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戴上面罩!在我這個死人的面前!”

“因為公報私仇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有,你應該自稱“我們這些死人”。”

——《神州傳世傳》編輯部,著名為一個側顏黑色獨角獸的包裹裡唯一的音訊資料。

5月2日凌晨1點,虛山機場,這個偏遠的民用機場終於等來了滿載著受驚之貓的客機。

艙門大開,來自地面與客機的乘務人員為尊貴的乘客們搭建了一條安全舒適的下機通道,靜靜地等待著乘客們走下飛機。

然而,所有的乘客都將視線看向了駕駛艙,似乎是在等待著裡面某個存在的准許。

“您好,虛山機場已經到了,請各位乘客按序下機,不要在座椅上逗留。”

機場和飛機內的廣播已經響了三遍,紋絲不動的駕駛艙彷彿沉默的守衛,默許了這些心驚膽戰的囚徒。

“嚴副隊……”

“走……走吧……”

面色慘白的嚴峰虛弱地示意自己的隊員進行交接安排,待所有的其他乘客都走下飛機後,嚴峰終於從座位上起身,扶著纏滿繃帶的斷臂,走向了等候在門口的空姐。

忽然,面前來自客機的空姐微笑著向這裡鞠了一個躬,緊接著,熟悉又恐懼的氣場在他的身後炸開。嚴峰僵硬了身體,隨後用逃命一般的步速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客機。

“辛苦了。”

頭戴黑色面罩的男子輕柔地拍了拍空姐的肩膀,帶著自己的隊員在所有人的驚愕之中緩步走下了飛機,在他們路途的前方,所有的乘客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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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就是……”

眺望了一眼遠處逃離的人群,“匕”轉身走向了一邊緊張地搓著手的經理,從風衣的內兜裡掏出一張紋有黑金龍紋的卡片。

這是神州國為自己的特殊傭兵們印發的身份證,可以在神州國內的任何需要驗證身份的地點以卡驗人,無條件放行,也可以充當銀行卡,所有的支出記錄都會被保密,除了全是“影殺”人員的國家資料庫外,無人可知。

而他們身份資訊的資料將直接越過神州國國民資訊資料庫,和國際傭兵機構與“影殺”與神州國國家安全保密局相連驗證留底。

所有擁有此證的傭兵在國際上的身份將是只顯示國籍的代號與任務履歷,是除卻各國類似“影殺”這樣的秘密組織外對外公開的“清理者”。

““獬豸”。”

“啊!我這就帶你們去!”

在驗證完身份之後,經理將“獬豸”小隊直接帶往了貴賓專用通道,在晨曦的微光中,一行人逆光的背影透露著一股肅穆。

一小時後,一輛普通的國產轎車駛離了機場,徑直前往了與虛山接壤的山城市,這座城市原先隸屬於蜀川省,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以直轄市的身份分出,起名為山城。

“頭,我們接下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匕”翻著部落格,搜尋著有關虛山的訊息。而他的身側,“墨”正一邊發問一邊在高速上開著車。

“如果那架客機上沒有的話,我們就需要和“詩”相反,以他們提前到達為前提尋找。”

“那麼?”

“山城市裡有一處只供神州國要員的招待所,根據“影殺”

的訊息,十天前,有數個外籍傭兵在神州國內接入了國際傭兵組織專用的衛星網絡,訊號最後的地點是在山城市。”

“匕”放下了手機,揉了揉眉心。

“那這不應該歸神州國官方管嗎?”

“我們的目標在身居那個職位之前是蜀川市的市長,這也是他的老家,而根據“詩”那邊的情報,他在春節回家過年之後,就沒有回到過這裡。”

遠處的收費站打著明亮的燈光,“匕”示意“墨”走電子通道,在手機上點開了定位程式。

“最關鍵的一點是,在“影殺”將訊息彙報給神州國官方後,“鑄神”並沒有接到任何軍事行動和武裝衝突的訊息,甚至連警察都沒有收到過一起諸如街頭鬥毆這樣的案件,那麼,你可以得出什麼假設呢?”

“匕”將將手機放到卡在轎車空調扇葉裡的手機架上,指引路線的女電子音稱為了他們談話的伴奏。

“我不明白,總不可能專門為了防我們“影殺”而調動國際傭兵吧?我們國家對這一點可是零容忍的。”

“零容忍指的是必死無疑,只要在利用完後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裡就行了。”

空氣中瀰漫的油香味觸動了“匕”的鼻尖,他回頭瞥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名女隊員,彎了彎眉毛。

“在下一個早飯攤停一下吧,我給你們買點吃的。”

手指附上面罩側面,“匕”觸動按鈕,將面罩的外觀調整成為普通的口罩式,在轎車停穩後下了車。

山城市的祿通招待所內,大腹便便的神州國國家情報局的局長,政琦正面色緊張地檢查著今早剛出的報告:

