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會議室,我們去那裡談。”

“那不如先吃飯吧~難得我的乖女兒回來一趟。”

“這不是談判,是要求!”

——在傭人們和雲落辰的驚呼聲中,雲落煙直接將上了膛的臂炮對準了自己的父親。

“真不像話,嗯~真的很不像話。”

雲墨穿著居家的服飾,掛著令雲落煙作惡的微笑,優雅地從樓梯上走下來,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正被親生女兒拿槍炮指著。

“咔!”

多年的素養讓雲落煙只是用槍械碰撞的聲響做出了聲警告,沒有像蠻橫小年輕一樣大吵大鬧的樣子,讓雲墨略帶遺憾的看向一邊嚇得尿了褲子的雲落辰。

扶不上牆的東西!

“我很好奇,在你心裡還認我這個父親嗎?”

“我的父親,早就在九年前(雲落煙被迫撫養雲落辰的時間段)……”

“端著那麼重的武器不累嗎?連人都嚇唬不了。”

突然從樓梯上傳來的嫵媚女聲讓雲落煙心裡一驚,她幾乎在瞬間就將臂炮對準了對方,這個穿著露骨睡袍的E罩妖女。

那趴在樓梯上千柔百媚的姿態,刻意將球放到欄杆外面垂著的下意識動作,很明顯,這就是個精通誘惑男人的妖女。

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絲毫沒有動搖,這個女人,看來不簡單。

雲落煙動了動手臂,將臂炮緩緩地向下放,在臂炮內控制的手已經悄悄地傳送了一條訊息:

(申請對非主要參與人員的傷害許可)

“已遮蔽附近監控裝置。”

“咔!”

下垂的臂炮突然抬起,雲落煙直接對著樓梯上的妖女打了一發低殺傷力的壓縮空氣炮!

“轟隆!”

木製的樓梯與牆紙頃刻間分崩離析,雲落煙第一時間瞥了一眼樓梯下的雲墨,發現他在看到那女人被擊中的瞬間陷入了某種恐慌。

基本上是實錘……

“啪!”

從灰塵中突然飛出的灰色觸手拍裂了雲落煙用來格擋的臂炮。

她快速後跳,身前是足足四根如手臂般粗細的觸手!

“桀……”

令人靈魂膽寒的低吼聲迴盪在雲落煙的腦海裡,只能靠本能反應躲避的狀態裡,她已經沒有扣動槍機甚至抬起臂炮的時間。

“咳!”

僅僅是分神的一瞬,出於“姐姐”那最後一絲關愛而看了眼雲落辰的雲落煙,直接被趁虛而入的觸手狠狠地抽中了前胸!

鮮血染煙,觸手上鋒利的倒刺在直接將她前胸劃拉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這讓她本就不怎麼大的胸脯雪上加霜。

“唔……”

“當!當!當!……”

感覺不到的疼痛促使她拔出了腰間的苗長刀,在刀自身意識的引導下,重傷的雲落煙竟直接依靠著牆柱耍了一套精彩的劍舞,完全擋住了對方緊隨其後的飛速鞭撻。

但相對的,她前胸上流淌的血液已經成為了一條小河。

可是伴隨著她凌然的劍風,遮蔽了整個大廳的煙霧已經徹底散去!

“嘭!嘭!”

擊中對方眉心與心臟的兩槍來自於別墅

正面頂樓上的零玖與同伴,在煙散的現在,這個身後揹著一條等身大瘤子的女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活靶子。

“咻~啪!”

煙花綻放的聲音從戰鬥區域附近的居民樓升起,早已準備好的後勤部隊及時地燃放起了遮蓋聲響的煙花。

而在雲家這棟別墅的四周,數個道路施工工地正以不會引起平民質疑的分佈方式馬不停蹄地工作著,他們坐在正經的機器上,用著非人的“異能”。

修了一次又一次地道路,也許不是為了撈油水,而是為了一些其他的目的。

“二組三組,掩護“焰”撤退!”

別墅側正面的小路上,葉闌心的表哥葉奕正坐在一輛黑色普通轎車上,分配著行動指令。

在他的指示下,突然從周圍居民樓裡烏泱烏泱地衝出來上百名普通居民裝扮的“影殺”戰士,二話不說就向雲家這幢別墅裡丟各種投擲類道具。

“砰砰砰!”

煙霧彈爆炸前的前一秒,分秒不差的狙擊子彈掐著點射中了對方鞭撻著雲落煙的數根觸手,雲落煙也不墨跡,捂著肚子側翻出了雲家別墅的一層大廳。

“嘯嗷……!!!”

淒厲憤怒的叫喊聲淹沒在了煙花與煙霧之中,在地上活生生滾到別墅牆壁缺口的雲落煙成功被接應的“影殺”戰士救起,給她帶上了隔音耳機

“一場可悲的煤氣爆炸發生在了雲家別墅的大廳裡,請諸位及時撤離並報警去救助傷員!”

