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海內,廝殺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而從無一人會去關注著某個人他是否隕落,又或者何時隕落。因為,每天在混亂之海,死去的修士實在太多了。

哪怕是玉祁他,他也不會刻意在去繼續尋找白凡,似乎白凡的生死他並不在意,也或許,他不認為白凡還能繼續活著,因此,在白凡消失後,玉祁也轉身離去了,又恢復了他那高高在上的懸天榜第十五的驕傲……

又過了幾日,在混亂之海散修聯盟的內部,迎來了一群來歷神秘的修士,他們年紀不大,且身著華麗,一看便知他們的出身一定很高貴。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中為首的那一人,那人裹在一副面具之後,無論走在哪裡,都會有人前呼後擁,而其中不乏有些是散修聯盟的高層,端是叫人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這一日,面具人離開了圍繞他的修士,一個人漠然走至一處亭臺處,目中透著森然。隨著他的到來,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出現,立於他的背後。

“皇普冰昱見過少主……”,略微彎曲身體,這人對著面具人,下一秒恭恭敬敬的說道。

“恩,可探尋到了那個賤人的訊息……。面具人連頭也沒回,自顧得抬起手去觸控自己的面具,就是這個動作,卻令他的氣息,下一息變得格外的陰冷。

而那名名喚皇普冰昱的人,聽聞面具人的問話,額頭立時不自覺的溢位了冷汗,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麼去回答面具人的話語。亦或者說他是在害怕面具人,懲罰於他……

“怎麼?聽不見我在問你話麼,還是說你是想死了……”面具人這時慢慢轉身,看向皇普冰昱,嚇得那皇普冰昱,猛地一哆嗦,趕緊伏跪於地,口中急道。

“少主您,息……息怒,老奴……知錯了,那個您口中的賤女人,老奴,老奴數十年前,曾與她見過。我本想,我將她捉來,獻給少主,只是沒想到,她身上卻有那幽冥氏,最擅長遁逃的法寶虛空梭,所以……”

“所以,你最後還是讓她跑掉了對麼……”面具人無情的打斷了皇普冰昱接下來的話語,這頓時讓那惶恐的皇普冰昱瞬間陷入了無盡恐懼。實在是因為他太清楚自己這位少主的脾氣,喜怒無常,前一秒或許他還與你在談心,而後一秒,可能你就會變成一具可被隨意丟棄的屍體。

尤其是最近這一百多年,少主他外出重傷歸來,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加令人難以捉摸了。難道說今天要死的終於輪到了自己了麼?皇普冰昱心中

升起了一片無限的絕望,但他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就即便少主要他死,他也只能遵從少主的意願,因為這是往生氏恆古至今的規矩,任何一個族人都不可違背,皇普冰昱也不列外。

好在,這令皇普冰昱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又或許是面具人他今天不想殺人,於是接下來他就聽到面具人對他說道。

“廢物,蠢貨,滾吧……”。皇普冰昱立時如蒙大赦,不敢有任何停留,身軀一動,便逃離了面具人的身邊,而就在他走後的片刻,咔嚓,亭臺處化為了一片灰燼,緊接著就聽到面具人獨自一人對著空氣咆哮說道。

“南宮靜妍,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毀了我,我皇甫瑞謙對天發誓,終有一天,我也一定會親手,將幽冥氏屬於你這一脈,斬盡誅絕,而這誓言,就從你,最先開始……”。說罷,面具人走了,一切又重歸祥和。而散修聯盟高層中,對於面具人所做的這一切,自顧的忽略,並彷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與此同時,畫面一轉,在距離混亂之海腹地,千浪島的西北方,萬里海域外,同樣屹立著一座島嶼。儘管它比不上千浪島的磅礴,但是,它卻勝在安靜。

