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實驗的安全進行,或者說為了保證能夠保護到所有貴客,麥野沉利的埋伏地點離真正的實驗地點不遠,這麼看來,她可能還打著擊敗垣根帝督之後轉移陣地的想法。
可惜她被俘了,而且為了避免她突然醒來鬧事,垣根帝督還專門給她打了一針王興江當時使用的混合毒藥,保守估計直到明天為止她是醒不過來了……
而她的選擇也給上條當麻等人帶來了便利:真正的實驗地點離他們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可以說是非常近了。
但是,實驗已經開始了。
上條當麻跟兩個女生都願意相信會出現實驗因故推遲的狀況,而垣根帝督完全沒有這麼樂觀的想法:這種對於生命不屑一顧的實驗,沒有推遲的理由。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晚了一步。
好在也沒有晚太久。
看到向自己發射而來的白色物質,一方通行沒有進行任何閃躲動作,他對於“學園都市沒有可以傷害到他的東西”有絕對的信心——而且對方瞄準的也不是自己。
降落到一方通行腳邊的未元物質馬上把倒地的御坂妹妹包裹起來,隨後按照預定程式進行身體檢測與傷口治療。
“失血有些嚴重,不過還不至於死掉。”
聽到垣根帝督的分析,另外三人都放鬆了不少,但心中積鬱的怒火卻不會就此平息。
上條當麻快步向前,直撲一方通行;食蜂操祈則拿著遙控器對準觀察窗,開始發動能力;御坂美琴想要衝上前去,卻被垣根帝督伸手攔住,“別去,這是他的戰場。”
“為什麼?!”
“第一,你當前的狀況根本不適合戰鬥;第二,如果你參與了戰鬥,最強就不會被最弱擊敗,實驗不會從根源上停止。”
想起來這些狀況的御坂美琴非常不甘心的放下手,但在看到上條當麻被狠狠擊退之後馬上掏出遊戲幣。
“你這麼做,才是辜負他的心意。”
垣根帝督的話讓御坂美琴再次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那我該怎麼辦?!”
“去幫助食蜂消除資料,或者幫譽望攔住守衛,我們人手不夠。”
知道大致安排的御坂美琴還是有些躊躇,但食蜂操祈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快來幫忙,御坂妹妹還需要我們。”
“那裡是他的戰場!”
沒有理會兩名女生的後續,垣根帝督重新看向實驗場地,被未元物質包裹的御坂妹妹已經緩緩離開中央,而一方通行好像也沒有注意。
“喂,你應該就是第二名吧?為什麼不是你來陪本大爺打?”
一方通行並不意外會有人反對這種實驗,畢竟他自己剛才也很反感這種事情;他也不意外會有人找到這個實驗場地,畢竟他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行蹤,順藤摸瓜之下,找到這裡不算麻煩。
他的奇怪的是為什麼要讓一個甚至可能是無能力者的人來做自己的對手——而且對方貌似都感覺沒有問題。
“雖然我也很想跟你練練手,但不是現在。”,垣根帝督其實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現在不是滿足自己的時候,“你的對手是他。
”
“簡直莫名其妙。”
看著重新站起來的對手,一方通行完全提不起興趣,“行了行了,實驗已經結束了,你們也救下了那個人偶,如果真想做我的對手,麻煩派一個強一點的人來。”
跟這種傢伙打,比殺那些人偶還要無聊。
“實驗……怎麼就結束了?”,剛剛因為太過心急而被踹了一腳的上條當麻緩緩站起,憤怒的看向對面的白髮少年,“不是還有一萬多次嗎?!”
“哦~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一方通行無所謂地攤開手,“那又如何?只要我能成為LEVEL 6 ,這些犧牲根本無足掛齒。”
只要自己真的成為LEVEL 6 ,這樣的傻瓜應該就不會出現了。
“本來還抱著你只是失手傷人的幻想,但現在看來,你是主動參與這種計劃的。”
“是啊,那又怎麼了?不過是一群實驗動物而已。”
不會自己也是剛剛才想通。
訕笑兩聲的一方通行隨後便聽到了極為驚人的發言:
“下三濫!我一定會打倒你!”
