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任務來了,十分突然而且任務艱巨。凱文只能獨自一人,而且註定失敗,註定被抓捕,甚至和人質同歸於盡也可能“不被允許”。雖然這也是對抗性演習,也號稱沒有劇本,但這畢竟和紅藍軍對抗是不同的。雙方實力相差實在太大,凱文想的很清楚,自己可能給他們添很大的麻煩,但絕不可能贏。

再退一步來,即便凱文有能力勝利,也不能勝利。這是強盜與治安官的戰鬥,在城內演習,即便驅散民眾,恐怕也會有人站在附近高樓可以俯視。如果一個強盜把一群治安官弄得無可奈何,那民眾怎麼看?治安官以後在城內還有何威信?

從這個角度來講,凱文也不會勝利,甚至平手也不會。強盜這個角色,就如同舞臺劇中的反派boss,boss再強也必須死,這就是劇情設定,區別僅僅在於拖延時間的長短。軍演畢竟也有一個“演”字,也所以會有導演部的存在。

很少有人喜歡演boss,演的很邪惡就會被觀眾唾棄,即便他們知道是演習,但以後看見這個臉也許會不舒服。演的不邪惡又與劇情不合,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喜歡演主角,但boss這個角色總得有人要去演,如今攤在凱文頭上,沒法推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雖演習下週開始,不過今天已經是週五,距離下週還有三天。但由於具體打劫的時間在凱文手裡,只需要在下週末之前出手就行,準備時間還是比較充裕。

回到自己的營地,凱文隨口把一些雜事安排一下,把下週的訓練任務全都交到賽因手上,並詢問一些金庫的細節。金庫一般貴族接觸的比較多,凱文的也不夠細節。

“金庫的晚上開到幾?金庫每天人流量怎麼樣?什麼時間段人最多?什麼時間段人最少?有多少衛兵守護?幾個時換班?牆壁厚度是多少,防御能力怎麼樣?櫃檯姐會不會鬥氣或者魔法?”凱文問出一堆。

賽因和斯達特:“……”

“你想幹嘛?”斯達特忍不住問。

“哦,我寫需要一些細節。”凱文隨便找個了藉口。凱文的身份是秘密,如果治安官都知道了,那一見凱文過來直接抓住就行。所謂的沒有劇本豈不是笑話了,這次雖然是演習,但還是要儘量逼真。為了安全起見,索性也不告訴他們,反正任務是自己一個人單幹。

“金庫正常下班是傍晚4半,偶爾也會推遲一些,晚上鎖門,”賽因回答,“而至於防護力怎麼樣?很遺憾,我們都沒闖過。其他問題我們都不知道。”

“好,我換件衣服,出去一趟。”著凱文就換上吟遊詩人的衣服,在兩人詫異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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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達特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又要搞事情?”

“唉,藝術家大概都這樣的,”賽因卻是無所謂,“前段時間他還在廁所裡寫一章,蹲了一個多時。大概藝術家都是瘋子吧。”

兩人也不再猜測,斯達特反正覺得自己年底退伍,就算有奇怪的地方也懶得推敲,讓他去吧。

凱文一個人走出軍營,信步來到薩卡城金庫,這裡凱文很少過來,此時也好好踩個。金庫坐北朝南,門前一條大路,此時人煙稀少,可能白天大家都有工作。左側是郵局,右側是一家旅館,對面一條街都是各色商鋪。可見即便是此時人少,但傍晚時分或者週末之時,必然熱鬧非凡。

金庫大門寬達三米有餘,門鐵質。牆壁厚重之極,都是巨石堆砌,看一眼就知道難以撼動。門兩遍有衛兵把手,衛兵看其裝束似乎只是列兵等級,但具體實力如何,不出手是看不出來的。金庫是全城黃金和金幣儲備的重地,理論上衛兵不會太弱,而且在得知有軍演的情況下,可能換上特別強力的衛兵,甚至不排除搞個軍官級別的人穿著衛兵衣服站門口。

凱文看似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也很隨意的掃了凱文一眼。金庫一般貴族進來的較多,像凱文穿著吟遊詩人衣服的人還是比較少見的。看來就算踩也不能多來,不然自己沒打劫之前就暴露了。

