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清新脫俗,氣質超然,想來離公雖然驚才絕豔,但是比起姑娘,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剛才那個文姓書生,見到眼前的冷豔女子,竟是忘了心中原則,有些曲意逢迎起來。

“就是就是!”“敢問姑娘芳名幾許?”“不知姑娘來自什麼地方?”旁邊的幾個客人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親切地問東問西,盡顯一副阿意取容的媚態。

堂中之人見狀,忍不住略帶鄙視地噓聲揶揄,不過,卻是沒有起鬨,也沒有多說什麼。

冷豔女子看著堂內竟是沒有再為離公說話的人了,嬌容微滯,似乎閃過一絲失望。

“韓某雖然不是宋朝中人,不過卻也知道離公之名。”這時,堂上位置的一張桌旁,一個典雅貴氣的中年男子,舉著酒杯,看了過來,溫聲道,“離公年紀輕輕,便有蓋世之姿,的確是少有人能及。韓某平生很少服人,對於離公卻是打從心眼裡佩服。”

“什麼佩服不佩服,你是受了他的多少恩惠?”冷豔女子循聲望去,見得中年男子的四周站著不少強者護衛,想來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然而心頭猶自帶著不岔,反唇駁道,“既是離公,還好意思稱為‘年紀輕輕’?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韓某沒有受過離公恩惠,只是湊巧路過汀城,聽到這邊的言論,忍不住說句公道話。”中年男子喝了一杯,嘴角泛起輕笑,“呵呵,姑娘想必不大清楚我神元大陸的仙朝封爵,離公之名,只是身份爵位,並非特指年紀。”

“本小姐自然知道。”冷豔女子聽著,麵皮一嫋,只得強言道,“還有,你又是什麼人?”

“在下韓康子,來自晉朝。”中年男子氣度翩翩地回道。

周圍的酒樓客人,聞聽韓康子之名,有些沸然,原來眼前之人就是平陽王世子韓康子。今日晉朝的送親隊伍剛剛抵達汀城,眾人沒有想到竟能有幸在汀香樓中偶遇這位送親使,尤其眼下宋晉兩朝即將和親,關係融洽,所以對於晉朝之人的態度,十分友好。

冷豔女子見著堂中眾人的反應,蛾眉輕蹙,有些猶豫,幸得這時,一個手持彎刀的銀衣女衛適時跑了過來,在冷豔女子的耳邊說了幾句。

倒是角落裡面坐著的王若離,聽到二人對話,忍不住多看了冷豔女子一眼,心內感嘆,韓康子的眼光果然老辣,竟然三言兩語便能辨出這名冷豔女子不是神元大陸之人。只是這般想著,又有幾分疑惑,瞧著冷豔女子的氣度作派,似乎大有來頭,不大像是連爵位之說都不瞭解的人。

“平陽王世子,對吧?聽說還是晉朝赫赫有名的年輕天才

?可惜,以你這般年紀已經不配稱為‘年輕天才’,頂多算是一個庸碌之輩的自詡說辭。”冷豔女子摒退銀衣女衛,回身看來,嘴角掛著淡淡的冷笑,“在本小姐面前,沒有天才!”

“姑娘之言,未免太過絕對,當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韓康子眼角微眯,周身戒備起來,事關自己的聲名,不得不爭。

“不好意思,不管同齡,還是同階,本姑娘未逢敵手。”冷豔女子一副高傲孤清的模樣。

“哼,井底之蛙自然都說,上面的天只有井蓋大小。”韓康子沒有想到對方的態度如此傲慢,當下也不客氣。

“那本小姐就教你明白,在替別人說話之前,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冷豔女子咄咄逼人,玉手橫揮,手臂上面的彎形月刃靈力飛揚,劃出一道月光,如幻清夢,皎潔雪亮。

韓康子眼見月光襲來,不敢怠慢,當即馭力成盾,想要抵擋,然而不待接觸,便被月光一擊倒飛,摔了出去。

“煉神!”韓康子摔倒在地,被周圍的強者護衛攙扶起來,望向冷豔女子的眼神變了,忍不住驚喊出聲。

“區區開光,不足道哉!”冷豔女子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感嘆道,“天才之名,真是形如草芥。”

