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立刻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還是知道這個靠鈔票在華林市大有名氣的成功女性的。(然後開始擔心起,一個失心瘋到連流氓似的白萊和惡霸似的黑御都招收的學校,到底校長吃錯了什麼藥才會這樣誤人子弟。)

兩位警察帶著黑御和白萊來到了罐頭廠,負責人一看是警察來了,起先還不願意配合,把大門關上了,沒放行。

警察等得不耐煩了,拉響了警車上的警笛之後,周圍的工人和居民都慌了神,負責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工廠裡跑了出來,把大鐵門開啟了,給警車放行。

警察上去就問:“我們是來尋找一個叫做林素素的女學生,和她的母親的。你們方便讓我們去職工宿舍找人嗎?”

“啊……方便,我們肯定好好配合。”

警察立刻帶著黑御和白萊去往了職工宿舍,沿途的員工看到了黑御和白萊跟在警察身後,小聲地嘀咕著:“你看,現在的警察真是辛苦,剛抓了兩個不三不四的人,還沒來得及關進去,就又到咱們這兒來找人了。”

白萊看了看聚在周圍的工人,選了一個面善的,問道:“老鄉啊,你知不知道邊兒上那個小區裡,有人家被砸了的事兒啊?”

那個工人一邊吃著瓜子,一邊回答:“老林他們家被砸了唄。那老張都帶著老林媳婦兒逃到咱們職工宿舍來了,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老鄉啊,我問問你,這個老張,叫什麼名字啊。”

“叫……張貴吧,我記得是叫這個。”

“張貴他沒有房子吧?”

“他哪來的房子啊,他窮光蛋一個,華林市的放假還水漲船高的。廠子裡只有老林他們家因為兩口子都是廠子裡的老人兒了,老廠長在的時候,給他們倆發了一個七十五平米的房子當做是獎勵。”

“獎勵?”黑御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對啊,說是我們廠子之前的機器封口有問題,封了之後容易漏氣,壞了不少東西。後來老林把機器的齒給鼓搗鼓搗了,那個機器好了不少。咱們廠子的效益上去了,老廠長才把原來用來堆放鐵皮和紙板箱的那個一樓起居室給了要結婚的老林和他媳婦兒當婚房的。”

“謝謝您啊。”白萊差不多瞭解了情況,和黑御一塊兒走進了職工宿舍,去看望林素素和她媽媽。

當他看到林素素的媽媽時,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情況很不好。林素素的媽媽神色緊張,一直抱著懷裡的林素素,不肯撒手。林素素就像被黃鼠狼逮住的小雞崽兒一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走進房間的黑御和白萊。“救我”的無聲呼喚幾乎要從她的天靈蓋裡蹦出來了。

白萊能理解那種感覺,那種自己的母親即是溫暖的港灣,又是危險的懸崖的感覺。林素素的媽媽實在太容易因為突發情況而發生改變了,她現在把女兒緊緊控制在自己身邊,這簡直讓林素素窒息。她的精神狀態根本不足以支撐起,應該給予林素素的安全感。所以才會讓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問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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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萊看了看黑御,說道:“咱們現在算是深入虎穴了,你可要給我幫幫忙啊。”

“怎麼說?”

“我待會兒會想辦法去開導林素素的媽媽,但是,張貴肯定會在這件事情鬧大之後找過來,你得想辦法在我安撫林素素的媽媽之前,把這個男人給我控制住。”

黑御似乎並不想和張貴打交道,問道:“不是有警察同志在這兒嗎,為什麼不讓警察同志逮捕他?”

白萊考慮了一下,說:“咱們一沒有證據證明他砸了林素素家,二來現在林素素的媽媽又來投靠這傢伙,還夥同這傢伙騙咱們家中有事兒,需要請假。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咱們和警察同志說了他之前性侵林素素的事實,警察同志也會因為證據不足和林素素媽媽的強烈牴觸而沒有辦法把他繩之以法。”

黑御嘆了口氣,說:“其實你也是擔心,這件事情鬧大了之後,林素素的名聲會變得不好吧?”

白萊小聲地說:“畢竟這裡都是工人,你是不知道啊,週六的時候你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林素素家的時候,那些蹲在門口的工人,說的話是有多難聽。我可不希望林素素再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被這些人二次傷害。”

“那好吧,這裡就交給你了。”黑御爽快地答應了。

“嘶……你這個性格彆扭的人能這麼輕而易舉答應我?”白萊看了看職工宿舍的內部,頓時就理解了。

張貴的職工宿舍裡,滿地都是瓜子殼和花生殼,還有幾個空酒瓶子和吃剩下的泡麵桶,都一股腦兒地堆在了床底下。房間裡很暗,窗戶上用報紙糊上了,沒有多少光透進來。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子酸臭的味道,仔細看看,就能發覺這股味兒來自床底下的幾雙黑黢黢的臭襪子和不知道多少年沒洗的塑膠鞋。

“要了命了……”白萊在房間外頭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噁心,走進了房間。

林素素的媽媽看到了白萊走進來,房間昏暗,她一時之間沒看清是誰進來了,嚇得站起了身。白萊立刻大聲說道:“您不用緊張,是我,白萊老師,週末咱們一塊兒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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