“聖歌”心蓮的聲音迴盪在整片戰鬥區域內,無法反抗的暗示替換了人們的思維,原本無視了“影殺”行動在進行居家隔離的居民們開始按照暗示進行正常的撤離與報警。

而達成了目標的“影殺”成員們留足了監視的人員,隨後便偽裝成逃難群眾離開了現場。

在那個怪物影響下的雲家眾人要麼順著“聖歌”的意思演一場戲;

要麼,就被當作異類去和大眾為敵,到那時,已經安插在新州警方與消防部門的“影殺”成員們也能及時地,以正當的理由進行群眾的保護與殲滅作業。

接下來,就是看對方會不會拿囚禁的葉文馨來做文章,只要對方有動作,這邊安插的監視人員就能瞬間行動,早就隨著雲落煙影子進入並埋伏在雲家別墅各處的影族戰士就會第一時間進行救援。

這波,葉奕已經算到了對流層。

而此時在雲家別墅裡,停止了動作的女身怪物開始了自身的收納與形變,帶著倒刺的噁心觸手被紛紛收進連著她整個後背的巨大囊腫裡,最終收縮進了她整個身體裡,裸露的曼妙身體上,已經看不到任何非人之物的痕跡。

除了後背上紋著的某種幾何圖形的紋身。

“譁啦啦……”

女人看了眼四周,隨後將一根頭髮變為了觸手,直接將她頭頂的天花板打碎,幾乎同時,一旁受到暗示的雲墨直接飛撲向女子,與她一起“只有軟組織挫傷與外傷”地壓在磚瓦底下。

十分地“無辜”。

幾分鐘後,警車與消防車,連同救護車一同趕到了現場,開始了人員的搜救工作。

而此時渾身多處骨折的雲落煙,正被緊急送往位於崧山的“淨土”基地。

時間

就這樣度過了三個小時,來到了傍晚五點,崧山外圍,在街邊攤上踢踏著腿吃燒烤的某位少女,扭頭看線了左邊的十字路口。

一輛普通的轎車自她的面前呼嘯而過,在娜婭略帶笑意的瞳孔裡,在後座陷入深度昏迷的雲落煙正清晰地透過車窗,倒映在她的眼底。

“老闆,多少錢?”

目送著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娜婭可愛地從板凳上跳起,將竹籤從指尖中丟下,娜婭優雅地擦了擦手,掏著錢包走向了擺攤的店主。

隨後,便回頭望向了終於找到她的幾名黑西服保鏢們,向著他們乖巧地揮了揮手。

“淨土”基地內,一直安靜地培養罐突然發出了劇烈的警報聲。

“體溫上升,前胸出現內出血,腹腔壓強失衡!”

“出現明顯意識上浮,靈媒組正在趕來的路上!”

“黑色不明晶體正在患者體內滋生,疑似自我防禦行為!”

“正在注入藥物!”

喧鬧的空間中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所有的醫療人員都在焦急卻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治療工作。

他們不知道的是,異變發生的時刻,正是雲落煙進入“淨土”基地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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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那把苗長刀的特性,其分擔雲落煙傷勢的原理,不過就是把傷勢轉移到一些地方,原本,應該是第二個砍的人身上,但在進入到本體(源自林書文身體的一部分)有效範圍內之後,這些傷勢就自動地轉移到了林書文的身上。

這完全是無意識下的本能行為。

“先去救雲落煙!這邊穩住傷勢!”

清脆的女聲從走廊上傳來,身穿病號服的柳夜蕭拄著輸液架,直接大聲吼住了所有醫療人員片刻:

“這兩個傢伙是連坐的!先去救雲落煙!注意別把那把苗長刀拿走!!”

“五組!去負責雲落煙!”

“是!”

作為指揮者的吾世新醫生毫不猶豫地執行了柳夜蕭的建議,身為經驗老道的老怪人醫生,他深知此刻應該去聽從關聯人員的建議。

“雲落煙已轉入治療室!初步判斷傷勢與“匕”先生一樣!”

“去通知休息的六組!讓他們加個班!快!”

“是!廣播!六組!六組!速到二號治療室集合!重複……”

“一定要注意別把那把苗長刀拿離她的身邊,不然她會有生命危險,連帶著,書文也會有生命危險。”

“好!注意那把苗長刀!”

“收到!!”

柳夜蕭微彎著腰,扭頭看向了這個巨大一號治療室中央的培養罐,一黑一紅的瞳孔裡,不約而同地倒映著林書文微微結痂的軀體,她轉了下視線,看向了同在培養罐中與他透過某種管道連線的“影”,“輝”兩劍。

這是風許鳶的要求。

“希望他早點好起來呢,另一個我。”

“嗯,早點好起來,這邊也就不用這麼忙了。”

“呵呵呵~”

“你笑什麼?”

“我在笑,有人在傲嬌。”

黑色的瞳孔閃著光,彷彿找到了閨蜜秘密的少女,充滿著青春與調皮。

以及些許的苦笑與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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