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他們的死活嗎?”

“我為什麼要管?不管他們是無辜的還是被利用的,當他們拿起刀,不,變成這種生物來威脅我和殘月生命的時候,我需要管的,只有我和殘月的性命。”

“你可是好人,是理應保護他們的英雄不是麼?”

“那是其他人,不是我。”

——幻夢境裡,林書文揮劍下劈,乾脆利落地斬斷了第三名信徒。

赤紅的荒野,烏黑的鮮血,殘缺的肢體,無情的儈子手。

以及,嗤笑的外神。

“還有最後五個哦~”

奈亞·腫脹之女蜷腿坐在那顆碩大的肉瘤之上,單手稱臉,表情裡滿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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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林書文主動進入幻夢境,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沒有想過留情,那撕裂對方的黑爪鋒利的讓人膽寒。

猩紅的瞳孔古井無波,上半身赤裸的林書文垂手而立,龍化的爪間正滴答滴答地滴落著黑紅的液體。

黑的是血,紅的是肉。

“他們,可是人類,雖然在這裡是那麼的順眼,但在主位面裡,他們只是有些瘋癲的人類哦。”

奈亞·腫脹之女搖晃著遮臉的摺扇,嫵媚地音調裡參雜著火藥味十足的煽動之意。

“我知道的哦,“哥哥”你實際上非~常~地喜歡這種生命體,在那段時間裡,你可是天天拉著我去看那些新生的幼體~愛不釋手呢~”

“嘶啦!“

“哎?“

偷襲的人形怪物被順刺的利爪刺穿了身體,林書文神色冷漠,看著那個怪物擬態出的人類頭顱,面無表情地將其一爪斬斷。

現實裡,被殘月甩尾擊飛的一名人類毫無徵兆地身首異處,在淅瀝瀝的血雨中砸落到了地面。

剩下的四名“活人”雙目充血,不斷有新生的傷痕雕刻著他們的身體,突然,一名“活人”左胸爆裂,就這樣突然死在了殘月的面前。

周圍偽裝成道路施工隊的“影殺”成員紛紛捂住了口鼻,在視覺聽覺嗅覺的三重打擊下,做出了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噁心嘔吐。

他們大多沒有經歷過“內戰”,面對這樣十分重口的情景遠沒有殘月這樣身經百戰。

“還有三個,你要把他們全殺完麼?”

“如果擁有足夠的力量,我會選擇去殺你。”

剩下的三個怪物揮舞著畸形的身軀,在目睹了同伴的死相之後,他們漸漸從盲從的瘋癲中恢復了一絲人性:恐懼。

人類為求生而學會了恐懼,怪物為求存而學會了畏縮。

源自智慧生物的存在其靈魂深處一定會存在一種十分強烈的生存本能。

“我很期待你有那樣力量的一天,啊~等哪天到來,請一定要猛烈地撕碎我哦~”

奈亞·腫脹之女扒開了所剩無幾的衣物,肆意地對自己人形的軀體進行蹂躪,面色潮紅,張口吐霧,各種各樣的體液開始不受控制從各個口中流出。

最終,那沾滿了各類液體的手指千柔百媚地指向了前方的林書文。

“唔哦……!”

那叫聲就像是嬰兒的啼哭,也想無力的孩童在絕望面前

的哭嚎,三個人型的怪物揮舞起了武器,奔襲向林書文的軀體上重新擬態出了人類的頭顱: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我還有老母親和孩子!!”

那個黑色的儈子手相信,這些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但他架起了雙臂。

一爪分喉,一拳破胸,一肘碎身。

乾脆利落,死亡的降臨快到它們沒有發出哀嚎的時間。

赤紅的荒野,只剩下了站立的黑色,以及凹凸的黑紅“草坪”。

“如果這些成為了我信徒的人類,是你珍視的那些人呢?比如,葉文馨?”

林書文抬起頭,用令人不寒而慄的平靜目光看著前方腫脹之女。

“如果擁有足夠的力量,我會選擇去殺你。”

一樣的回答,暗示著一樣的選擇,但最優先的選擇,永遠是那個如果。

“開玩笑的~就算不讓“哥哥”回到外神的身份,我也不希望“哥哥”厭惡我~呵,萬一再被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搶了就不好了呢~”

奈亞·腫脹之女面露兇相,彷彿病嬌一樣突然病了起來。

突然,她扭頭看向了荒野的一邊,一個藍黑色的人形正若隱若現地飄向了半跪在地上的林書文。

“咻!”

幾根粗壯的觸手從奈亞·腫脹之女身下的肉瘤中飛出,徑直刺向了觸碰林書文身體的藍黑色身影。

藍蝶伴身,升騰而起的蝴蝶用自爆式的攻擊打偏了刺過來的幾根觸手,但就在那身影與林書文逃離前的一秒,最後一根觸手還是洞穿了那個藍黑色身影的腹部。

但已經太晚了。

“噗!”

