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至道強者一樣有資格踏入這裡，但是老實說，一個個慫得一批。
陳軍鬆開少女的手，向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宛若普通書生的中年走過去。
不由分說的，陳軍一拳砸了一下中年的xiong膛。
“好久不見！”
陳軍難得主動開口打招呼，很明顯關係並不一般。
中年感受到陳軍身上的氣息，只是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說道：
“師父好久不見！”
沒錯！雖然這個傢伙已經隱居，但是他的的確確還是陳軍的徒弟。
無數載前，他陳軍讓陳軍都引以為豪，但是卻因情所困，呆在了這渡鬼城之中。
不過，對於陳軍這個師父，他仍然保留著最為崇高的敬意。
沒有陳軍，他不用說為情所困了，即便是普普通通的愛情，對於他來說也是奢侈品。
誰又知道，當年一個地主家的普通奴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奴隸，最終卻登臨至高。
陳軍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中年，眼神之中也是有些懷念。
他恭恭敬敬的攙扶著陳軍，哪怕陳軍此時此刻乃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陳軍也沒有推開他，只是配合著他的動作。
“唉～你這裡……為師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陳軍淡淡的笑了笑，而中年男子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他們這是……”
少女看著陳軍居然拋開自己，去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沒由來的有點兒不開心。
不過……更加好奇陳軍和中年男子的關係。
“如你所見！他可是那位的師傅！”
黃龍無語，所以說不愧是萬古巨頭嗎？就是牛批！
看看看看！徒弟都是至高的存在，簡直六六六翻了，變成了九九九然後飛上了天，九到飛起。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聽說過這位至高，但是講道理，來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
為什麼以前陳軍沒有說這位和他的關係呢？
“老硬幣！”
琢磨了一下，黃龍看著陳軍的背影，暗暗的喃喃自語道。
“嗯？”
眉頭一皺，中年回過頭來，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黃龍。
黃龍瞬間逆鱗乍起，一股難以言明的危機感襲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悄咪咪的那一位。
果不其然……眼神之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如果不是他是陳軍帶來的，指不定現在已經被那一位生撕了。
要知道，哪怕是為情所困，但是那一位陳軍可是一個兇人，二十還是無與倫比的大兇。
曾經，他屠殺億萬生靈的時候，自己貌似還在和其他小蝌蚪一起競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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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當然，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是跟著陳軍一起來的。
不然……
尤記得，那是一個據說非常靠譜的傳說，在他們之中至道圈子裡廣為流傳。
那是一位墮落於黑暗之中的至高，被黑暗邊界汙染了本源。
於是乎，也是難免有些放肆。
更是大言不慚的說，陳軍怎麼怎麼樣，然後如何如何。
一番高談闊論之後，這一位硬生生殺入黑暗邊界，將那位墮落於黑暗之中的至高打了個半死。
當然，當初只是以外是偶然，剛剛好那黑暗至寶招惹了這一位，並沒有人認為，這一位和陳軍有什麼關係。
現在看來……其中的關係可是不小啊！
摸了摸鼻子，黃龍也是秒慫。
他不過是區區至道境巔峰的修為，勉勉強強算是個絕巔，但是和至高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想捏死一位至道巔峰的存在，對於一位至高而言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估摸著……應該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被中年男子攙著，陳軍慢悠悠的來到了一處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書店。
她最喜歡看書，對知識有著無比的渴求。
陳軍曾經見過那個讓他心動的少女，其實更吸引陳軍的，是她那彷彿無限求知慾的眼神。
至於顏值…
…只能說中規中矩，絕色之下，美女之上。
當然，這種顏值放在普通都市世界，絕對是絕色級別的。
但是放在這個廣闊無比的世界，卻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兒。
“你還是忘不了她！”
陳軍語氣有些複雜的喃喃自語道。
中年只是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說道：
“此生至愛，又怎能忘記？”
陳軍搖了搖頭，也是有些苦澀。
“當年……為了培養你成為至高，我可以說準備了很多，甚至直接為你設計了一條路。
萬般皆有考慮，想過無數可能出現的情況，可是……唯獨忘了感情！”
陳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中年面色愧疚，語氣也是難免苦澀的說道：
“讓師父失望了！”
陳軍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道：
“失望不至於！其實你很好，一直都是我的驕傲，雖然為情所困……但是也說明你重感情！
這一點很好，就足以說明為師當年並沒有看錯人！”
陳軍笑著說道，下意識的抬水摸了摸中年的腦袋。
這個動作，當年中年還是奴隸放牛娃的時候，陳軍經常做。
後來年齡大了，實力也強了，陳軍便沒有再做這種動作。
雖然被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摸腦袋，看起來極為滑稽。
