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白凡他很少有這樣的沉默,若此時那青年對他不懷好意,白凡是能冥冥感受到的,可偏偏他此刻感受到的是來自青年的熱心。

這樣的人,白凡無法出手。“不要在跟著我……”

白凡丟出一句話,身形剎那遠去。這是警告,也是白凡的底線。

青年笑而不語,看著遠去的白凡,青年呢喃道。

“呵呵,此人還挺謹慎的,不過你不讓我跟著你,我偏偏要跟著你,因為你會給我帶來一場莫大的造化,哈哈,就這一點,就是你想改變也無法改變的……”

青年大笑,之後其身軀向著白凡行去的方向,飛快的掠去。

只是,這一次青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不希望得到對方的反感,因為如果那樣,他的造化可能就要泡湯了……

東海深處,妖獸常年肆虐,在這裡,便是玄胎修士都要行事小心翼翼,因為或許你不知道,忽然從哪個時候起,你的身邊就會突然 跳出一隻妖獸,並且它還很有可能吃了你……

因此,在這裡,修士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同樣,危險的地方,亦等同於收穫,看似矛盾,實則不然,玄胎妖獸價值不菲,修士自然對獵殺它們樂此不疲。但不過,獵殺不是盲目的獵殺,修士需要尋找機會。否則,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身份就隨時有可能互替。

白凡飛馳東海的上空,神識蔓延海面。他知道,海中的妖獸,大多群居,對於群居的妖獸,白凡不會動手,至少他還不想尋死。他尋覓的,都是一些落單的玄胎妖獸。

直到某一刻,白凡飛馳的身形驟然一頓,目光剎那冷厲。跟著他抬起手指,一道靈力沒入海面。

轟……

海水巨浪翻卷,隨之出現的是一隻龜類的妖獸,呲著鋒利的獸牙,對著白凡吐出吐出水柱。

可千萬不要小瞧這水柱,其內可是夾雜著這龜類妖獸自身的靈力,那威力,便是玄胎初期的修士遇見,也會凝重側目。

當然,這對於白凡而言,並無太多威脅,僅僅片刻之光,這龜類妖獸就葬身在了大荒十二印前四印的威力之下。

收起了這妖獸的屍體,白凡再次前行,一路所至,凡是落單的妖獸,都被白凡斬殺。

不知不覺,白凡已經在東海之上,度過了半月時光,在這半月時間裡,白凡收穫頗豐,但有一點,白凡很是冷漠。那就是之前的那個青年,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始終不離他的百里之內。

這一日,白凡隨手覆滅了一隻玄胎初期妖獸,他轉身走到了青年身邊。

“一路跟隨白某,你當白某真不敢殺你麼……”

白凡銳利的目光有如利劍一樣,攝的青年一時之間,語結在了口裡。

在跟隨白凡的這半月之中,青年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殺伐果決,面前的白凡,那裹在黑袍中的身形,此時在青年眼中看來,他就是行走在白日裡的殺戮使者。

青年

喉嚨乾澀,以無最開始的風輕雲淡,尤其是此時面對白凡的銳利目光,他更是感覺到了一抹深深的畏懼。

“怎麼,不說話了,好。那白某在重複一遍,你認為白某不敢殺你麼……”

這一次,白凡的身後,四方大印已然若隱若現,而這一切,就都源於接下來青年的回答,正確它須彌盡散,而錯誤,接下來等待青年的就是白凡無情的殺伐。

青年亦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乾笑一聲,青年開口。

“道友,在下真無他意,完完全全就是覺得在下與道友有相識之緣,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在下反正就是出於一片友善。”

“何況……”青年面色肅穆的頓了一頓後開口。

“何況在這混亂之海中,一人之力終有窮極,若你我聯手,或許還有更大的收穫,道友何必又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青年說著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顯然他的話不無一番真理。

白凡沉默,片刻,四方大印悄然消散,看著青年,白凡發覺,青年亦有青年的神秘,這神秘不是源於青年的修為,而是始於青年的見識。

青年自是也不急,他相信,他與白凡之間,一定會有友情之緣。果然,白凡在沉寂片刻後,緩緩說。

“好,白某便相信你的友善一回,不過這也僅侷限於這片海域之間,既然你決意跟隨白某,那就不必遠遠的了……”

