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人生來就是不適合當家長的,”黑御挑了挑眉毛,說:

“絕大多數人都有生孩子的能力,但是怎麼去養就沒考慮過了。你看看樑子喬的媽媽和陶樂的奶奶,一個勁兒地消耗和犧牲這兩個孩子的價值,把孩子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這就是心理層面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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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親人的,”白萊看著黑御,無奈地說:“總會有人來歸勸你‘你總是爸爸媽媽辛辛苦苦生下來,好不容易養大的,總要孝順家長吧’。他們的眼裡,親情其實是一種等價交換,是父母利用生養來交換孩子孝順的‘親情買賣’。在這種畸形的親情買賣下,很容易就會誕生出梁子喬的媽媽,和陶樂的奶奶這樣的奇葩。”

“你剛才沒去校門口,你是沒見到陶樂他奶奶那個氣勢,”黑御不屑地說:“她在學校門口,就用她那個大嗓門兒開始罵人了。罵得唾沫星子四濺,那個話,真的,我活到這麼大,從來沒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最可笑的是,她還反問警察同志‘我自己的孫女兒,我帶走怎麼了?你們和她非親非故,你們憑什麼不讓她走’。”

“警察同志怎麼說?”

“警察同志說‘我們是人民警察,現在,有公民在向我們呼救,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就有權利,也有義務保護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到侵犯’。”

“陶樂她奶奶認慫了?”

“哪兒能啊,”黑御頭疼地摸了摸太陽穴,說:“那老太婆立刻就一屁股坐到了學校門口大哭了起來,聲嘶力竭,涕淚俱下,又滾又蹬,抓耳撓腮。咱們學校的保安想要把她攙起來,她就立刻奮力掙扎,大喊保安不要臉,非禮她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警察同志不能逮捕她嗎?”

“警察同志只要一碰她,她立刻在傳達室裡面大喊‘警察打人啦,人民警察打人了啊’。這邊上的教學樓裡可都是學生啊,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影響多不好啊。”黑御嘆了口氣,說:“人民警察絕對不能喪失公信力,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個老太婆歪曲事實,導致周圍的學生老師誤會為公民出生入死的警察啊。”

“那最後怎麼處理的?”

“哦……我用膠帶紙把她捆了。”

“什麼玩意兒?”白萊看了看黑御,說:“你剛剛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白萊剛才是見過黑御怎麼用一卷膠帶紙制服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的,白萊都能腦補出,氣急敗壞的黑御攥緊了那捲膠帶,當著警察同志的面,把那個老太太當場放倒,然後騎在她的身上,用帶著溼滑騾石琪牌的超級大鑽戒的拳頭,在老太太身上打一套軍體拳的樣子了。

“放心,我只是簡單地把她控制住了而已。順便用膠帶把她的嘴給她粘上了。”

“警察同志就在邊兒上看著呢,你就不怕他們把你也一塊兒帶走?”

“我這叫為民除害。”

“不是,你剛剛還在說呢,要好好維護警察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那你呢?”白萊覺得自個兒腦殼子一跳一跳的疼:“你是個人民教師啊大姐,你這說出去,不也是人民教師傷害無辜群眾,最後給我們人民教師抹黑了?”

“誰說我是人民教師,”黑御聳聳肩,微笑了一下,說:

“我是為富不仁的暴發戶,謝謝。”

白萊被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於是微笑著點點頭,說:“是的呢,如果你用膠帶紙對付那老太太的事兒上新聞了,那麼第二天全市的報紙都會報導黑曜石公司股價暴跌,申請破產保護呢。”

黑御從唉媽事的橙色紙盒裡拿出了一個全新的,價格驚人的玻璃杯子,然後倒了點兒水喝:“少給我貧,你還是趕緊想想,樑子喬會被她媽媽帶到什麼地方去吧。”

“這種事兒最簡單了,”白萊抓抓頭髮,說:“你現在就用你的號碼,隨便打個電話給樑子喬的媽媽,說有新專案一起合作合作。她媽媽立刻就會屁顛兒屁顛兒地帶著兒子,到你這兒演一出兢兢業業的母子情深。”

黑御頭疼地說:“你說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她會不會聽出我是誰……”

“你到底在怕什麼啊?你是總裁,也是老師,又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兩個職業都不偷不搶的,頂多騙騙各位遊戲玩家的錢……”

“首先,我希望他媽媽是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甘情願地把樑子喬送回學校來,幫助他好好讀書。我說了我的身份,她在趨炎附勢地送樑子喬來學校,這個性質就變了。”黑御衝著白萊說:

“其次,我會聯絡開發組,讓他們調低你的ssr掉率的,我讓你看看真正的黑心商販是怎麼壓榨你這種人民教師可憐的工資的。”

“求求你做個人吧!我又不是你的員工,都按時薪算錢……”

“等會兒!你說時薪?”黑御彷彿受到了啟發,笑著說:“我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誰?那些被你從非洲拐賣,然後藏在公司地下的密室裡,加班加點的非法僱用的未成年人?”

“不,是一個從華林市福利院被我打斷腿拖回家做奴隸的黃毛矬子。”黑御翻了翻白眼,說:“是之前送我們去林素素和李菲菲家的那個司機。小王他上回幫我躲過了在公司門口攔截我的樑子喬媽媽。我覺得現在讓他幫忙去解決一下這個事情,應該比較妥善。”

“那待會兒午休,我和他一起跑一趟吧。我可不想再被甄耀明主任針對一回。”

“怎麼,在辦公室裡被欺負了?”

“何止是欺負,”白萊一臉不悅地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帶著我到尤校長面前去告狀,就跟抓著小孩子去家長面前告狀一模一樣啊。甄耀明主任那個態度就是‘這小孩這麼沒有教養就是你沒教好’,擺出一副隨時要吃了我的樣子在那兒張牙舞爪,我當然不舒服啊。”

“尤校長怎麼說呢?”

“給我記過,讓我好好檢討檢討自己的工作態度,並且保證不會再出現上課時間隨便離開教室的情況。”白萊委屈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被家長批評了。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是還是不高興“家長”對他這麼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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