龐擺在那裡,單憑這一張被油頭和絡腮山羊鬍子鋪滿了的臉,著實是難以看出來,這還是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張揚。

兩人都分別點菜之後,這才算是正式進入了正題。“正如張揚你剛剛所說的,我們這次過來主要談的都是公事,前天晚上,我一個人偷偷地跟蹤劉藏劉隊長來到了這裡,親眼目睹了他賊眉鼠眼地從後門混進了檔案館,我當時所處的位置就是這一家‘豪尚豪披薩店’。”

“你的意思是說,那一份遺失了的十八年前的檔案,就是被劉藏所竊取走的?你有親眼看到他拿著那份文件嗎?或者說,有沒有留意到那份檔案的相關資訊?”舒瑜的話音剛落,張揚的神色立刻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一直以來張揚都對劉藏有所戒備,他一直猜測、甚至說是慢慢地把劉藏確認為警察總局的內鬼,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當時黑燈瞎火的,我只是看到他從檔案館出來之後,把手伸進了自己身著的黑色皮衣的內衣袋裡,調整了一下,隨後便截停了一輛計程車,原路返回了家裡。當時透過我個人對我自己能力的判斷,認為跟蹤劉藏進入檔案館有著一定的危險程度,而且在之前的一次跟蹤行動中,差點兒比這老狐狸所陷害,所以這一次我就沒有冒險跟進去了。只是在外面的那條巷子口隱藏起來。”說罷舒瑜把手指指了過去,滿臉真誠地看著張揚。

雖然兩人現在身處的是一家披薩店,但是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了披薩,而是各自點了一份牛扒,不一會兒,分量極大的牛排就被服務員端到了桌子上。唯一的不同,僅僅是張揚所點的是黑膠醬汁搭配意面以及水果沙拉,而舒瑜所點的則是番茄醬汁搭配白米飯加上冷菜拼盤,兩人有意無意地把兩人的身份區分開來,生怕因為謎一般的默契而產生某種容易引起誤會的交集。張揚聽罷之後便鋸起了牛排,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透過林舒瑜的回憶,以及如此肯定的描述,劉藏就是盜竊十八年前神秘檔案的小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是令張揚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劉藏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偷盜這樣的一份檔案,這份檔案對劉藏來說絲毫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意義。

於是乎張揚的心裡頓時又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或許,劉藏和之前的那些被神秘殺手利用且殺害的罪犯一樣,是出於某種原因,來為這個神秘的組織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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