踏入門內,頓時感覺一陣冷氣襲來。此時時至六月,天氣酷熱,屋內卻是一陣清涼,在這裡辦公顯然非常舒適。同時也很顯然,這裡有魔法陣。

前方有個半人高的櫃檯,櫃檯上方則是鐵柵欄,只有一個視窗可以互相遞交金幣。視窗一共三個,不過只有一個在工作,另外兩個則掛著暫停工作的牌子。唯一工作的視窗,有一位櫃檯姐坐在後面,此時沒人上前,她就一個人低頭寫著什麼。

右側牆壁上有門,門有鐵鎖,應該是通向櫃檯後方的路。整個金庫如同一個堡壘,除了正面大門之外,凱文沒有現又什麼外出通道,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屋吊著一盞華麗的魔法燈,白天也散著柔和的白光。

如此清涼的環境,自然也有一些無聊的人進來避暑,櫃檯外有十幾張長凳。有三五個人坐在最後排,或看書,或聲聊天,或坐著打盹。除此之外,屋內也只剩下幾盆裝飾用的花盆,長著一些粗壯的植物。

凱文平靜的走到櫃檯前,拿出幾個金幣:“我來存錢。”

“好的,”櫃檯姐當即抬頭,拿出一個平底鍋一樣的東西伸出來,示意凱文把金幣放鍋裡,然後在拿回去驗。

凱文心中皺眉,感覺這對他打劫又增加了難度。原計劃之一,凱文趁著櫃檯姐接金幣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劍就順勢夾在她脖子上,那麼這時候她就是人質了。但沒想到她居然拿出一個平底鍋接金幣,這樣一來凱文再伸手,也只能抓到平底鍋,難以控制人質。

“請問你要存多久?”櫃檯姐問。

“額,什麼叫存多久?不能隨時取出來的嗎?”凱文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你想存活期?”櫃檯姐問,“還是算了吧,存死期吧。死期利息高很多,而且這筆錢如果你真的短時間要用,那索性乾脆不要存也行。”

“什麼是活期?什麼是死期?”凱文如同一個鄉巴佬,啥都不懂。

櫃檯姐耐住性子,反正這會兒人少:“簡單來活期就是可以隨時取的,死期就是你定好日子,到規定時間取。”

“那為什麼要有活期和死期呢?大家都一起活,不好嗎?”凱文問。

櫃檯姐咬了咬嘴唇,感覺這個要清楚會很麻煩,於是直接:“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死期有很多好處,除了金幣無法隨時提取之外,都比活期好。而且死期也不是沒法提前取,只是提前取沒有利息而已。”

凱文頭,再問:“那我想再問一句,如果這裡被搶劫了,那我存的錢還會有嗎?”

“先生,你放心,你只要保留存摺,你可以去其他金庫兌換。”櫃檯姐回答。

“那要是其他金庫也被打劫了呢?”凱文問。

櫃檯姐:“……”

“這個東西結不結實?”凱文伸手上去試了試鐵柵欄,一搖出卡拉卡拉的聲音,似乎有些鬆動。

“先生,請你不要這樣。”櫃檯姐急忙制止,門衛衛兵都走過來,屋內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凱文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就一鄉巴佬,從來沒到過這裡。第一次有了幾個金幣,放在身上也不放心。聽別人存金庫不錯,我也不是很放心這裡。對不起。”

“有你這種想法很正常,”櫃檯姐耐著性子和凱文講,“很多平民都寧願挖個坑把金幣埋起來,也不願意存金庫了。事實上金庫比家裡安全一百倍。而且無論如何,國家不會少你一銅幣的。”

“哦。”凱文恍然頭。

“那麼你現在存死期還是活期?”

“你先把錢還給我,”凱文伸手,“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櫃檯姐:“……”

櫃檯姐不得不再把錢還給凱文,凱文就這麼拿著錢又出了金庫大門。一個平民進來,光眼神四處觀察反而會被懷疑,還不如互動一番。

出了金庫,凱文開始全城亂轉。治安官如果接到打劫報告,可能從那條路過來,時間大約為多少,必須全部計算到位。又或者能否使用一些阻攔手段,拖延一下時間等等。

凱文回營之時,已經是深夜時分。金庫果然4半就關門了,大鐵門關上就再難以撼動,如果要打劫就必須在4半之前。而在這之前都是白天,白天天上鸚鵡來回巡邏極其頻繁,而且那一週他們知道會有打劫,必然在金庫內也增加便衣,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強行打劫,難度真的太大了。