但是……中年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反感。
恍惚間，他似乎也回到了還是放牛娃的時候。
“師父！我可以叫你父親嗎？”
放牛娃坐在老黃牛的背上，而一隻小巧的黑色狸貓則盤著身子，趴在他的頭上。
聽到放牛娃的問題，黑色狸貓睜開雙眼，笑了笑說道：
“怎麼？有什麼差別嗎？你拿我當什麼，無論是稱呼怎麼改變，心是不會改變的。”
放牛娃似懂非懂，但是從今以後也沒有再叫父親。
只不過……放牛娃一直拿他當自己的父親。
他沒有親人，更加沒有父親。
地主家的傻兒子一直嘲笑他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樣去反駁……
因為……他的確是沒有父親。
但是有了師父以後，他感受到了父愛。
雖然師父並不是一個人類，但是師父對他而言真的是亦師亦父。
而陳軍，則一直喜歡趴在他腦袋上睡覺，有時候偶爾清醒，則會摸了摸他當頭。
每當師父清醒的時候，他遇到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從小到大，羅天境之前，他對於師父都有一種依賴的感覺。
而羅天大境之後，師父離開了，但是他知道師父的意思。
依賴別人，永遠不可能成為強者。
他一步步登臨絕巔，回過頭來，師父卻因為情況不太穩定而陷入了沉睡之中。
雖然師父的身體可以永生不死，但是精神卻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每一次甦醒，代價都不會小到哪裡去。
而那之後，師父再一次甦醒，他已經遇到了自己的愛人。
他化身普通讀書人，陪伴於她左右。
她的靈動、她的單純，她的一切的一切，都無比吸引著當時已經半步至高的他。
可惜，沒有老師的指導，他的道路終究是有些偏差。
他們結婚了，中途陳軍甚至因為在外的一道神念知道了訊息，強行從沉睡之中醒來，給他們送上了一份賀禮，以父親的身份為他們證婚。
只可惜，婚禮結束之後，陳軍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之後，似乎一切都很平靜。
但是！因為最終招惹了強敵，一位至高出手，餘波波及到她，然後……
但是他不並不怨師父什麼，他也知道師父的情況，可以說很不穩定。
那種情況下，他只能自己面對。
他還記得，師父復甦之後大怒，招集五位師兄為自己儲存，強勢踏滅那個家族。
雖然說她已經回不來了，但是他還是很感激。
也是大
仇得報之後，他順利踏足至高。
可惜……他歸隱之心已起，最終選擇了歸隱。
陳軍並沒有阻攔他，反而讓師兄們多多照顧於他。
後來慢慢平靜了，才想到了師父為了培養自己耗費了那麼多資源。
可是自己……居然基本上沒有為師父做任何事情。
說真的，他自己都有點覺得自己噁心。
“師父……對不起！”
想著想著，他！人族古老的至高之一，穹上至高，居然也是淚眼婆娑。
陳軍苦笑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好了！我是你師父嘛！不用說對不起的。
都這麼大了，都已經是至高了，還跟師傅哭鼻子啊！”
一旁，少女也是面色頗為古怪。
老實說，她閔詩竹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場面。
一個中年人這一個青年的摸頭下痛哭流涕。
真的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形容。
當然，這種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到了那種層次，控制情緒只是基本操作。
帶著少女，四人走進了一家極為古老的店鋪。
店鋪牌匾是少女不知道的文字，至少不是玄青大陸的文字。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年代過於古老，所以說才不認識。
畢竟……玄青大陸的文字可是和諸天萬界的文字都是相通的。
當然，雖然文字少女並不認識，但是位置的意思她卻懂得。
“傾牧書店……好奇怪的名字！”
喃喃自語的，少女也是有些好奇這牌匾背後的故事。
事實上，少女雖然還很年輕，但是也曾經聽自己家老爺子說起過。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些古老到一定程度的店鋪存在。
這些店鋪，每一個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古老的故事。
同時……也是這店鋪存在的原由。
這些故事，一般涉及到很大的秘密，但凡知道一個，都是極為了不得的機緣。
當然，機緣也要看你怎麼用了。
這個世界，沒有古老的故事是沒有作用的，無論是真真假假，還是怎麼樣，其都具有屬於他的價值。
同一個故事，對於有些人而言，可以說毫無作用可言，但是對於有些人而言，卻是天大的機緣。
當然，很明顯，哪怕這個故事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不值一提，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知道的。
比如說……這個傾牧書店背後的故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
不到一定的層次，壓根兒沒資格知道其背後的故事。
涉及兩位至高，還涉及一位巨頭，一般人知道了也只會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故事。
毫無疑問，在傾牧二字，分別來自於他們夫妻二人的名字。
那個少女的名字叫紀傾雪，而他的名字，則是陳牧穹。
當然，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東西，算不上什麼故事。
“它們還在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陳軍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它們還在，一直沒舍得讓他們離開！”
陳牧穹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陳軍點了點頭，微微思考了一下，笑著說道：
“那我們過去看看它們吧！剛剛好，我需要它們一隻後輩。”
陳牧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閔詩竹，眼神微微有些感慨。
他當然能夠猜得到陳軍的想法，只是有些懷念罷了。
都是陳軍身邊的人，他和她也算是認識，當年她帶走了一隻，現在閔詩竹也來了。
“可惜了！”
他搖了搖頭，她帶走的那一隻，結果可不是很好，差不多被當玩具玩了好久，堪稱受盡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