“載著神州國觀戰人員的客機已於上午六時抵達虛山機場,嚴峰手臂骨折,其侄子右手食指斷裂,其他手指重度燙傷,其他人員安好。令,有四名不在名單上面戴口罩的男女一同下了飛機,跟隨機場經理進入了貴賓通道。”

政琦神情嚴肅地扒拉著報告,試圖從照片中找到這四名男女的身影,然而,就跟那個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監控裡的金髮女子一樣,除了身影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訊息。

辦公室那邊是只有監控記錄,人員均無印象。

而這裡則是只有人員彙報,沒有任何影像資料。

宛如兩種相反性質的鬼魅一般。

政琦看著手下這些資料陷入了沉思,雖然內心瀰漫著一股隱隱的不安,但他並不認為“影殺”會為了尋找那個保險找到自己頭上。

“哼,就算你們找到我,我不知道你們也沒辦法。如果你們不惜同歸於盡而傻到以死來威脅我,那只能說明我倒黴,命該與國同絕!”

政琦此次回家避難是受到了雲洛的同意的,包括招募國際傭兵來保護自己這件事,也是經過了雲洛同意的,只要自己在內戰後讓他們接觸到另一種毒素,自己也能落得個底子乾淨。

用雲洛的話說,自己就是個隱藏保險的幌子,只要自己這邊出現異常就代表著“影殺”與神州國徹底翻臉。但目前來看,為了兩個蠢丫頭就同歸於盡實在不是一個思想正常的人會去幹的事情。

想到這裡的政琦抬頭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五月二日上午八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通常這時候,自己僱來的那些傭兵都會在樓道裡吵鬧,但今天……

“呃……”

細微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政琦猛地瞪大了雙眼,衝向了房間內的床鋪。

在那個床鋪下,有一個通向樓梯間的密道!

“啪!”

房門被四個鬍鬚半面的外國男人粗魯地撞開,他們身著陸地特戰服,手裡倒拿著來自黑森國的特戰電磁短劍。

由於神州國的管制與突發情況,他們身上除了這些隨身攜帶的冷武器外,沒有更多的火器。

“你!帶著我們撤離!(黑森語)”

“你們斷後!(黑森語)”

為首的光頭男人直接將政琦從床鋪旁邊推開,一腳將床鋪踹翻!

“這裡有密道!(黑森語)”

“撤!(黑森語)”

其他三名隊員呈半圓式站姿警惕著來自房門方向的敵人,在他們的身後,光頭的隊長和政琦開啟了在密碼鎖上輸入著密碼。

“有類似電子晶片的熱源在活躍狀態。”

“融了它。”

“啊!”

突然變燙的金屬按鍵將政琦的手指從鍵盤上逼開,在兩個人驚恐的目光下,眼前的密碼鎖正逐漸變紅。

“臥倒!!!(黑森語)”

“轟!”

短時間的加熱讓密碼鎖自燃爆炸,政琦和光頭男第一時間臥倒在底板上,避開了炸裂開來的金屬碎屑。

“完蛋!”

“該死!(黑森語)”

被炸開的密碼鎖觸發了暴力破壞保護機制,政琦聽到了數道機械扣緊的聲音從密道口的間隙中傳來,現在的他們除了從6層樓高的窗戶上跳下去外,別無他法。

“上鉤鎖,我們從窗戶上撤!(黑森語)”

“那我呢?(黑森語)”

“誰管你,肥豬!(黑森語)”

隊長一把拉過了政琦的領子,直接將他甩向了出現在門口的身影。

““墨”。”

“明白。”

為首的黑面具男子手持一把漆黑的長劍,一個人走進了屋內,在他的身後,深青色服飾的女子倚靠著門板,注視著接下來的廝殺。

就在這時,所有的傭兵突然被一股炙熱灼燒了腰間,他們下意識地將手裡的鉤鎖丟掉,目瞪口呆地看著它自燃起火融化成一攤合金液體。

““脂””

“已就位。”

冰冷的女聲從窗臺處傳來,政琦看向窗臺,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站在了拉上窗簾的窗戶前,從影子中提起了最後一點腳尖。

“你們究竟是誰?!“影殺”不可能對我動手!”

“你們是神州國的部隊嗎?!(黑森語)”

“你們幾個,入侵我國,其罪當誅,由我親自執行。(格蘭語)”

格蘭語是藍星普及最廣泛的語言,經常作為國際交流的官方用語。

“呸,軟腳兵,有種來單挑!(格蘭語)”

光頭隊長也是被激出了火氣,他走上前,脫掉了自己的防彈馬甲,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小臂長的電磁短劍。

“行啊(格蘭語)”

“匕”緩步走向四人,被風吹動的髮絲在肅穆的雙眼前飄蕩,黑紅相間的瞳孔宛如嗜血的惡鬼。

“我一個,單挑你們四個(格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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