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底牌,雖然比不上某個遊戲的白衣服部隊,但至少難纏和領頭人騷話連篇這點,我還是可以和你保證的,“匕”,不,“神州玄影”,林書文。

——槍指影子的人。

夏夜的月高懸天空,“匕”聽著背上愛珂均勻的鼻息,和“老龍”敖刑一同行走在深夜十點的老城街道上。

“知道嗎?老仝那家夥私下裡和我討論過你的稱號。”

“啊?我應該不需要什麼額外的代號了吧?又不是某個小說裡的角色,名字前掛一堆意義不明的東西,誰誰之子什麼的守護者之類的。想想都麻煩。”

和敖刑在一起的時候,“匕”總是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備,對他來講,除卻同胞之間的共鳴,在他心裡,敖刑這個引路人在一定程度上承擔起了“父親”這一身份。

從最開始的照顧和打理,到偶爾通話時的指點與關切,他就像是一名點到為止的守護者,用若即若離地方式幫助他的成長。

“哈哈哈,我知道你說的是哪部,以前因為不滿足他小說裡龍的形象,我還特地去他面前轉了一圈,結果被當成UFO,還被當成目擊物件拍了一段影視節目……”

老龍面露尷尬,捂臉笑著,“匕”扭頭看了眼背上塞上耳塞的愛珂,屏息聽著她平穩輕柔的呼嚕聲。

“你讓我都擔心起來了。”

“嗯?”

“我說愛珂,你現在就跟得了女兒的爸爸一樣,你才22歲,正是沾花惹草的年紀。”

“你怎麼跟血鱗一樣,老不正經……”

“哈哈哈!”

“匕”低頭看了眼身下,突然想起了當初甦醒後,“影殺”的主治大夫跟他說的話。

““老龍”啊,其實在遇到愛珂之前,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了呢……”

“咳,我不也是嗎,這麼多年連個小龍崽子都沒有。我聽小葉他說起過,你和我們這些天生力量強大的物種一樣,想得個孩子,難上加難。”

“所以怎麼說呢,既然無可奈何,我不如就把對子女的愛都給愛珂。”

愛珂的耳尖不漏聲色地抖動了一下,“匕”保持著身段和老龍攀談著,二人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在裝睡的小丫頭。

“說是子女,這丫頭按人類的年齡已經二十四歲了,比你還大兩歲,所以按我說,別想那麼多,該玩玩該浪浪,萬一,嘖,你看~”

敖刑跳了兩下眉毛,墨鏡後的眼睛透露出一股鏡片擋不住的騷氣。

“匕”下意識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向波瀾不驚的耳垂已經開始泛起了紅暈。

“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成天教我們這些小孩子什麼東西啊!老不正經,以後堅決讓你和愛珂保持距離!省得教壞她!”

“別介別介!我好不容易有個小孫女,我可捨不得!唉,正經的,書文你現在,還……”

“咳,被墨薇在師傅院子裡偷了好幾次家,不過好歹是保住了……”

“匕”將頭扭到一邊,發現肩頭愛珂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伸手緊了緊她身上披著的風衣,擔心她著涼。

“達~~令~~~!”

耳機裡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匕”打了一個激靈,他下意識地環顧了下四周,確認著墨薇的蹤跡。

“噗,

你幹嘛拒絕啊~我聽小鳶和熙念悄悄話說……”

“夠了!別說了!多大個人了,呸!多大個龍了!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我這個龍多大了沒數過,不過我知道你的“龍”挺大的~”

“你個老流氓!!!”

“唉喲!”

已經紅成一顆柿子的“匕”羞憤地伸腳踹向了敖刑的屁股,一大一小兩個人以年輕人之間的方式,在人行道上追逐了起來。

二人就這樣邊打邊聊地度過了三分鐘,終於,在天都高校園區的十字路口,一老一小默契地停下了腳步。

“看來,這場宴會,要結束了呢。”

敖刑向十字路口邊的“墨”揮了下手,從“匕”的背上“撕”下了愛珂,抱到自己懷裡。

“啥時候走。”

“明天下午的火車。”

“不給我留點啥?”

“哼,你這小子……”

敖刑將手搭在了“匕”的肩膀上,伸手抱住了他。

“好好活著,哪怕是為了愛珂,為了墨薇和幽泠,為了小鳶或是其他在意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嗯,我明白,哪怕是為了這小子,我也要好好活著。”

“匕”看了眼跑近了的“墨”,離開了敖刑的懷抱。

“去吧,有空了就從了人家,多努努力給我添個孫子,啊哈哈哈哈!”

“哼,老流氓。”

“匕”看著敖刑瀟灑地抱著愛珂走向另一邊,突然伸手攬住了一旁的“墨”,給他嚇了一個寒顫。

“大……隊長?”

“晚上吃東西了沒?”

