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條小巷中,一個長髮披散的俏麗身影站在這兒。而在她身前,跪立著一個身子不斷顫抖的中年發福男人。

這中年男人身體肥胖,不斷地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但不是在看這個女子,彷彿,陷入了某種幻覺中。

夜空上,月亮擺脫烏雲籠罩,映照下來。月光映在女子的身上,身影修長、容貌嬌美而顯得冷漠。她一身黑皮衣加牛仔褲的打扮,英姿颯爽,厭惡的瞥著這中年男人。

她俯下身子,美眸中,一道波紋一下在瞳孔中擴散,被她雙眼注視的中年男人猛地慘叫一聲,淒厲之極。

“你內心中最害怕的,竟然是白色的貓?”女子有些無言又有些嘲弄的笑。

“白白的小貓多可愛呀?你竟然會害怕?真是好笑啊。”女子嘴角微動,戲謔般的笑著。

“貓……才不可愛。我……小時候見過一隻白貓,在吃一個人的屍體。我目睹的時候,它正在吃眼球……”中年男人木然的回應。

女子一下明白,“原來,是童年陰影啊。但你要知道,那只是極端的情況。正常情況下,它們是不會對人下口的。應是飢餓了太久吧。”她嘆息道。

作為養貓人士,她是十分不爽貓的風評這樣被害。

“記住,貓是可愛的,需要被好好對待的無辜生物。像你這種對貓不友好的傢伙,我本來想打死你的。但,終歸還是平和一些對待吧。”女子搖了搖頭。

“你便自己去自首吧。告訴警官們,你犯了極大的罪,必須進監獄悔改。而你的確要真心悔改。為了向你傷害過的無辜貓咪贖罪,你不止要做上面所說的,你,還要親自敲碎你的五根手指。不過,可以分五個月進行!並且,你要在出獄之後,養十隻貓,當做親人父母一樣的珍愛,去對待,知道嗎?”女子明媚的微笑著,想出了這個邪惡而又讓自己覺得好玩的做法。

“是……我將在監獄中誠心懺悔,並每個月敲碎我的一根手指。並在出獄後養十隻貓,當親人父母一樣。以此贖罪……

”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回道。

這些話,這些意念,已經完全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完全的讓他相信了,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好了。就這樣,回去吧。今晚休息一下,明早就去。我相信你會照做的。”女子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臉,輕笑了一聲。

中年男人如木頭一樣的點頭,然後起身,似是一個傀儡木偶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這小巷。

女子隨之,邁著修長、有力、被緊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的大腿,走出了小巷,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後。細而長的高跟鞋踏在青石地面上,發出噠噠地響聲。

她在巷子口,停下,靜靜注視著那中年男人遠去,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希望他能夠真心懺悔吧。”女子微笑道。

她從皮衣兜裡拿出一副墨鏡,緩緩戴上。然後不經意的,從兜裡掉落出一張名片,這是她自己的。

張昭雪:零組總部高階教員、心理建設科主任。

她便是張昭雪,掌握2級覺醒能力:噩夢的女士。是組織內外,無數人真正噩夢的存在。

她就這樣平靜的出現在R市的某一條小巷前,誰都察覺不到。

她有些厭煩的輕哼了一聲,便把名片撕碎,揚到了地上。

零組總部高階教員、心裡建設科主任……這兩個頭銜她一個都不喜歡。但偏偏這些年還一直都被迫頂著,這讓她實在難忍。

一陣風拂過,張昭雪以手攏了攏髮絲,低頭淺笑起來。

“這裡的空氣還真是名不虛傳的好。真相在這裡長久生活啊!”

R市是全國都讚揚的宜居城市,空氣好是公認的。張昭雪聽說了很久,但一直沒什麼空閒過來。這次過來,不算是公幹,只算是來散散心,遊玩一下。

“喵!”

這時,一隻小黑貓出現在她的腳旁,輕輕叫了一聲。

張昭雪開心的笑了一下,緩緩蹲下,有種心都

被融化了的感覺。她緩緩伸手,想要去摸著小貓,但它卻十分膽怯的立即跑遠了,三兩下間,就跳躍間的不見了蹤影。

張昭雪輕搖頭,但仍在笑。她並不在意,反而很為這只小黑貓的警覺而開心。因為對這些流浪貓而言,對人類保持警覺心,能夠更好地生活下來。畢竟像那個中年男人一樣的討厭貓的人是存在不少的。

天邊,漸漸發亮。這夜要漸漸過去。張昭雪起身,伸了個懶腰,手捂著嘴,小幅度的打了個哈欠。

“真是個不錯的夜晚。”

作為‘噩夢’能力者,她一般不需要睡眠。而也因為‘噩夢’的原因,她也總是很怕,如果睡去,就會在夢裡見到自己的噩夢。那對自己而言,是最可怕的事。所以通常情況下,她都是不會睡覺的。而只是這樣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也就足夠讓她恢復精神了。這是作為D級高階靈能者,和‘噩夢’能力者同時具有時所帶來的好處。

“這裡的指揮使,叫做張北景。”張昭雪唸叨著,搖了搖頭。她不認識這個名字。

“副指揮使,是新來的,也同樣是來自總部的,但我也不認識。叫徐毅。”她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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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這裡還是有熟人在的。李凌峰。真是久違了啊。”想到他,張昭雪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沒什麼興趣去找他們。”張昭雪輕哼一聲。

這次,算是進入零組來,好不容易的空閒時間,她可不想浪費在找這些根本不認識的遠方‘同事’的身上。就算他們來找自己,她也不見得有多少興趣與他們對話的。

一時間,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右手兩根手指捏起長髮的髮絲,把玩起來。墨鏡下的雙眼眺望向遠處,隨後,漫無目的的走著。同時,口中哼唱著不知所謂的曲調。一副很悠閒、很乏味,又沒有目的的感覺。

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但,她很享受。她也在尋找,下一個,給予其‘噩夢’的人。

“你們的噩夢來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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