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財富密碼?”

“憑什麼啊?我老公努力了那麼久還不能入神州國國籍,為啥這個女孩一下子就能入?!”

“對啊!我男朋友也是,不就被那女的老公揍了一頓嘛,為啥剝奪他的入籍資格啊!,憑啥這個騷貨直接就能入啊?!”

“不是ZZ遊戲吧?這不就赤裸裸的特權?!時代還是TM的沒變!”

“那個啥,我也是逃難的王子,我也能喊我愛神州國,您給我也入了行不?”

“有一說一這神州國語說的還挺好的,但還是洋鬼子,給爺爬就完事了!”

“就這就這就這?我還以為多漂亮多傾國傾城呢?就是個傍大款的外國雞,別噁心爺了行不?”

……

——每一天的例行直播裡,這樣的彈幕與私信總是如海浪一般拍打向那個螢幕前的女孩。

儘管是錦繡山河,但在其中的蛇蟲鼠蟻只是相對少了一些而已。

“喂,嗯,嗯嗯,好,我現在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的劉錦航抓過西服外裝,快步從距離火鍋店十幾公裡外的辦公室裡離開。

與此同時,火鍋店內。

“習武之人應該講武德,對一個只是口頭反駁你侮辱的普通人,直接上鈍器猛砸,這不合適吧?”

林書文收臂在前,左手裝模做樣地摸了摸迎接鋼棍的右臂,蓋住了本該出現紅腫的直接接觸部位。

畢竟身體已經非人,這種會讓普通人骨折的攻擊只是讓林書文的小臂出現了一片淺淺的白色。

“我呸!老子和洋鬼子的狗奴才沒什麼好講的!”

由於並沒有使太大勁力,原本就是學硬氣功的大漢已經從地面上站起,被完全激發的兇勁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驚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洋鬼子?店長先生,請問您或者您這家店的員工是外籍人員嘛?”

林書文開始簡單的話療,畢竟這裡不是虛山,人多眼雜,儘量還是用溝通解決為好。

“他們只是奴才!爺是說他們護著的那個什麼王女!叫娜婭的!別再那裡躲著!給爺滾出來!”

大漢看上去也不是完全失了智的瘋子,用一句話讓自己不再站到道德的地點,隨後直接伸手指向了娜婭所在的卡座,神色猙獰。

“這是誰啊?”

“是仇家嗎?”

“狂戰士版憤青?娜婭王女不是已經入了神州國籍了嘛?”

“誰知道內幕啊?求懂哥解釋一下啊!”

……

鏡頭分別對準了事件的雙方,在現場導演有意無意的鏡頭引導下,娜婭縮在卡座裡瑟瑟發抖的形象和門前趾高氣昂的大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那掩面擦淚的手掌下,一抹一閃而過的殺意與憤怒驚出了林書文一身冷汗。

(根據周圍人的記憶,這個魔女曾經被她的故國以及各式各樣的“正派魔術師”迫害,很正常,生為魔女,這就是她的宿命。)

識海里的“思”適時地給出了解釋,作為“思想”的異神,對非林書文這樣複雜存在的生命體來講,他是可以隨意去讀取甚至篡改他們的思想的。

林書文沒有在識海

裡回話,他扭頭看了一眼卡座上探頭的愛珂,隨後望了一眼更遠處卡座上的娜婭,在那抹憤怒與殺意過後,這個本來十分開朗活力的王女正緊繃著身體,靜靜地從卡座上站了起來。

抬頭看向了門口叫囂的大漢。

“我,是神州國人,是被神州國法律與政府認可並正視入籍的神州國人,我與深愛著這片土地的人們的區別,僅僅是我曾出生在其他國家的土地上罷了。”

屬於王家的氣場磅礴而出,稍微冷靜下來一些的娜婭試圖主動去捕捉事件與交涉的節奏。

至少,作為娜婭,自己曾在看到那些彈幕的時候,就有預料過這樣的情況。

“我呸!你就是個來神州國撈金撈名的洋鬼子,少特麼給我立牌坊,我告訴你!今天爺來這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攪黃你這場洗地的活動!來!給我把裝置砸了!”

牽強的理由,毫無邏輯的行徑,就連一開始那個類似憤青的道德制高點都只剩下了空殼。

林書文看著張牙舞爪向店內湊近的混混們,突然扭頭問向了店家:

“店長,你買保險了嗎?”

“小夥子,你儘管打!我不讓你賠!”

人到中年的店長似乎也被激起了火氣,他揮著手,示意自家店裡的男服務員們抄傢伙。

很多時候,那些大道理什麼的都是放屁,人活著,要臉。

門面,就是從業者的臉面!

