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伴隨著每一次的咳嗽,他的分貝和音量都在不斷地網上提升,他的聲音因為長期劇烈的咳嗽而變得相當的嘶啞,原本細長而尖銳的嗓音變得又沉又沙,就想是一隻瀕死的公鴨一般。看著李禹整個人咳的快要不行了的感覺,端木閻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擔憂,他怔怔地看著身旁的副局,不斷地給副局眼神示意,但是副局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端木閻心裡十分明白,副局這是在變相地報復李禹。

“上次我們的審問進行到了一半,有許多的問題你還沒有做出解答,喝口水緩緩先,我們警方還記得你所提出來的請求,你的親女兒舒瑜現在已經痊癒了,但是她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在頭顱裡面有淤血,暫時受不了刺激。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一定會讓你在警察總局,跟你的女兒好好地見一面,至少要比在監獄裡相見,要舒服一些。”

聽到了關於自己女兒舒瑜的訊息,李禹的眼神中頓時中有了光芒,他的咳嗽慢慢地停了下來,上下地打量著紋絲不動的黃昌局長,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李禹再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他只能選擇相信眼前的黃昌局長,畢竟只有老老實實地服從黃昌局長的安排,老老實實地配合警方,才能儘早見到自己的女兒舒瑜一面,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當一個人即將到達生命的終點站的時候,就會愈發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麗,感受到的生的美好。

“往警察總局內部安插人手,或者收買警察來充當你的眼線,這是你的慣用手法,我想知道,現在警察總局裡,有沒有你所認識的人,或者說是你十八年前安排進入警校就讀的臥底。”說罷黃昌局長瞥了端木閻一眼,端木閻心領神會,把早就已經準備好放在桌子上的幾份檔案遞交給了李禹,檔案上面所展示的,是一張張進過簡單處理的警察總局的相關人員的一寸照片,大到局長,小到清潔人員,都在上面。

但是這份檔案還經過了端木閻進一步的處理,除去警察總局中曾經和李禹接觸過的人,其他的一寸照片都是電腦技術改過的,畢竟以前的李禹心狠手辣,殺人於無形,還是得防範於未然,不可以輕易地讓他認下來、記住其他的人的面容。

李禹慢慢地瀏覽著這份檔案,他顯得十分的認真,聚精會神地從這份近兩百張面孔的報告中,找出其中自己認識的人,這對於李禹來說並非什麼意思,李禹有著極為出眾的人臉識別能力,只要是他看過一眼的面容,就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牢記於心。這也是為什麼李禹總能準確地殺掉和自己步調不統一的人。

為了避免李禹在審閱的過程中再次耍出什麼花花腸子,在審訊室上是加多了一個超清的真針空射像頭的,正好可以從李禹背後的視角,看到李禹的反應。微表情分析專家們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李禹,李禹用手慢慢地指著,一張一張面孔,慢慢地看著。

這一次對李禹的審訊被副局看作是對李禹最後的決鬥,一旦李禹老老實實地把警察總局裡面的內鬼揪出來之後,那麼接下來的工作就會有的放矢得多。在檔案袋子裡的內部,警方植入了一個高精尖的儀器,用於記錄李禹審月檔案時心跳的速度,以此來推斷李禹的起伏。攝像頭加心率儀,雙管齊下,誓要把李禹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當李禹看到了舒瑜的時候,心動很明顯加速了起來,他的手指微微一顫,瞬間陷入了深思。看著檔案上的舒瑜,李禹再一次回憶起了同劉萱的點點滴滴,再一次地回憶起了往日的沒好時光。他原本已經為徵忻準備好了所有所有的一切,他已經做好了給徵忻最好的所有物質條件的準備,但卻因為自己過往所犯下的滔天大罪,而化為泡影。

李禹的心裡寫滿了酸楚兒子,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卻怎麼樣都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在李禹的已經凹陷進去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轉,掉落在了檔案上,打溼了紙張上那張和劉萱一模一樣的臉,對於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的愧疚,完完全全地呈現在李禹的臉上。

