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比較喜歡吃原版的辣條,總覺得新版本包裝的看起來沒內味兒了,不過吃過了各種牌子的辣條,還是這個牌子最好吃……”

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人擠在小三輪車上,吹著風,吸著路上的尾氣,這個時代還不太注意環境保護,雖然車的數量很少,但是每過去一輛車都會掀起一片沙塵。

這位名叫實習記者的名字叫“鄭紅祁”,這名字聽起來也很有時代特色,他留著個帶碎劉海的短髮,看著很年輕,白白淨淨,高高瘦瘦,像棵小白楊,但估計不是高中生,因為顧平樂覺得高中生沒太多時間打理自己的髮型。

此時這棵小白楊正在給顧平樂做辣條測評,而顧平樂顯然對這個不感興趣。

令顧平樂驚訝的是,這位鄭紅祁同志的包裡全都是小零嘴,從辣條到梅餅,不但沒有道具,連手電筒一類的剛需都沒有,讓人感覺他不是來參加劇情副本的,而是來看戲的。

“抱歉打斷一下,”顧平樂看他說的興起,還有點不忍心,“你知道另外兩個人現在在哪兒嗎?”

“老闆派了個npc去接他們,他們的車比你早一點,並且是開車,所以應該比咱們早到報社。”

“那為什麼咱們沒有車?”

“我不會開,並且找車太貴了。”

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鄭紅祁秉持著全是廢話的原則,一路叭叭,愣是沒說和劇情副本有關的一句話,顧平樂聽著他的單口相聲,一路顛到了報社。

這次劇情副本的地圖很大,超乎了顧平樂的想象,以往的劇情副本都發生在很有限的區域,而蒐集資訊的難度往往和地圖的面積成正比。

鄭紅祁從兜裡掏出錢,笑呵呵地跟大爺說:

“謝謝大爺,大爺您辛苦了!”大爺笑呵呵的接受了,他又多拿出兩塊錢,塞到騎車大爺手裡,動作非常熟練,“大爺,我們是新來的,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騎車的大爺剛收了錢,對這個會來事兒的小夥子很有好感,大爺從三輪前面的籃子裡拿出個大茶杯,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說:

“你這是問對人了,這城裡城外的事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我這一天天不知道來回走多少趟,誰家閨女嫁出去的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您厲害!”鄭紅祁溜鬚拍馬,但他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沉重,像是有一些難言之隱,“大爺,其實我們最近遇到了些奇怪的事兒,這一天天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總覺得是撞了邪,您看看您知不知道哪兒有那種高人啊,能花點錢消個災也行。”

大爺聽得津津有味,喝了口茶又說:“小夥子,這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是,我也知道,這不是太心急了嘛,這一天天可邪門,喝涼水都塞牙,啥都想試試,萬一有效,那不是就皆大歡喜了,咋也是個心理安慰啊。”

鄭紅祁同志說的有理有據,顧平樂聽得一愣一愣的。

“嗨,那你算問對人兒了,”大爺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你要問個不知道的準保推薦你去那種黑心地方,我倒真知道個奇人兒,是個說書的,姓張,就住在這兒附近,據說年輕時在少林寺當過道士,懂得挺多奇奇怪怪的法子,據說有個港城的老闆,專門請他去看風水呢。”

顧平樂在一旁聽著,感覺自己頭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在少林寺當過道士?那確實是挺奇奇怪怪的。

這位叫鄭紅祁的人完全不抬槓,一副崇拜的表情,嘴裡說著:“謝謝大爺,我果然沒問錯人兒,那這位張叔有啥喜好嗎?我好準備點禮物,省的人家拒絕。”

“這……我聽說他喜吃,就喜歡吃那些新奇的,年輕時候走哪兒吃哪兒。”

“謝謝大爺,麻煩您了,我還有個事兒,您聽說過溪前村嗎?”

大爺的表情有些困惑,“西……西啥村?”

“就從這兒往南走,上山路,林子裡的村子。”

“那兒還有村子嗎?這我倒是不知道,我就記得三十來年前,那兒好像發生了一場山火,那雨下了三天三夜啊,才把火澆滅,也是邪了門了,這火熄滅的那天,正好是那張道士搬來的那一天。”

“那我沒啥問的了,謝謝叔,麻煩叔了。”

鄭紅祁又給汽車大爺塞了一塊錢,大爺笑呵呵地走了。

顧平樂在一旁目瞪口呆,本以為大家都是青銅水平,結果這濃眉大眼的套起話來倒是很有一套。

“溪前村是?”

“就是那個王……”鄭紅祁卡殼了。

“王思同。”顧平樂出言提醒。

“對對對,就是那個王思同的家鄉,我醒來時問了報社的前輩,他們都沒聽過這麼個地方,我們這報社的都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這本地的老人都不太清楚,這就奇了怪了。”

顧平樂點點頭,心裡對這位鄭紅祁同志有所改觀,在這人說這辣條測評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位同志和他一樣,還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但從剛才他的表現來看,應該是被打過了。

“那個,冒昧的問一句,你多大啊?”顧平樂實在是好奇。

“二十八。”

二十八?

顧平樂有些忿忿不平,這二十八歲看起來怎麼比十八歲還年輕。

“哈哈,我看著不像嗎?平時多注意皮膚保養,沒事擦擦水乳精華,有閒錢就去做個醫美。”

顧平樂又陷入了疑惑,現在的男生都這麼精緻嗎?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報社,一位中年人笑呵呵地迎了上來,上來就握住顧平樂的手。

“您就是佟作者吧,真是一表人材,第一次來T市,就先在這兒住一宿,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出發。”

中年人用眼神示意鄭紅祁,鄭紅祁心領神會,接過顧平樂手中的行李。

“先讓小鄭把您的行李送到客房,我在旁邊酒樓裡訂了個包間,先吃一頓,給您接風洗塵。”

“您太客氣了。”顧平樂也呵呵的笑,“對了,我那朋友,王思同到了嗎?”

“到了到了,我讓人先帶他們去酒樓了,隔壁茶園子來了倆新人,說書的形式還挺新穎,咱吃完飯就去看戲,回來後好好休息,明天就出發。”

顧平樂也不知道該接點啥,就笑呵呵地點著頭,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笑著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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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離得不遠,沒走幾步就到了。

從外面來看,這酒樓古色古香的,青磚黛瓦,木門銅鎖,看起來還有幾分韻味兒,室內也多用木質桌椅,以屏風做隔斷。

中年人小聲對他說:

“這地方啊,貴的很。”

“您破費了。”

兩人一起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間,屋子裡坐了四個人,一個是鄭紅祁,他的速度真的挺快,一個是個******的小姑娘,估計是另一個實習生。

比較扎眼的就是坐在中間的這個人,花襯衫、喇叭褲,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這個詞一定是騷包。

這個人正和旁邊的女生你儂我儂,看起來不像演戲,而像是真正的情侶。一旁的鄭紅祁正在閉目養神,避免被閃瞎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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