沒錯,就是真真切切的安靜,安靜到幾乎無人曾踏足過它的區域。

而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這座島嶼是座荒島。至於荒涼到什麼程度,這麼說吧,這裡無有一絲天地靈氣,事實真的是這樣,似乎這裡就是天地靈氣的禁區,任何天地靈氣,都無法流進它的方圓百里。這和神秘無關,或許這就是天地造物的神奇,反正這裡很奇特,但又只是那種普通之列中的奇特,與修行界扯不上一丁點關係,所以儘管在混亂之海中,有很多散修或知道或聽說過這座島嶼,但是他們卻誰也不願意來到這裡。

不過,他們不來,卻有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凡。那一日,白凡大戰玉祁,儘管玉祁修為要高過白凡,但是憑藉山海古經,與菩提涅功兩大遠古法門,白凡到也未顯出什麼劣勢。這讓白凡心裡深深知道,憑藉兩大古法的神奇,已經讓他完全有了和玄胎修士爭鋒的資格。

當然,說起來白凡之前也曾與玄胎境爭過,像睿淵,像天狗獸,以及那位魔門的聖女紅衣,白凡都曾交過手,但那是什麼概念,那簡直不能和那日的玉祁相比。就先說那睿淵吧,他不過剛剛突破玄胎,根基都還不牢靠,雖然論修為他也稱玄胎修士,但實則,他當時的戰力,也只不過是比玄妙後期略微強些罷了,比起真正的玄胎修士,他差的遠

不是一星半點。

而再說那天狗獸,說到底,它只是一個低階妖獸,儘管它的實力,足夠媲美真正的玄胎修士,但是它卻沒有玄胎修士恐怖敏銳的意識,故此,它攻擊手段太單一,白凡殺它,甚至比殺睿淵還要容易很多。

唯獨紅衣不同,她是真的恐怖,若論其真正修為,勝過玉祁數十倍,但她在與白凡交手時,她根本未曾認真,否則縱然舍離印來自山海古經,也很難抵擋來自紅衣的恐怖。

因此,綜上所述,白凡可以說,他並未遇到名副其實的玄胎修士,所以,他對自己的實力,一直都未曾認知的徹底。一直到來到了混亂之海,遇到了懸天榜第十五的玉祁。白凡他憑著著玄妙後期的金色靈氣,以及兩大遠古法門的種種秘術,與其戰的平分秋色,白凡這才知道,其實自己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有了可以和玄胎修士一爭高下的資格,並且那還是那些天驕中的玄胎修士,而不是尋常之流。可以說,這是白凡對自己認知後的自信。

不過,可惜一點就是,白凡他最終還是錯誤的低估了玄胎修士的手段,以至於,當玉祁施展最後那神秘的術法之時,白凡他還是沒能足夠重視起來,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打斷對方的術法,而在然後,白凡他就自食其果,嘗到了有史以來,他經歷的,少有的生死危機。

而這可不是在說笑,當識海劇痛浮現的那一瞬間,白凡就已經後悔了,那玉祁施展的絕不是普通的術法,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感,幾乎可以比肩他當年經歷百年業火焚燒時所傳來的痛苦。就彷彿識海都要被撕裂了一樣。若不是最後,白凡強提一絲意力,恐怕就連方寸之術,他都無法在施展了,而倘若真是那樣,玉祁是不會放棄那種好機會的,而白凡現在也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十回了。

現在,白凡來到這無人島嶼之中,他的人早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島嶼之上,哪怕是數日的時光過去了,他也仍舊沒有一絲甦醒的徵兆。

劇痛依舊在,只是昏迷的白凡卻痛的麻木了,也不知道那玉祁最後究竟是借用了什麼力量,以至於就算白凡遁走,那力量仍舊不準備放過白凡。若是有修士此刻可以看透白凡的識海的話,就會發現,白凡的識海已經有一半都變成灰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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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說,這可不是一般的灰色,那是死亡的氣息,是滅之力,並且它還在繼續不停的殘食白凡那剩餘的識海,而當有一天,白凡的全部識海都通通變成這種灰色之時,那時節的白凡,他就真的等同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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