堂中眾人見著韓康子一擊落敗,紛紛駭然,誰能想到,這個冷豔女子如此年輕,竟然已是煉神級的靈公強者,到底是哪裡出來的這般妖孽天才?而且瞧著這般實力,恐怕比起傳說之中的大宋第一青年天才張拾草,還要強上許多。

角落裡面的王若離看著韓康子受傷,被人抬著撤出了汀香樓,情狀有些狼狽。

“蕭寶煌,你帶人過去,活捉韓康子。”王若離不動聲色,只是吩咐蕭寶煌道。

蕭寶煌聽命,連忙應道,帶著手下幾人,追了出去。

冷豔女子掃過全場,見得全場四下無聲,臉上不禁有些得意。

“什麼晉朝世子,不過如此。”冷豔女子一副舉世無敵的寂寞模樣,搖頭輕嘆,“想來那個離公也是沽名釣譽之輩,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這位姑娘,離公和你素不相識,你又何必這般貶抑離公,莫非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其實以王若離如今的心境,斷然不會因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丫頭的幾句詆譭之言,就心生憤慨,只是心裡有些奇怪,瞧著這個冷豔女子的所作所為,似乎對於離公不大友好,當下輕輕咳了一聲。

“得罪倒是沒有,本姑娘就是瞧他不順眼。”冷豔女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王若離聞言一滯,自己竟是無言以對。

“本姑娘注意你很久了,你這白髮老頭,雖然表面裝作紋絲不動,但是每次本姑娘指斥離公的時候,你的周身靈力波動不定,只怕心裡恨不得將我封口。”冷豔女子像是看穿了王若離似的,“而且,剛才本姑娘一不小心,聽到你派人去抓那個什麼平陽……”

“住口!”王若離不由沉聲打斷道,心頭震驚,自己剛才吩咐蕭寶煌的時候,明明使用靈力隔絕,竟然還能被對方聽了去,“那麼姑娘剛才是否聽到,接下來我是會封口,還是滅口?”

“有區別嗎?”冷豔女子渾若無事。

“區別的多少,在於姑娘聽了多少。”王若離聲音沉穩,透著一股冷冽。

“那本小姐要是盡收耳底呢?”冷豔女子走近前來,眨著眼睛,狡黠地看向王若離,臉上透著一股頑皮,“你待怎樣?”

“聽說姑娘很是瞧不起我神元大陸的年輕天才?”王若離嘴角冷笑,盯著冷豔女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惜老夫覺得,剛才韓康子的話說得沒錯,你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你……你竟敢罵我?”冷豔女子再次聽到被人說成井底之蛙,氣急叱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誰?”

“抱歉,對於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到哪裡去,老夫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沒有!”王若離聞言,青年心性作祟,忍不住逗了回去。

“你這白髮老頭,本來覺得你還有點意思,想要放你一馬。”冷豔女子被王若離氣得臉面紅漲,“可惜你卻不識好歹,那麼只能因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

話聲甫落,冷豔女子便是手臂一動,月刃出擊,彎弧月光,暴射擊來。

王若離眼見月光威勢,連忙殘殤對上,靈光相觸。

王若離被迫往後退了數步,心頭驚訝,雙方比拼靈力強度,自己雖是倉促應敵,但是能在同階之內擊退自己的,還是首次遇到。

不待多想,又見冷豔女子月刃劃來,一道月光傾瀉劈下,王若離連忙運使秋楓劍訣,正面對抗。

不過,冷豔女子並沒有想要取王若離性命,只是想要出手教訓一下,所以月光划來,彎弧往外偏了一道,巧合的是,這一外偏,反倒使得王若離沒能盡數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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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月光閃過,王若離臉上的黑銅面具,以及白色假髮,全被劈落下來,露出了裡面原本神采英拔的容貌。

冷豔女子見狀,不禁一愣,停下了手臂本想再度劃出的月刃,剛剛暮氣沉沉的那個白髮老頭,竟然轉眼變成了眼前這個卓爾不凡的俊秀青年,而且隨著月光驟然劃落的月痕,隱隱閃過幾分讓人驚豔的翩翩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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