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 ? 修煉的本質
“姐姐大人，快過來一趟。”
正在走回常盤臺的御坂美琴，收到了小薛的傳音，“怎麼了？”
“過來就知道了，宿舍那邊我已經佈置了幻境，絕對不會出事的。”
“好的。”御坂美琴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趕往了小薛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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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廢棄工廠，一位茶發少女踏入了其中，前腳剛踏入大門，後腳就消失在了原地。
“什麼事情，還費這麼大勁佈置幻境？”
“快坐下，這次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小薛催促著御坂美琴坐下，隨後將御坂美琴的意識拉入到一顆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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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御坂美琴只感覺一陣天暈地旋，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中，突然，一道驚雷閃過，頭頂上開始有了隆隆的雷聲。
“用心去感受這雷電。”小薛的聲音在心中響起，御坂美琴點了點頭，雖然還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出於對小薛的信任，御坂美琴閉上眼睛，任由雷電劈打在身上。
“這雷電彷彿有著生命.......這不單單是電了，更像是能量........但我好像能夠控制住它？”
在現實世界中，御坂美琴周圍的電流如同有著生命力一般，開始跳躍起來，匯聚成各式形狀，有時變為武器，有時變為鎧甲附著在身上，又有時化為兇猛的野獸，甚至變成了一個人。
“難不成真的能成功？以凡人之軀，掌握天罰之力？”小薛呢喃道，眼眸中閃爍著興奮，但很快，這些雷電突然停滯了，彷彿遇到了什麼阻礙，“理解不了了？不，只是單單計算力不夠了而已，計算力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最重要的是那份理解。”
小薛迅速連結上了御坂網路，身處意識空間的御坂美琴，頓時感到一絲輕鬆，開始放開手腳擺弄這雷電，從各種方向解析這道雷電。僅僅是剛建立起模型，御坂網路強大的計算力已經反饋過來各種資料，在如此海量的資料堆疊下，御坂美琴手中的模型已經趨於完美。
“不對，還有什麼地方不對，應該不是這樣的。”御坂美琴瘋狂思索著，將這模型一次次堆倒，又一次次重建。
突然，第二道閃電劈了下來，如同一道驚雷打在了御坂美琴的心上。
“對了，這股主掌一切，懲罰與毀滅的意志。”
還沒有明悟多久，第三道閃電又劈了下來，御坂美琴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
“這......是哪？”御坂美琴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片烏雲的中心，躍動著的雷電彷彿在積蓄著力量。
底下有著一襲青衣，正傲然蔑視著她，不，不應該說是她，而是對著雷雲。
“轟隆！”
“小心！”
很快，雷雲就降下了雷劫，劈在了底下那人身上，御坂美琴急忙提醒道，但那人完全就和沒有聽到一般，任憑著雷電劈在身上。
頃刻間，已經降下了數十道雷劫，那一襲青衣已經破破爛爛，各式法器也已經悉數祭出，眼神中的那一絲傲然已陡然變成了絕望，最後在一片雷海中灰飛煙滅。
御坂美琴早已呆愣在原地，雷劫的毀滅性讓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雷電的破壞力可以這麼強大，那種司掌刑罰，毀滅一切的想法，讓她徹底愣住了。
很快，地上出現了第二個人，依舊是挑釁的看著她，不知為何，御坂美琴心中湧起了一股憤怒，抬起手，就降下萬道雷霆，底下那人在驚恐的眼神中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人........死亡
第四人........死亡
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
不知道多少人後。
“我在幹什麼？”御坂美琴終於反應過來，“剛剛那是什麼？為什麼我會感覺到怒不可遏？為什麼我要殺死他們？好像，我就是這片雷雲？”
“快停下！”當又一人淹沒在雷電中，御坂美琴終於恢復了原有的感性與思維方式，抱頭蹲在地上，“停下啊！”
終於，雷電停止了躍動，烏雲也凝固在半空中，但又重新走出的一人，依然朝著頭上這片雷雲挑釁。御坂美琴只覺得又一次憤怒了起來，這一次她找到了源頭，是那挑釁與蔑視，讓她覺得非常不爽，想要直接毀滅掉他。
「不對！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御坂美琴睜大了雙眼。
