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夢”,也是現實的夾縫。

——《小隨筆》,劉瑜

“話已至此,我爸爸經常跟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年歲上我應該喊你為哥哥或者叔叔,但你要知道,年長並不代表一切,你弟弟我雖然才十三四,可你弟弟我看得透,我現在可是我們家專門研究形勢的!所以希望錦航哥,錦航哥哥!還有劉叔叔你們可以認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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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的雲落辰頂著厚實的繃帶,學著從不知道那裡看到的“社會人”模樣,語重心長地勸誡著眼前對面使勁憋著笑的劉瑜父子。

“對對……”

劉錦航用飲茶的杯子遮擋著自己瘋狂上揚的嘴巴,十分配合地迎合著雲落辰,在這種假到極致的配合下,鼻樑不久前被打塌的雲落辰感覺百分之一千的好。

“那行,時候也不早了,檔案和相關事宜我們需要些時間瞭解,儘快給侄子你答覆。”

劉瑜的臉一直在緊繃著,用那份練習了幾十年的職業笑容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成!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有什麼事直接找我爸就行。”

雲落辰也是早幹完早了事的心態,享受完百分之一千好心情後的她背著手,帶著保鏢,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劉家別墅。

“咔踏。”

大門閉合,在看到載著雲落辰等人的超跑遠去後,劉瑜父子相視一眼,一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咳!哈哈哈哈哈!!神TM看得透!哈哈哈哈!!!!”

劉錦航單手扶桌,笑完了腰也笑痛了肚子,最終身體向後一仰,開始大口地喘著氣。

“咳,老爹啊……”

“咳咳……哈哈,你說。”

“我現在感覺你兒子我賭對了!”

劉錦航猛地向前俯身,將上身從沙發靠背中拔出,表情興奮,語氣愉悅:

“咳!呵呵!先別著急,雲落辰這孩子的德行我們都清楚,而一直行事都這麼蠢的人並不能代表目前的主流形勢。”

劉瑜押了一口茶,以父親的姿態和兒子討論著。

“但就算是進行相當的退步,這差距……嘖嘖嘖。”

劉錦航掛著一臉的陰陽怪氣,一邊嘖著嘴,一邊搖著頭。

“沒想到真給我們猜到了,這個“匕”先生真的和葉家關係匪淺,那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個葉家,就是那個“影殺”呢?”

“很像,但我只能說很像,因為如果葉家真的是那個“影殺”,那為什麼這次沒有看見神州國政府的身影?訊息封鎖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連個警察意思意思的尋訪都沒見,而且,老爸你看雲落辰那德行,肯定最近過得十分逍遙。”

劉錦航向遠處的保姆招了招手,後者心領神會地從櫃子裡取出一大瓶蘇打水,開始調配。

比起一般地喝茶與喝酒,劉錦航的嗜好加入了蘇打水的飲品。

“那會不會,雲家的背後,是神州國政府?”

“但那樣的話這次綁架逼婚事件本質,就變成了神州國政府對葉家,或者“影殺”的示威與打壓,這就牽扯到一個十分普通的問題了,既然神州國政府鬧出這麼大動靜來打壓葉

家,就說明葉家並不是一般地家族,換句話說,葉家就是那個“影殺”組織,那麼……”

劉錦航接過保姆遞過來的玻璃杯,心滿意足地灌了一大口,繼續說道:

“這個“影殺”組織和神州國政府比,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呢?”

“兒子你很大膽。”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政府會容許一個“自己下屬”的組織,在自己的土地上去肆無忌憚地進行大規模軍事作戰,還是那個“匕”先生這種非人的怪物之間……”

“所以……”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神州國與這個“影殺”是一種合作關係,在面對一些在明面上難以處理的事情時,就會讓這個“影殺”去辦?”

劉錦航將空掉的杯子遞給保姆,眯起的眼睛裡透出了精光:

“換句話說,這個雲家,是不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判了死刑,走投無路後為了求生,孤注一擲地去綁架了實際執行者的重要人物,用以拖延與尋找生機。”

““影殺”是一個很注重隱蔽的組織,他們明面上的存在就是葉家,如果這樁婚事促成,雲家再自損八百的將自家一部分產業藉助這層關係來送給葉家……”

劉錦航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那雲家這樁買賣,可真是毒絕……如果“影殺”只是與神州國政府合作,那麼在吞併雲家,實力大增後,“影殺”就會想要謀求更高的地位,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它們將極有可能與神州國政府開戰,而雲家,卻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劉瑜接下了兒子的思路,父子二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拿整個神州國的國運來賭!這屌雲家真就自私到這等地步嗎?!”