劉家別墅裡,住著娜婭王女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聞訊趕來的保姆推門而入,卻只看到一根砸塌了地面的古怪樹枝,原本應該在房間裡的娜婭王女直接憑空消失在了屋內。

與此同時的新州市外圍國道,黑翼舒展的林書文半跪在地,不顧“思”與熙念的勸阻,強行使用了完全的龍化,增生自己左臂骨骼神經與肌肉,用芥納粒子培養重組,嫁接到了腹部大開的娜婭身上。

用當初救治雲落煙相同的方法與手段,救回了娜婭的性命。

林書文並不是因為愛上了這個女孩才這麼救她,他只是習慣對那些能夠去拯救的生命,用盡自己的全力罷了。

在莉莉絲死亡的那個夜晚之後,他就擁有了這樣的習慣。

(好了,這個……丫頭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去昏了。)

“書文!”

得到“思”保證的林書文沒有注意到它的停頓,精神與肉體的負擔放鬆了他的身體,林書文雙眼一黑,右傾倒在了地面上。

幻夢境內,讓獵物逃跑的腫脹之女並沒有陷入癲狂或者懊惱,那帶著嗤笑的表情反而愈發地熱烈了起來。

“呵呵呵……”

赤紅的荒野上,令人丟魂棄魄的笑聲開始了迴盪,沒有功虧一簣憤怒,反而有種美夢成真的欣喜。

就像是看到了獵物落入蛛網的蜘蛛。

時過無痕,在“影殺“處理完現場後

已經來到了深夜十二點,目送著最後一箱殘骸上車的許風放下了手中的水筆,將檢查了三遍的物資清單交付給了身邊的下一階段負責人。

相較於先進的電子科技,在面對這種需要效率和靈活性的記錄工作時,傳統的紙質媒介可以說在各個方面都完爆了前者。

這也是很多走街公務員們終將學會的一件普通技巧。

“許風。”

“你來這裡就代表著……”

“嗯,二小姐她讓我收集具體的細節。”

叫住許風的男人溫文爾雅,標準地側分學生頭,斯文的眼鏡與舉止,搭配著他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葉闌心的表哥葉奕總會被人當作是大學裡的某位年輕教授。

但實際上,他是“花園”隊長級戰鬥力裡格鬥術最強的一個。

“嗯,現場已經都打掃完成了,你直接開始就好。”

許風讓了個側身,將仍殘存著某些令人san值狂掉痕跡的現場展示給他,尤其是國道邊那密密麻麻的灌木植被。

葉奕的異能是和藍星大部分的生命體交流,大到藍鯨小到螞蟻,除卻一些特殊的個體外他可以十分方便的和它們進行“溝通”。

當然,也包括植被。

“嗯,嗯,沒事,您慢慢講,嗯,身體完全爆開,嗯,吸收了到一股奇怪的物質,嗯,嗯嗯……”

葉奕在一株蔥鬱的植被前蹲下,一股透明的霧氣包圍了他的周圍,凝結,盤旋,最後蟄伏在他的耳畔,輕聲低語。

許風只能根據葉闌心之前的描述與“影殺”的記錄來大致感覺這個場景,他沒有異能,在這樣已經有“明確意識”的情況下,也只是大概感覺到了那個東西的存在。

根據“影殺”的紀錄,葉奕能力的本質,源自於將降生的機會讓給他的哥哥。

本應是雙胞胎的兄弟卻在機緣巧合下粘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擁有兩個腦袋的畸形嬰兒。

葉奕的母親選擇繼續生產,甚至做好了照顧畸形的兒子一輩子的打算,但就在葉奕出生的一瞬間,另一個屬於他哥哥的腦袋毫無徵兆地直接死亡,同時活下來的葉奕也在哥哥閤眼的下一秒啼哭出聲。

最終,醫生切除了他死去哥哥的腦袋,葉奕健康且優秀地長大成人,同時,他哥哥的靈魂卻化作了葉奕的異能永遠地陪伴著他。

回憶完了的許風收起了觀看葉奕工作的視線,他轉過身,從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走出了偽裝成道路施工現場的護欄。

“啪!”

叼煙上車,點火加油,許風左手夾煙,隨意地耷拉在大開的車窗外,駛向了新州市的市區。

但就在他離開的瞬間,認真工作的葉奕突然神色大變地複述起了植物的證詞:

“同樣的氣息,使用的也是那種詭異的種子,你去過那裡?你感覺到了她身上的異……”

眼前的景象突然幻變,下一秒,葉奕驚恐地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片赤紅的荒野上。

“好奇,害死貓。”

當天晚上,“花園”核心成員葉奕,以植物人的姿態進入了“影殺”的重症監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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