白凡轉身,自顧行去,青年浮現一抹笑容,身軀緊隨……

而也就在這一日之後,白凡知道了青年的名字,武言。

說起來,武言也很不簡單,儘管他修為,只在玄胎初期,但這個傢伙,卻不能以表相待之,因為一次,白凡看到這傢伙單獨對付一隻玄胎中期的妖獸時,竟然輕鬆無比的就滅了那只妖獸。這一點,絕不是尋常修士可以做到的。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這個傢伙他具備的特殊手段。這手段,是符籙。大量的符籙,這傢伙就好像擁有使之不盡的符籙一般,每每當白凡看到後,都特別的無語。

難不成武言這傢伙專修符籙一道?否則這一切又該做何解釋……

…………

一處海面之上,武言再次丟出大把的符籙,炸翻了一隻妖獸,這傢伙得意的來到白凡身邊嘿嘿一笑道。

“怎麼樣老大,帥不帥,是不是特別霸氣,我就說嘛,老大你讓我跟著你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我沒騙你吧……”

“分分鐘搞定,沒毛病……”

“……”白凡頓時一陣沉默,自從白凡同意了武言跟隨他後,白凡就深深地體會到了話嘮的可怕。

“還可以吧。”白凡淡淡的說道。

“額,不是吧老大,我這叫還可以?這怎麼能是還可以嘛,你看看,你瞧瞧,整個東海之上,誰有我武言這麼帥氣,誰能向我這麼輕鬆就滅了玄胎中期的妖獸,就是老大你,也不能吧,嘿嘿嘿””

“我跟老大你說啊,這都

是小意思,想當初我可是……”武言正要得意的炫耀他曾經的風光,就見白凡一臉無奈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那個,我們該走了……”說罷白凡也不理會武言,身軀一動,便當先飛去。

白凡真是怕了,此刻他寧願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妖獸,他也不願意面對絮叨的武言,因為相同的一幕,在半月之中,白凡是不止一次的深有體會。這武言每殺戮一隻妖獸,就會來來對白凡炫耀他的當初,最初白凡還尚能接受,到了最後,就是白凡也扛不住武言的喋喋不休。

而武言見到老大根本不聽他說,頓時他的臉上露出些許失落,原本他已經決定,他要將自己通幽時期的英勇事蹟對老大訴說,可是老大竟然沒聽就走了。真是讓人太遺憾了,武言呢喃著。

“唉,老大你等等我啊……”緊跟著武言大聲叫著,並身軀疾馳,追向了白凡。

“唉,真是叫人頭疼啊……”白凡苦笑連連,但最終還是停住身軀,等待了武言。

“老大,你怎麼走了,你不該走的,你知道的,我還有話沒有說完,你怎麼可以這樣。”武言幽怨的看著白凡,看的白凡此刻真的很想暴走。

“不急,你的事情還是留著下一次訴說吧,現在我們應該繼續獵殺妖獸。你說對麼……”白凡目光掠過武言,向著更深的海域望去。

“額,好吧,那就留著下一次說吧……”武言點點頭,似乎勉強認同了老大的話語。就這樣,二人繼續前行,每每有落單的妖獸,都很快變成了二人的收穫。

直到這一日,白凡與武言臨近了一處孤島,頓時目光被孤島上發生的一幕,給吸引住了。

“老大,是紫金獸,乖乖,沒想到我們竟然能遇到一隻紫金獸,哈哈哈,我們真是運氣不錯……”武言大喜,指著孤島上一隻匍匐在地上的紫金色妖獸,對白凡興奮的說著。

白凡默默頷首,此刻,他雖說不像武言表現的那樣興奮,卻也在看到那只紫金色妖獸的瞬間,目中露出了難得的一絲心喜。

紫金獸,妖獸之中的極品妖獸,說極品,是因為紫金獸一身是寶。尤其是它的皮,更是寶中之寶。

因何這麼說,是因為它的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若在加上善於鍛造的修士,對它鍛造,那麼恐怕就是連上品飛劍,遇見它也無可奈何,難以刺破它的防禦。由此可見,紫金獸的這一身皮,何等的非凡。

當然,不僅僅是皮,它的血肉,它的筋骨,樣樣那都是不可多得的靈材靈物,據說,在那散修聯盟之中,就有散修曾出高倍的靈晶來大肆收購它的血肉。不過卻沒人知道那散修用這些來做什麼。

反正,一隻紫金獸的價值,便是十隻玄胎中期的妖獸,也不能與之比擬。這也就無怪乎白凡二人看到它後,為何會眉宇喜不自禁了。因為,這就是活著的靈晶山,而且還是一比數量不菲的靈晶山。

尤其,更重要還有一點,就是這座活靈晶山,它只是一隻玄胎初期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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