一方通行被氣笑了,“哈,你小子,有點意思啊。”
“那就去死吧。”
獰笑著的一方通行右腳隨意一踢,合金地板就四分五裂,散落的碎片卻沒有落下,反而向著上條當麻席捲而去。
有所預料的上條當麻立刻翻身躲避,靈巧的躲開這種樸實無華的攻擊,隨後因為身旁地板的慘狀而心悸不已——自己撞上去了,絕對是死路一條。
而對手的及時避讓讓一方通行起了一點興趣,他再次一腳踢出,夾雜著金屬碎片的水泥塊便向著那個刺蝟頭呼嘯而去,然後他又一跺腳,大片大片的合金地板便紛紛隆起,全方位的攻向那兩個敵人。
“觀看我的戰鬥,是要付費的啊。”
極速升起的未元物質切斷了攻向垣根帝督的地板,隨後他立刻看向上條當麻的方向:如果事不可及,他會立刻帶著上條當麻撤離。
因為他們的計劃其實已經算是成功了。
在原來的故事裡,妹妹篇的問題解決方法有兩種,其一為御坂美琴實力不足,其二為一方通行實力不足——前提是樹狀圖設計者被擊毀。
可樹狀圖設計者現在還在固定軌道上掛著,所以如果御坂美琴實力不足,天井亞雄可能會選擇生產更多的御坂妹妹來解決這一問題:都已經“證明”量變可以引起質變了,那就繼續加量!
孤注一擲的他肯定不會放棄。
所以在食蜂操祈加入之前,阻止這項實驗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一方通行退出。而在她加入之後,就出現了第三種解決方案:控制(幹掉)所有實驗相關人員。
要是完全沒有研究員,實驗就肯定做不下去了。
王興江之前不敢這麼想的原因就是他們人手不足,抓人水平也有限,很難清理乾淨,可這對於食蜂操祈來說簡直如探囊取物!
按照預計,她們已經成功了。
所以上條當麻贏不贏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不過他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上條當麻的奔跑速度遠比不上地板追趕的速度,勉強翻身躲避過金屬碎片的他馬上被乘波浪狀的合金地板掀起數米,隨後摔在地上。
現在的上條當麻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了架,頭部撞地帶來的眩暈感也揮之不去,但他還是站了起來。
“有趣有趣,像你這樣耐打的傢伙也不錯啊!哈哈哈!”
嘲笑完的一方通行雙腳蹬地,快速衝向搖搖欲墜的對手:那就讓你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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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的思緒突然中斷,等他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他只能看到明亮的燈光。
自己為什麼會看到燈光?
混亂了一段時間,一方通行才想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被對方打倒了。
“怎麼會這樣!!”
口鼻出血的一方通行掙扎站起,隨後便看見一隻拳頭向自己襲來。
上條當麻的右上勾拳甚至一拳把一方通行打到脫離地面,這讓有些感同身受的垣根帝督也感覺一陣惡寒——他又進步了。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嘛……咳咳,這個不重要,反正垣根帝督已經開始跟王興江學拳腳功夫了,以後肯定不至於再現當時的慘狀。
不過這麼看來,上條當麻他果然是能力者的天敵啊。
在不能使用能力的情況下,所有未經身體改造的能力者跟普通人完全沒有區別,以上條當麻目前的搏鬥水平來看,呵呵。
那他為什麼會擁有這麼神奇的力量呢?
這種能力又屬於什麼呢?
上條當麻不知道身後的圍觀群眾已經開始神飛天外,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在意其他人的動作,已經有些癲狂的一方通行展開了相當激烈的反撲——以一方通行當前的水平來說。
在上條當麻眼裡,一方通行現在的動作連最差勁的混混都不如,就算再來三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對手,自己好像真的打十個。
對面的一方通行想法卻完全不同,他現在滿心憤懣,但根本無從發洩,永遠慢對方一步的狀況讓他的反擊全部落到空處,只能默默捱打。
“沒有犧牲,讓所有人平安回去,才是我的夢想啊!”
這種夢想——
一時呆住的一方通行被上條當麻的右衝拳迎面擊中,徹底失去意識,隨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對手如此不經打的狀況反而上條當麻愣住了,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立刻蹲下給對方上藥。
自己的目的是讓所有人回去,當然包括他。
看到上條當麻居然開始積極搶救敵人,垣根帝督一時有些無語,“你難道不應該擔心御坂妹妹嗎?”
“嘛,你肯定把她治好了。”,大致上完藥的上條當麻站了起來,“我不相信你沒有準備。”
垣根帝督一攤手,“行了,反正我已經報警,警備員跟救護車馬上就到。”
聽到從附近傳來的爆炸聲,上條當麻突然感覺有些不安,“真的沒問題嗎?”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