黃昌局長直勾勾地看著李禹,猜想到李禹有如此的心率浮動,應該就是看到舒瑜了,接下來就是劉藏了,副局的心裡異常地緊張,也愈發地興奮起來。他在審訊李禹之前,不斷地猜想,當李禹看到了劉藏之後,臉上會浮現出怎麼樣的表情,劉藏又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猜測的那樣,跟李禹有著非一般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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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禹看著劉藏的照片,突然間止住了眼淚,若有所思地看了起來,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斬釘截鐵地對副局回答道:“這個人我認得,十八年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小幹警,我差一點點,就把他給殺害了。”說罷李禹目錄兇光地看著副局,現場在座的副局和端木閻,包括在監控器後面一直盯著螢幕的警員和專家們,頓時都懵逼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劉藏曾經跟你交過手?”端木閻迫不及待地繼續對李禹追問道。李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十八年前我還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隱藏在h市,有一次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就和兩個助手來到了X市這邊,在夜總會的時候,一個助手看上了一個女孩,想要跟那個女孩發生關係,結果被這個警察撞上了,差點被他抓走,為了保全我助手不被抓捕,我把這個叫劉藏的用麻藥麻暈過去,後來考慮到他的警察身份,加上我們不想打草驚蛇,就暫且饒了他一命。看來他混的還不錯,都混到總局來了。”

李禹的言談舉止中沒有一絲的破綻,看上去並不像是故意在為劉藏開脫,而只是完完全全基於自己的回憶而做出的回答。可是副局並不死心,他還是執著地認為,劉藏跟李禹之間,或許還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單憑李禹的本事,想要做到不被微表情專家發現,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時候李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嗽了幾下不到,一口老血噴湧而出,灑到了審訊室的地板上,這著實把黃昌局長和端木閻嚇了一大跳,為了安全起見,副局及時地終止了這一次的審訊,讓警員把李禹先帶回去警察總局的關押室關著,同時通知醫生到這邊對李禹的病情做出進一步簡單的處理。

正當副局審問李禹的時候,劉藏本人並不在警察總局的現場,他六點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警察總局,舒瑜發覺劉藏離開後,也偷偷地跟了出去。鬼王犧牲之後,跟蹤劉藏的任務就落實在了舒瑜身上,雖然這件事情完全麼偶經過副局的同意,但是舒瑜還是毫不猶豫地跟蹤著劉藏。

劉藏還是同往常一樣,過著三店一線的生活,在劉藏回家之後,舒瑜並沒有立刻離開,她偷偷地躲在劉藏隔壁樓的一個出租的單元裡,觀察著劉藏的一舉一動,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舒瑜故意在這個單元裡架起了攝像機,表面上是在拍攝天上的星軌,但實際上對鏡頭做出了處理,是可以透過窗戶,直接拍攝到劉藏家裡的實時情況的。舒瑜對自己也進行了易容,故意打扮成了一個男生般的模樣,並沒有引起劉藏的懷疑。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劉藏把猛地把窗簾拉了起來,把家裡的燈也給關了,舒瑜發現到了異常,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機警聰明的舒瑜率先來到了樓下,躲在了一個草叢裡,黑燈瞎火的根本不會引起誰的注意。只見劉藏換了一身衣服,全身由頭到尾都是黑色的,神神秘秘地衝著周圍觀察了一下,就戴上了口罩,背上揹包離開了小區。

舒瑜十分奇怪,晚上十一點,劉藏打扮的如此神秘究竟是要去哪裡?其次,就算是晚上有事要出門,劉藏自己可是有車的人,就停放在樓下可供停車的車位上,有急事的話不是更應該自己驅車前往嗎?劉隊長異常的舉動讓舒瑜非常懷疑,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名警員的直覺告訴舒瑜,深夜喬裝出門的劉藏絕對不簡單。

舒瑜尾隨著劉藏走出了小區,只見劉藏已經事先叫好了一輛便車,直接上車就離開了。幸運的是,就在劉藏剛剛乘車離開不久之後,就有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原本是要去機場接客的,這下被舒瑜抓了個正著,直接出示警察證件截胡,要求司機追上劉藏所搭乘的車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只見劉藏乘坐著便車來到了檔案館的後門,舒瑜害怕被老謀深算的劉藏發現,就故意讓計程車司機把車開到了檔案館附近的一家披薩店的門口,這所披薩店的位置正好斜四十五度對著檔案館後門,舒瑜沒有辦法跟著劉藏一同潛入進去,那樣的目標太大,因此他只是在披薩店裡買了個夜宵套餐,一邊填飽肚子,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檔案館門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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