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厚華打斷了樑子喬,說:“一碼歸一碼,現在咱們說的是他的工作態度。”

韓寧寧冷笑了一下,說:“他根本就沒打算好好上課。”

“你怎麼知道這個內幕的,寧寧,寧寧……給我講講嘛。”白萊開始沒羞沒臊地湊了過去。

韓寧寧立刻嫌棄地避開了,說:“之前聽某個老女人說起過,就說夏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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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夏老師!怎麼你們各一個個都這麼不客氣,好歹人家也是碩士。”白萊有點頭疼韓寧寧和何厚華對待老師的態度。

韓寧寧翻了翻白眼,並沒有搭理白萊,繼續說:“總之,他好像是有什麼親戚是市政廳工作的。然後今年不是開始提倡‘蒼蠅老虎一起打’嘛,他親戚似乎是拿了不少好處,現在被撤職查辦了。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工作,就被介紹到這裡了。”

白萊嫌棄地皺著眉頭說:“怎麼聽著怪討厭的,搞得好像我們公辦學校成了他的下下策了。感覺被嫌棄了呢。”

“你都說了人家是碩士,”韓寧寧嘆了口氣,說:“他沒有足夠的教學經驗,私立的高中根本不願意招收這樣一個親眷有案底,而且還沒有教學成績的年輕老師。他來咱們學校之後,也不願意去支教,覺得支教委屈了自己。最後才淪落到,四班五班一起教的地步。”

白萊點了點頭,說:“難怪啊,他怎麼想把五班拖下水。只要五班沒了,那麼他的教學任務相當於是輕了一半,畢竟咱們班要過及格線都挺難得。”

“說什麼呢,”何厚華嫌棄地看了看白萊,說:“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嘖嘖嘖,虧我還覺得你有點兒良心呢。”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就隨耳這麼一聽嘛,噓噓噓。”白萊摸了摸何厚華的腦袋,用給貓順毛的手法安撫了一下何厚華。

何厚華笑笑說:“總之呢,你現在想要用正常手段讓夏老師好好來教咱們,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人家可是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的人,怎麼可能正眼瞧瞧你這個,都不是985、211畢業的小黃毛……”

白萊被踩到了雷點,說道:“別得意忘形啊,我抽你啊!”

“體罰,和變相體罰學生,是違法的。”何厚華得意地說。

“寧寧!治他!”

“收到。”韓寧寧立刻扯出了一卷電工膠布。

“對不起,我錯了,我會乖乖的。”何厚華立刻認慫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白萊站到了講臺上,開始上課。

白萊也開始了和黑御一樣的隨堂測試,直接把他總結的考點做成試卷,然後在課堂上,控制好測試的時間。一節課,一般是二十分鍾做卷子,二十分鍾講解。這樣可以比較有效率地完成當天的課程。

白萊讓同學們做了幾張練習之後,兩兩一組,互相交換著批改,當堂測試,發現都能達到七成左右的正確率。白萊收走了那些試卷,得意洋洋地回了辦公室。他一進門,就開始和黑御抱怨:“你說,咱們班最近的成績明明蠻穩定的啊,怎麼在英語上就拉了胯了?”

黑御反問道:“誰告訴你咱們班成績穩定的?”

“你看啊,”白萊把手上的古詩詞默寫給黑御看:“我們班的人,都能寫出七成以上的詩句了,我剛來的時候,可是只有何厚華有這個本事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從來沒考試過一樣,”黑御翻了翻白眼,說:“難道你們語文,閱讀理解和我作文都是不扣分的?你不要在這種地方有一點點功績就沾沾自喜好嗎?”

白萊抓了抓腦袋,笑笑說:“這不是要保護學生的自信心嘛。”

黑御嘆了口氣,說:“你看看,數學試卷。倒數五個大題目,將近六十分,全部,唉,仔細看,全部空白。”

黑御唰啦唰啦地翻著收上來的試卷,覺得頭都要炸了。黑御無奈地說著:“咱們在教室裡,確實不能打擊學生。但是,咱們面臨的問題就是,咱們的學生,連基礎都只學習到了七成,試卷後面稍有難度的題目,一個個放棄的不要太迅猛。”

白萊笑著說:“索性就別給他們發草稿紙了,直接用試卷背面,空白著大題目的位置打草稿算了,這樣寫得滿滿當當的,咱們黑御老師也算眼不見心不煩了。”

“去去去,好點子每一個,餿主意一籮筐。”黑御把束起來的長髮散開,然後說道:“其實有幾個大題目,前面的小題目是可以做的。但是我們班的同學,好像都有一種‘大題目我就是不會做’的固有觀念。陶樂和樑子喬兩個人,前面靠交叉相乘做了兩個選擇題,都做對的,到了第一個大題的第二個小題,就又空白了。怎麼會這樣呢……”

白萊反問道:“不對啊,那,他們最後的大題目不做,考試的時間不是多了好多出來嗎?他們在幹嗎啊?”

黑御無奈地說:“陶樂在反覆驗算前面的答案,所以這次陶樂的選擇題只錯了一個,填空題只錯了三個。最後拿了七十七分。”

白萊又問:“樑子喬呢?”

“你不說我還沒記起來,來,你過來看。”黑御怒火中燒地抽出了收回來的草稿紙,樑子喬的草稿紙上,畫了兩張鉛筆盒的素描圖。黑御咬牙切齒地說:“我跟你講,我考試的時候是不好去說他,待會兒把班裡的人都嚇到了。你現在看看,啊?數學考試,草稿紙上面給我畫這種有的沒的東西,怎麼著,開始提倡素質教育,現在讓我把課還給美術老師嗎?”

白萊欣賞地說:“你還別說,他這個素描的線條還是很流暢的。”

黑御越說越生氣,說到後來,人都熱起來了。於是開啟了空調,一邊制怒一邊說:“拉倒吧,他六十三分,差那麼一點點就又不到六十了。我就想撬開他的腦子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何厚華呢?”白萊翻了翻那些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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