“哥,這不關你的事!既然是衝我來的,那就衝我來!別傷害無辜的人”

娜婭的這一句話拉滿了好感度,林書文歪了下嘴,抬起左手揮了幾下。

“行了,你是神州國人,我也是神州國人,在我們神州國,從來就沒有讓人騎在同胞臉上的道理,而且。”

林書文又揮了下手,示意身後的服務生們往後退,自己則以一種十分得瑟的“小明搖”一個人走向了前方的混混。

“我們彼此之間,就不需要裝蒜了吧?”

既指娜婭,又指這些明顯沒事找事兒的暴徒。

“你個狗奴……噗!”

拳頭撞碎了門牙,帶血的殘屑直接順著勁力滑進了喉嚨。

所有人都驚愕於那近乎瞬身的出拳,暫時無視了大漢那血涕橫流的悽慘面部。

他捂著臉跪倒在地,淚與血如雨般滴落在地。

“好!!”

不知何時圍起來的群眾裡傳來了一聲叫好,林書文佇立在剩下八名暴徒的身前,收起了前衝的拳頭。

“找場子,還是現在滾?”

他舒張著手掌,裝起來了。

“咕……”

那剩下的暴徒們只是拿著棍子搖晃著,在圍觀群眾的噓聲中進退維谷。

原本,他們收到的指示只是帶節奏,一路攪黃娜婭的拍攝,最多把店砸了扇她幾個巴掌,替主子出口氣也就得了。

完全沒有料到回事這樣的一個情況。

“快跟上!其他人別愣著,趕緊去佔機位!!”

店裡反應過來的導演一把提起了手邊的一臺取景用單反相機,留下一個機位拍攝娜婭,自己則帶領著剩下的幾臺攝影機跑向了外面的戰場,瞬間佔住

了最佳機位。

“哼,什麼趕走洋鬼子,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有個什麼新州大少之類的,求愛被娜婭拒絕了,然後讓你們與那些網上的水軍帶節奏砸場子,替他爭一口氣吧。”

林書文猩紅的瞳孔宛如嗤笑的魔鬼,在豔陽下反射而出的光芒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本來就是個寫小說的,在他的眼裡,現在這樣的狀況基本可以確定是和這個套路類似的劇情。

(你猜對了,這群人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回去交差,而且,那個不是什麼新州大少,而是這個新州市的一個暴發戶的兒子,姓王。)

“那就好辦多了。”

(嘖嘖嘖,你果然是黑的。)

識海里的交談告一段落,林書文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挑釁地說了一句:

“怎麼?一個二個看上去都很爺們的,還拿著傢伙,連個事兒都不敢擔嗎?”

“你個狗……噗!”

“咣噹當……”

這次是直接飛出了包圍圈,雖然看上去這兩拳威力不小,但實際上也只是將他的口腔打出了點血,讓他的胸部收到一份再起不能的打擊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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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是“僕人”,只不過,我是替同胞與人民行使責任的“僕人”,而不是你們這樣的,“狗的奴才”。”

一句尖酸刻薄的話語激起了爆炸式的討論,彈幕與小視頻上站在娜婭和林書文這一邊的路人瞬間多了起來,而那些被王姓少爺買來的水軍們則明顯有些後勁不足。

“一起上!拼了!!”

“噓……”

在圍觀群眾的噓聲中,剩下的七名混混操著鋼棍,一股腦地湧向了中央站立的林書文。

提腿側踹,衝得過快的混混還沒來得及將舉起的鋼棍砸下,就被林書文一腳揣進了地面,手裡的鋼棍瞬間脫手,順著勁力旋轉著飛向了空中。

“咻!”

聽到風聲的林書文側身微伏,成功避開了第二個持棍橫掃而來的混混,轉動著身體帶出了手臂,堅硬的手刀向左猛打,勢大力沉地砸飛了勁力未散的鋼棍,在混混驚愕的視線中,迎面的寸拳打折了他的鼻骨。

“呃!”

寸拳回收,尖肘後撞,第三個混混連人帶棍飛了出去,而肘棍相接的瞬間,收縮著的右小臂向側邊猛地彈甩,那手掌形似醉拳之勢,在寸勁與慣性的加持下欺進了對方的胸腔,清脆地骨折聲順著從地面飛向了半空,隨後重重地在地面上迴響。

這時,在第一招時飛向天空的鋼棍自天而落,林書文提膝上躍,接住鋼棍的同時踹飛了掃他下盤的第五個混混,以此借力,對著身周剩下的兩個混混就是一記自外向內的橫掃!

“咣!!!”

鋼棍被生生地砸斷,林書文巧勁速降,一個弓步扎在了重心不穩的兩個混混中央,雙臂交叉回收,雙肘向下,隨後隨著肩膀,猛地向兩邊擊出!

野馬養身。

“呃!”

被肘部擊中面部的兩名混混只感到腦瓜子嗡嗡的,二人身體直接變成了海草,向兩邊倒了下去。

至此,所有鬧事的混混,全部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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