“匕”歪頭看向了“墨”,溫柔的視線讓“墨”突然有了一種節操危險的感覺。

“吃是吃了,吃了酸辣粉,大佬,你怎麼突然……”

“哼,要叫我隊長,你個傻小子。”

“匕”微笑著,收回了攬著“墨”的手臂,“匕”搖了下身子,對著“墨”的眉心彈了一個腦瓜崩。

隨後,他轉過身望向了十字路口那一邊的高校,重新恢復到平時做任務時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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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在哪了嗎?”

“嗯,應該是在這個學校裡圖書館的頂層,因為基本沒有隱藏,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

“進去過沒?”

“沒有,只是根據汪琦源那邊的指揮鎖定了實驗室的窗戶,不得不說,隊長你找的這個兄弟是真的厲害,雖然中途斷了一次訊號,不過我拿著手機跑幾個位置就能準確定位那實驗室的具體位置。”

“墨”是“匕”在出來同時安排到這裡的,因為他剛剛跟蹤完仝澤海等人的車,所以“匕”索性讓他放棄監視的任務去尋找實驗室的位置,以便他們現在進行潛入。

或者潛(無)入(雙)。

圖書館一樓大廳,“匕”輕柔地將暈倒的保安放到閱讀沙發上,另一邊,“墨”回收了釋放迷藥的器皿,確認著幾名熱愛學習的好學生昏迷狀態。

“真的是,學習這麼拼,祝願你們考個好學校吧!”

開啟自習室的窗戶,“墨”將前幾分鐘還在和保安爭執的好學生們放到了窗沿下方的草叢裡,終於完成了這一次完美地潛行。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一名“學生”的手機指

示燈,正不斷地在閃爍著。

圖書館樓頂,神州國中央情報局局長的公子,政非凡正拿著對講機部署著人員,藏進了圖書館的各個角落。

“好,你們先按兵不動,隨時保持著紅外定位儀器的暢通,為我們提供對方的實時位置,二樓的注意,他們上來了。”

在經歷了十幾天的跟蹤之後,剛剛出院的政非凡終於等到了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一同行動的時機,他對部下宣稱這群人是外來的間諜,準備以輕掃間諜的名義將他們抓到中情局,一洗自己和中情局近幾天來的醜態。

順帶一提,他們追蹤的具體情況只有以下兩次:

一.救愛珂那天晚上追蹤到“匕”的動向,甚至在“匕”進入薛巖基地之前,追蹤者就被零玖發現並打暈了。

二.今天晚上結束總統外圍安保工作之後,發現在吃酸辣粉的“墨”。

然而,就算只有這兩個成績並且被“獬豸”小隊連闖了四五個檔案庫並瀟灑逃脫之後,政非凡依舊信心滿滿地佈下了這個陷阱,相信自己可以在今晚上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能,這就是神州國中情局人的自信吧。

儘管這份充滿自信的陷阱,在開著熱感視線的“墨”登上二樓時,就已經暴露了。

“隊長,這……”

(吾主,都是普通人類,基本上……就算不下殺手,算上樓上的百來號人,也都不夠你一個人打得……)

“算了,“墨”,你看看二樓這兩個衛生間裡有沒有憋不住尿落單的。”

“emmmm,有的,隊長,但根據熱感推測,這個人明顯解完了,但為啥一直不出來……”

“……算了,我們不管他們了,先去頂樓。”

樓頂上,政非凡壓低著聲音對著對講機說道:

“你們隱藏的很好!他們完全沒發現我們。好的,他們已經上到八樓了,你們移動包圍,我開始在這邊做準備!”

八樓是這個圖書館的頂樓,長年以來,這裡一直存在著一個,由該學校的一個博士生導師負責的生物實驗室。

終於,“匕”和“墨”踏上了第八層的地板。在二人的前方,一條長廊的一側正緊閉著一排金屬門,和大部分大學的配置一般無二。

“隊長,實驗室是低溫的,我看不到明顯熱源,不過根據,汪琦源實時……”

“你們,到了沒?”

耳機裡傳來了汪琦源的聲音,“匕”開啟了面罩上的生命感應裝置,卻被汪琦源直接罵了一句:

“你SB嗎?!關掉!然後你們給我站那裡,把面罩裡攝像頭的亮度調到最高!”

賓館的電腦前,汪琦源面色緊張地敲打著鍵盤,從各個角度觀察著這個長廊,同時反覆對比著訊號座標圖。

這個訊號,是他入侵的筆電的訊號。

“我們上當了。”

汪琦源曾操控筆電的攝像頭進行觀察,而在仝澤海等人離開時,他鋌而走險看了眼門外的景象。

那裡,只有閉合的樓梯門,沒有長廊。

就在這時,長廊盡頭的大門突然開啟,一個同樣一身黑的男人戴著面罩,端著筆電,走了出來。

“你是在找我嗎?“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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