“那是就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腳底下彷彿是一面鏡子，倒射出御坂美琴的身影，映象開口道，“想想吧，每次周圍的人受到傷害，你是不是都有將敵人撕碎的憤怒？想想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吧，那個當初想要不顧一切地毀滅一切的人是誰？
那些憤怒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你不可否認你有過那些念頭，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拋開偽善的道德，真真正正的你自己。”
“不是的。”御坂美琴捏緊了拳頭，大口喘著氣，終於從剛剛的陰影中擺脫出來，“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不可否認，我是有那些念頭，但是，這絕對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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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足夠強大，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悲劇了，然而我卻抗拒著自己的力量，從前的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明明實力不濟，卻總是操心著自己無法觸及的領域。」御坂美琴已經開始緩過來，也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心魔劫，渡劫時的最後一道雷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無疑就是眼前正在發生的，已經在自己的軟弱上跌倒了無數次的御坂美琴，自然很快恢復了過來。
“天罰，是為了懲戒善惡而誕生的，每個人都有彌補過去的機會，哪怕是再罪惡的人，即使作為‘天’，哪怕有著無數‘逆天者’違逆自己，卻依舊放出一絲生機，天罰之下，是九死一生，而不是十死無生。”御坂美琴面前的“鏡面”突然碎裂，心中產生了些許明悟，“但
是，‘天’也不是善者，對於挑釁自己的人，可以寬容放過，但對於想要弒天的人，自然不需要留出一絲生機。”
「這應該才是我的處事原則，對於那些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手下留情？——善良，是留給同樣善良的人。」
終於堅定了自己的處事原則後，御坂美琴的意識回到了身體中。
“姐姐大人，你沒事吧！”
剛剛清醒過來，就接受到了小薛的“私信轟炸”，無數的關切文化透過精神力傳遞過來，御坂美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薛，“我能有什麼事情？”
“剛剛突然無法叫醒你，自然有些著急嘛。”小薛感受到了御坂美琴的些許變化，也放下心來，送了一口氣。
“看看這個。”御坂美琴抬起手，藍色的電光躍動在手臂上，與之前不同的是，其中帶有著一股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
藍色的雷電躍動形成刀槍劍戟懸浮在周圍，又化作猛獸，佇立在身邊。
“真的成功了？”小薛呢喃道，眼眸中閃爍震驚與興奮。
“雷電不只是毀滅，更有在毀滅中誕生的生機。”御坂美琴說道，拿出了一把刀片，直接劃開了自己的手臂，隨後在一陣電光越過後，傷痕消失了。
“現在真的成了一個四不像了，修真體系和魔法體系結合的怪胎。”御坂美琴活動了一下身體，揮拳與彈腿間，發現自己的力量與速度增強了不少。感受著身體細微的改變，御坂美琴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偏離了“level6”的道路，原本法之書的改造，讓她往“天使”的方向改造，但現在被這幾道雷一劈，就已經全亂了。
“不過倒不是沒有收穫。”小薛笑道，“level6是什麼？不過就是‘以非神之軀，領悟神之意志’，法之書的‘肉體天使化術式’，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方法，我們從一開始路就走彎了。”
“只要理解了所謂的天劫，就應該達到了所謂的領悟神之意志吧？我已經徹底瞭解到了，所謂的‘法之書’、‘level6’不過就是個幌子，真正有用的還是自己的智慧，理解力量，再借用力量，每個世界的法則都不一樣，所以說戰力，才是那個最沒有用的東西。”御坂美琴在接收完了葉軒留下的資訊後，解釋道。
“什麼意思？”
“魔法師因為有著相位，所以才能使用如此強大的力量；能力者則是因為有著AIM擴散力場，才能夠扭曲物理法則；古武者能夠開發身體，練出罡勁，也是因為世界允許有這些東西。
而修真者領悟的天地之力，在其他世界就完全不能用了，只能重新從零開始，但是因為自身的智慧還在，重新來一遍也不是這麼困難。
同樣，失去相位後，魔法師這一類人還會出現，但不再是借用相位的力量，而是用其他方法，來達到相同的目的，能力者本質和魔法師相同，也是藉助了一個叫做‘原初相位’的力量。”
“如果相位全部消失後，這個世界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純粹的科學世界，而最為基礎的物理規律，在同一個宇宙中，大部分情況下還是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