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喝酒去!”烏鴉看得出對方並不想聊過去,也不再強求。倒是想起了一些老朋友相聚的橋段,自己還從來沒試過,不由來了興致。

“喝酒?現在?”狗頭軍師疑惑。

“對,你現在很忙嗎?”烏鴉看了看他桌上的東西,“放一邊,摸魚去。”

“這……”狗頭軍師顯得有些為難。

“走走走!”烏鴉拍著翅膀,顯得很催人的感覺。

“這也是樓保勒國的習慣嗎?”狗頭軍師不由問。

“是的,”烏鴉回答,“很多年沒見的老朋友突然見面,一定要一起喝酒。雖然我還沒有過這種情況,也沒有老同學,也沒有小時候的玩伴。但我看到你的瞬間,我就明白了,我們應該去喝酒!”

“可是……”

“說起來,我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凱文應該請我喝酒的,”烏鴉自顧自的往下說,“可惡,今天才想起來,他欠我一頓酒錢。”

“啊,你還進過監獄啊?”狗頭軍師不知如何搭話,隨便撿了一個槽點吐槽。

“走吧走吧,”烏鴉又拍打著翅膀,“我們都是見慣生死的人,一點小工作拖著就拖著了,怕什麼?有什麼問題,我來替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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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狗頭軍師也終於被說動,“那我換身衣服,準備準備。”

“好!”烏鴉扇扇翅膀,跳上窗臺,左右一看,“這會兒沒人,你是準備偷偷溜出去,還是走大門?”

“當然是偷溜。”狗頭軍師換了一件破舊一些的外套,戴了一頂帽子。然後和烏鴉一起,跳窗逃出。

一人一鳥在外面找了一家酒館,要了一個包間。狗頭軍師雖然剛剛參加完比賽,算的上半個明人,但只要換一身裝扮,就沒人能認出他。而烏鴉就站在他肩膀上,最近幾天城裡烏鴉增多,倒也不奇怪。

“來,乾杯!”烏鴉動用塑膠法術,捏出杯子和狗頭軍師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狗頭軍師也幹了一杯。

“鳥類的酒量不可能和你比的,你不用緊張,”烏鴉搖搖頭,“當然我還可以作弊,但那就沒意思了。”

“對了,你現在是在出任務嗎?”狗頭軍師想起什麼,“那可以喝酒嗎?”

“嚴格來說,是不可以的,”烏鴉回答,“但我不是說了嗎?老朋友見面,才是最重要的。”

狗頭軍師只是笑笑,然後低頭吃菜。

“我很好奇,你不問問我關於塑膠法術的事情麼?”烏鴉變出塑膠叉子,叉住一塊肉往嘴裡送。

“我聽過一些,但似乎是亡靈法術的分支,”狗頭軍師回答,“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亡靈法術怎麼了?”烏鴉頓時就進入吐槽模式,又從頭開始把光明教會等等都罵了一遍。而且藉著酒勁,吐槽的更加肆無忌憚,彷彿他才是被迫害多年的亡靈巫師一般。

狗頭軍師哪裡會不明白,曾經信仰神他媽的人,曾經的光明勇者,又怎麼會不懂這些道理。只是在帝國久了,終究也出現一些慣性思維。

“說得好,”狗頭軍師也不再遮遮掩掩,“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整天把各種正義掛在嘴邊,但真正言行如一的,我總共就沒見過幾個。凱文先生能算一個。”

“我也算一個!”烏鴉自吹。

“算算!”狗頭軍師點頭,舉杯又飲。

“對了,你的球隊怎麼樣?需要幫忙麼?”烏鴉問。

狗頭軍師搖搖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上一場是我們贏了吧?”

烏鴉迷惑:“難道不是嗎?”

“其實你應該也知道,這種比賽是有內幕的,”狗頭軍師回答,“上一場比賽註定是我們贏,區別僅僅在於我們怎麼贏而已。”

烏鴉沉默片刻:“那你們老闆路子挺廣的。”

狗頭軍師搖搖頭:“你可以看看我們球隊的構成,牛頭人、巨魔、狗頭人、人族、光精靈,種族亂七八糟。我們指揮打仗也算得上內行,雜牌軍的實力如何,還需要多說麼?”