如果是真的劫匪,必然會放棄這一單。不過畢竟是演習,凱文也不必太在意。

又過一天,這天週六,凱文又拿著幾個金幣過來存。週六人就多了很多,三個視窗都開放了,不少人還在排隊,三個櫃檯姐都忙碌了很多。來這邊的人大多是貴族,可能是因為貴族有錢,存取款較多的緣故。有些貴族還有水晶卡,顯得十分高階。

凱文看準上次的那個櫃檯姐,然後故意在她那邊排隊。片刻之後,終於輪到凱文,凱文憨笑著上前:“嘿嘿,我想通了,我又來存金幣了。”

櫃檯姐不至於這麼健忘,昨天和她難纏很久人還是印象深刻:“哦,那拿來吧。”她又拿出平底鍋伸出來。

凱文放上三個金幣,又問:“對了,金庫會倒閉嗎?”

櫃檯姐:“……”

“金庫會破產嗎?”凱文再問。

“不會。”櫃檯姐回答。

“不會嗎?”凱文奇怪,“我好想聽外國的什麼金庫就破產了?行長卷錢帶著姨子跑了?”

櫃檯姐無奈,又拿出平底鍋遞了回去:“先生,你要是不相信我們,那就不要存了。”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們,”凱文糾結,又把平底鍋往回推,“我只是要問清楚。”

“先生,你先去其他地方問清楚再來吧,我們今天很忙,沒這麼多時間。”櫃檯姐再往外推。結果兩人這麼一用力,平底鍋竟然翻了,金幣頓時滾了一地。凱文驚呼:“哎呀哎呀,我的錢啊!”

不過在場眾人基本貴族居多,倒沒什麼人去搶凱文的幾個金幣,只是冷眼旁觀,眼神中大都有些不屑。

片刻,凱文終於狼狽的撿完所有金幣,而此時後排的人已經開始存取款。凱文想要再來就要再排隊,但此時大家都很不待見他,只能低頭離開。

回到軍營,凱文拿出自己畫的一張亂七八糟地圖,仔細鑽研。剛剛一試,已經試出櫃檯姐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不論是魔法師還是戰士,哪怕接受過一訓練,剛剛就不會抓不住平底鍋。同時,想撒錢在金庫內製造混亂是行不通的,因為沒人會撿錢。

還得繼續試探,不過老是這麼試探下去,凱文必然會引起懷疑。不如索性再創造一個懷疑對象。

傍晚,凱文找來斯達特:“明天你外出,幫我存個錢。順帶幫我看看金庫的地理結構。”

“你怎麼自己不去?”斯達特有些不耐。

“你們兩個都外出了,我能出去嗎?”凱文反問,“幫個忙。”

斯達特無奈答應,不過這也就一事,也沒放在心上。一個胖子本來就引人注目,如果再在金庫裡東張西望,恐怕就很容易被當成是踩的人。只是這種計策能瞞住對方麼?恐怕只是給他們添麻煩而已。

於此同時,歐德將軍和本地的治安官總隊長對坐喝酒。總隊長掌管全城所有治安官,他本身也是雷之騎士團退役副團長,自他退役之後,副團長一職也一直空缺。和歐德將軍也是老朋友了,實力自然也沒的。

“這次的強盜是誰?”總隊長也足有五十來歲,薩卡城一直以來也沒出什麼大事,也算是他的功績之一。

“這還不能告訴你。”將軍回答。

“其實只要不是你親自當強盜,目前雷之騎士團內,恐怕已經沒有能對抗我們的人,”總隊長回答,“本次軍演我們還會使用最新研製的膜法器具,也算是壯一下軍威吧。”

“膜法這種新裝備,直接用於實戰真的好麼?”歐德將軍問,“測試沒問題了麼?”

“沒大問題,”總隊長回答,“最多卡殼不靈,威力也。當強盜打劫的瞬間,原本金庫內的冷氣就會瞬間變化,在o.5秒內將庫內所有人凍住。然後我們人輕鬆衝進去解決,這種冰凍沒有危險,持續也就3秒鐘左右,對人體危害很。我們私下裡演練過很多次,沒什麼問題。”

“你還是不要太看他比較好。”將軍也笑了笑。

總隊長也笑了:“那你他有什麼特,我多加一些防範?”

將軍開了個玩笑:“傳他有主角光環。”

總隊長愣了愣,隨即笑前仰後跌:“將軍比以前更加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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