“但這只是根據目前情況的推測,而且,拿國運與神州國十二億國民去謀求自己的利益……”

“畢竟按照推測裡的情況,他們也是走投無路了,換做是我們,也大機率會做出類似的打算和行為吧……”

父子二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劉錦航從茶几上拿起平板,開始翻看和“匕”協商的方案。

“那是什麼?”

“和“匕”先生的合作初稿,我和老汪一起研究出來的,“匕”先生這次是單獨行動,但也是接了任務。”

“僱主是……”

“沒套出來,但還是“葉家”與“影殺”的二選一。”

“或者不用選。”

“也許呢~”

劉錦航起身坐到了父親的身邊,開始和他一起討論合作的事宜。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傍晚五點。

“好久不見啊。”

公寓樓下,身著居家服的文羽揮著手,和摘下頭盔的林書文打了聲招呼。

“嗯,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麼樣?”

“馬馬虎虎,倒是你,剛剛從那種狀態下恢復,可別再給自己整累住了,對吧?落煙~”

“文姐!”

若有所指的關切包含著成年人之間的葷氣,文羽拉著雲落煙的手掌,靈巧地躲避著她羞臊的小粉拳。

“呵呵,心蓮呢?”

“她現在正在回“淨土”的路上,剛才還給

我發了個坐上公交的訊息。”

“嗯,那落煙,我就先回去了?”

林書文歪了下身子,雲落煙。

“不留下來吃頓飯嘛?”

“不了,我還有點事,那拜拜?”

“……”

雲落煙抿了下嘴唇,鬆開文羽的手,一個箭步走到了林書文的身邊,在他戴上頭盔的前一秒吻了下他的臉頰。

“啾。”

嘴唇上移,溫熱的吐息刺撓著男人的耳廓:

“路上小心。”

“嗯。”

林書文回吻了下雲落煙的額頭,在文羽“終於膩歪完了”的表情中戴上了頭盔,啟動了摩托車。

“轟……”

聲音漸消,凝視著林書文背影的雲落煙踮了下腳,心情愉悅地轉向了自己無奈的姐姐,抱住了她的手臂。

(直接回家嗎?主人?)

(我想先四處轉轉,為以後的行動做準備。)

(那主人,我可以實體化成人形,坐……做後座上嘛?)

(怎麼?想撒嬌啦?)

(嗯……)

飛馳的機車籠罩上了黑霧,實體化成人形的殘月背心牛仔,大開的黑色運動外套正隨著狂風肆意地舞動,遲遲攀不上那顫顫巍巍的兩座高峰。

根據某蘭姓大小姐提供的真實資料,殘月的胸圍比葉闌心大了整整一釐米,真正意義上的藏著小怪獸。

“唔嗯~”

側坐的殘月緊緊地抱著林書文的腰,心滿意足地臉上掛滿了幸福,像小貓一樣不斷地蹭著主人的後背。

林書文扭頭瞥了一眼,隨後便掛上了無奈的笑容,放任了這個大貓貓的撒嬌行為,同時也享受著這份實實在在的被依賴感。

“嘀嘀……!”

“嗯?”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打破了這份美好的時光,林書文和殘月十分同步地掛上了厭惡地表情,看向了後方鳴喇叭挑釁的麵包車。

“嘀!嘀嘀!”

“吱……”

林書文索性猛握剎車,下腳橫停,將摩托停了下來。

而在他們對面,那輛來者不善的麵包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拉開,譁啦啦地下來了十多個人。

“有什麼事嗎?”

停好摩托的林書文摘下頭盔,和殘月一前一後地站在了這幫人面前。

“也沒啥,看……你會對人類下殺手嗎?”

後半段聲音完全化作了外神的發音,林書文識海里的“思”第一時間做出了解釋:

(小子,些人是半覺醒的信徒。)

(進入過幻夢境的那種?)

(不對,這些人是你和那個小姑娘吃麵出來時遇到的那幫人中的一波,是在這個位面被外神下了暗示。)

(本質上,還是人類,對嗎?)

(對,所以你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好像,並沒有問的必要吧?)

眼前的人群開始那起簡陋的武器,似清醒,撕虛幻地向林書文襲來。

而在一輛開往雲家別墅的車離,那個豐饒的美女正閉著雙眼,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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