“這……樓保勒國少有這種比賽,我還沒看出門道。”烏鴉回答。

“其實我們就是一支政治正確的隊伍,”狗頭軍師回答,“一個隊伍實力強弱甚至都不怎麼重要,能引發話題引發關注,那才重要。這都是商業。”

“那這麼說,你們前途無量啊!”烏鴉高興,“你們無敵了。”

狗頭軍師苦笑搖頭:“你可能還不懂這個國度,政治正確只是一種攻擊別人的武器,有的人喜歡這種武器,有的人不喜歡,但不論喜不喜歡,攻擊起來都是信手拈來。就像是關在動物園裡的猩猩,沒什麼武器攻擊別人,只能拿屎來扔遊客,但它們不會都屎有特殊情感。”

“只要出現某個他們真正想要的東西,政治正確會被瞬間拋棄。就如同拋棄一坨屎一般乾脆。你會發現他們常常說話扯淡,言行不一,邏輯混亂,甚至沒有常識。但其實,他們只是在玩政治正確而已,內心的想法並不是如此。”

“就比如我們球隊,隊伍裡這麼多種族,但隊長必須是人族,水平再高的人都必須屈居隊長之後,你覺得是為什麼?因為觀眾喜歡,他們喜歡看一個帥哥帶著一群怪人一路打贏的情節。如果是其他種族帶隊,比如我帶隊,那甚至都沒有參賽資格。但他們真的希望這個隊伍拿冠軍嗎?不!”

“他們會希望另一個全是人族的隊伍,更為純粹的帝國人,用更強大的技巧和實力,把這支雜牌軍給幹掉。他們會為帝國人族隊伍而歡呼高興,也會為我們惋惜。這其中,高興是真的高興,惋惜只是一種政治正確。”

“老闆們知道觀眾真正想看什麼,所以我們會一路贏上去,一直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必然落敗。這就是早就打磨好的劇本,也是我們既定的命運。”狗頭軍師長串說完,又灌了一口。

“但是,總該會有變數的吧?”烏鴉問。

“有的,凱文就是變數,”狗頭軍師回答,“當時在決定是選擇贊同凱文,還是反對凱文作為賣點的時候,是我力排眾議,選擇贊同凱文。雖然我給出的理由是,凱文是反派,讓我們最終落敗會更合理。”

“直到今天,你還是願意相信凱文麼?”烏鴉不由感慨。

“我沒有多少人可以信,”狗頭軍師苦笑,“我相信凱文的到來必然是一個契機,也相信凱文先生總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就算中途經歷一些波折,最終凱文一定能以一個正派形象結束。”

“可惜凱文不在,不然他該敬你一杯了,”烏鴉又灌了一口,開始有些搖晃。

“你還好吧?”狗頭軍師到還沒什麼。

“我,我突然想到一個,”烏鴉就光伸展右翅膀,彷彿要指點什麼,“你們的政治正確還不夠!你們,缺少亡靈巫師!”

“這是政治錯誤!”狗頭軍師回答。

“是正確!”烏鴉強調,“你剛剛說過,他們並不真的在乎什麼正確錯誤,只要這東西他們喜歡,他們也就會要!我們只要包裝一下,想想辦法。哦對了,凱文來了以後,他還會搞講座,正好可以配合我們。”

狗頭軍師沉吟片刻,還是搖搖頭:“但本質上,內幕是不會變的。而且牽扯亡靈巫師,風險太大。”

“你不會忘了吧,凱文本身就是亡靈巫師,我是說傳言,”烏鴉回答,“你選擇贊同凱文,本身就會被串到亡靈巫師那邊。與其別人串,不如自己串。”

“而至於內幕,只要發現觀眾真的喜歡看你們,那麼內幕自然就會偏向你。實在不行,我炸死他們!大不了炸完再給他們叫救護車。”

“可別,據說這裡的救護車特別貴,一般人都不敢叫。”狗頭軍師下意識吐槽。

“那完了,”烏鴉很尷尬,“我炸樓的時候就不能提前叫救護車了嗎?那豈不是顯得我很不人道?”

“總之,是個理想化的方案。但,還是讓人熱血沸騰。”狗頭軍師總結一下。

“幹吧,”烏鴉晃了晃,“亡靈法術的問題,我都幫你搞定!我加入你們球隊都行,只要你能給我一個身份。”

狗頭軍師一瞬間有一種既視感,彷彿回到曾經戰爭年代,彷彿自己從未逃離。

“好!”狗頭軍師點頭,“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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