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離臥床養傷,這些日子以來,雖然過得平淡,但是好在有姬寒霜一直在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倒是讓王若離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和往常大不一樣的姬寒霜,一個變得溫柔體貼的姬寒霜。或許,女人在深陷愛河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變得溫柔,變得體貼,變得更加惹人憐愛。

王若離擁有回楓術,幾日恢復下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那些師兄師姐,偶爾還會過來探望,打笑幾聲。

至於四師兄呂傾塵經過這次天宮門試,聽說感悟良深,已經順利走出蛻凡,準備積極應對天劫,而且崇明太仙還要帶他前去天外星空歷練。

這一日,來了一位有些特別的探望者,是二師姐的女兒,梅疏影。

只見梅疏影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一臉冷豔地倚在門邊,一腳筆直站著,一腳盤曲著搭在身後的門柱上,透過照到門口的光線,讓人看到了一副窈窕唯美的身材曲線,尤其從王若離的床上一眼望去,直接映入眼簾的正是她的一雙修長美腿。

“我娘讓我過來看看,你到底死了沒有?”梅疏影神情冷傲,斜眼瞥了一下王若離,目光卻是落在一旁的姬寒霜身上,似乎透著幾分敵意的味道。

“多謝二師姐記掛,還有疏影師侄特意過來……”王若離舔著臉,禮貌回道。

“哼,瞧你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看來天宮門試的時候,受的傷太輕了!”梅疏影一聲冷哼,打斷了王若離的回禮,“聽說以前五師叔,每次天宮門試之後都要躺上一兩個月。”

王若離聽著一滯,敢情這梅疏影還嫌自己傷勢不夠重?

“我說小疏影,五師叔一向待你不薄,有你這麼詆譭長輩的嗎?”對床的徐戟聞言,老大的不樂意,麵皮上有些掛不住。

“事實如此,我只是實話實說。”梅疏影眉頭一抬,話語冰冷,“另外,我再鄭重地強調一遍,我叫疏影,不叫小疏影,五師叔要是這麼屢說不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果然不愧是二師姐的親生女兒,一樣的沒良心!”徐戟面容沮喪,仰天長嘆,“師叔我又沒有喊錯,想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五師叔,你……”梅疏影聞言,小臉氣得漲紅,聲音陡高,“別以為你現在臥床,我就不敢動粗?”

“別別別,不敢了。”徐戟連忙擺手,拉過被子,一把蒙

住自己的臉面,躲在被窩裡賠笑道,“師叔我只是臥床無聊,閒來插上一句,哪像人家養個傷,還有美女相伴左右。”

“五師兄,不用客氣,師弟我接受你的羨慕。”王若離聽著徐戟話裡的酸勁,有些得意地說道,“不過,五師兄放心,你不會孤單的,師弟我會從始至終地在這邊陪著你,直到痊癒。”

“滾蛋,你少自作多情!”徐戟拉開被角,一臉的鄙夷,“要不是這炎玉床對於錘鍊靈力大有裨益,誰人願意待在這裡,看著你倆柔情似水,濃情蜜意?”

“五師兄,不要瞎說,哪有這回事兒……”一邊的姬寒霜聽著徐戟這般說道,大為羞赧,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姑娘既然叫我五師兄,那師兄我以後是不是應該喚你作六弟妹?”徐戟瞧著王若離的得色,以及姬寒霜的羞澀,不禁眼珠一轉,故意說道,“只是老六,那紅裳妹子怎麼辦?師兄我對她的印象頗佳,那個時候,還以為她是你最心愛的女子……”

王若離沒有料到徐戟竟會突然提及紅裳,不禁麵皮一僵。不過,徐戟還沒說完,便聽得姬寒霜、梅疏影兩人突然異口同聲地問道:“紅裳是誰?”

梅疏影問話出口,連忙捂著嘴巴,自覺失言,表情變得有些忸怩。倒是姬寒霜轉頭看了一眼梅疏影,眉頭微皺,不知想些什麼,眼裡閃過一抹戒備。

王若離大窘,抬眼再看徐戟,發現對方已經開始裝傻充愣,當下只得乾笑著,輕咳了兩聲,將自己和紅裳認識和往來的經歷,挑些緊要部分,說予姬寒霜聽。只是心下明白,這種事情越說越亂,不由得一陣煩躁。

姬寒霜聽完,眼神閃爍,沉默不語,倒是梅疏影一臉冷峭地指著王若離,恨聲道:“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你這種花心大蘿卜,以後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疏影師侄,你這……是不是有點憤世嫉俗?”王若離理屈詞窮,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不要喊我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是對我名字的一種玷汙。”梅疏影心情堵鬱,特意做出態度冷淡的樣子,似乎對於王若離夾雜著無限的嫌棄和抵制,之後冷聲道,“我娘說了,天宮門試已經結束,三日之後便即啟程前往梅元大陸,你們兩個準備一下。”

“什麼啟程?我不答應,想要逮我再去你們梅元大陸當苦力,當打手?”不料,徐戟聽了,直接炸鍋,一臉的抵死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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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這次無論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堅決不同意!”

“如你所願。”王若離平淡回道,不知答的是梅疏影的哪個問題。

梅疏影輕哼一聲,輕蔑地掃了王若離一眼,看都不看徐戟,直接揚長而去。

“我來送你。”姬寒霜大方起身,將梅疏影送了出來。

“嘿嘿,疏影?師侄?聽到沒有,五師叔誓死不去,絕不屈服……”身後,傳來徐戟滿腔的聒噪牢騷。

門外的香木樓廊,兩個仙姿玉色的女子,並肩走著。

“梅姑娘,你對若離似乎很有成見?”姬寒霜試探著問道。

“那是自然,像王若離這種又花心又無恥的險惡小人,我奉勸姬姑娘還是遠離為好,千萬不要被他矇騙。”梅疏影故作深沉地勸聲道。

“愛而相隨,總是好過愛而不得。”姬寒霜嘴角微微一笑,挑著眉頭看向梅疏影。

“笑話,怎麼可能,本小姐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每次見面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頓。”梅疏影被姬寒霜這麼一激,聲音不禁高了起來。

“我在說我自己,梅姑娘這是不打自招?”姬寒霜搖了搖頭,笑得有點酸澀。

“我……”梅疏影言語一滯,重新打量了一番姬寒霜,裝作高深,“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梅疏影將來的夫君,只會愛我一個,寵我一人。”

“得一有情郎,相守到白頭,看似容易,做時卻難。”姬寒霜終於露出舒心的笑意,友善地望著梅疏影,“梅姑娘有此追求,寒霜佩服,衷心祝福你早日得償所願。”

“你……多謝!”梅疏影一愣,仍不死心地勸道,“姬姑娘用情至深,還需儘早看清對方的醜陋嘴臉,不要到頭來,傷了自己……”

“梅姑娘的好意,寒霜心領。”姬寒霜客套地說道,“希望梅姑娘能夠堅持本心,做到所想。”

“好吧,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只願姬姑娘將來不要後悔……”梅疏影感嘆一聲,帶著幾分失落,緩步走出了香木樓廊。

梅疏影心情複雜,無數次地告訴自己,那個混蛋不僅是名義上的長輩,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自己對他只有厭惡,只有嫌棄,絕對沒有任何一點感情成分摻雜其中。然而,不知到底怎麼回事,越是這般自我暗示,越是靜不下心來,總在心裡泛著一股莫名的情緒,滋味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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