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熯天熾地的大火之下,許多仙朝軍士根本逃無可逃,直接葬身在了火海裡面。

齊軍無力攻戰,只能倉皇地逃竄。

不過,仙朝軍就是仙朝軍,雖然折損不少,但是依然大部分順利地逃了出來,預計還剩下六千餘人。

對面的金盔將領,見此慘烈場面,氣得暴跳如雷,再也忍耐不住,帶著儒袍男子,以及茅姓將軍,御劍衝來。

三人從火海上方飛過,方向直指王若離,看來是暴怒之下,想要直接斬殺王若離,宣洩怒火。

見著三人御劍飛來,城樓之上的守軍哪會客氣,頓時,各種箭弩齊發。

“小不忍,則亂大謀。”儒袍男子往前跨出,袖管一揮,口中唸唸有詞。但見一股浩然正氣升騰而起,在三人身前布成了一道防禦屏障,所有的箭弩射在屏障上,都被格擋,紛紛掉落地上。

金盔將領一聲冷笑,長驅直入,向著王若離的位置,馭劍殺來。

王若離內心沉靜,瞧著三人的靈力表現,那名儒袍男子應是開光級的靈伯強者,至於金盔將領和茅姓將軍則是通靈級的靈子強者。

金盔將領滿臉厲色,一式“瓜田李下”,當先朝著王若離斬殺而來,靈力磅礴,有如瓜熟落地,渾然天成。

王若離反手一提,“楓落”驟起,銳利難當的秋楓落葉之勢,直接破去了金盔將領的瓜田招式,將他一招擊敗。

怎麼回事?對方不過一個仙朝軍部將,怎麼會有如此實力?金盔將領原本滿臉不屑,此時遭遇王若離的戰力反擊,不禁心口一寒,急忙反身後退。

如今的王若離進入開光級,面對通靈級的靈子強者,根本不是自己的幾招之敵,雖然這個金盔將領頗有實力,但又怎麼可能比得過紅楓心經的霸道強勢。

王若離飛楓掠身,正待追擊,卻見一支鎏金風箭剛好射到,急忙馭使殘殤,橫向撩撥,身子藉此偏繞過去。

望向射箭的儒袍男子,王若離心思急轉,須得先行除之。

王若離的眼裡閃過狠色,縱身撲過,殘殤空凌,一式縱刺,直直地迫落金盔將領,驚得後邊的茅姓將軍趕忙馭劍,前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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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離全力施為,馭回殘殤,仗劍發出,秋風起,秋楓落,“楓落”之招,攜勢劈下,下方的茅姓將軍驚得兩眼一直。

儒袍男子的鎏金風箭再度射來,王若離挑落秋楓,飛楓急速,閃過風箭的長射。風起楓落,茅姓將軍馭使的靈劍抵抗不及,被殘殤破勢下擊,直接劍斷人亡。

對面的儒袍男子見狀有些驚訝,沒想到王若離竟是一名開光級的靈伯強者,而且劍訣凌厲,銳利難匹。當下眉頭大皺,周身氣息瀰漫,蓄勢拉弓,似乎比起前兩次還要強上許多。

王若離斬殺茅姓將軍,馬不停蹄,奔著儒袍男子,生楓生,落楓落,殘殤急刺,劍氣掃射,瞬間打亂了儒袍男子的蓄力張弓。

儒袍男子急急撤退,總算躲過了王若離這波狂猛的攻擊。可惜,王若離此次仗著殘殤之利,劍氣滿射,根本不是為了儒袍男子,而是為了他手中的那張鎏金弓。但見劍氣狂掃過後,鎏金弓的弓弦已被王若離銳利的劍氣擊斷。

儒袍男子大恨,甩手丟下弓箭,張口吟誦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隨著儒袍男子的聲音落下,彷彿有著一股天下至善的力量加持臨身,儒袍男子身上的浩然正氣,陡然暴漲了數倍。

王若離見此,不禁心頭大訝,唸叨幾句文字就能加成修為,這是什麼靈法?

不過,此時情形急迫,王若離無心細思,當即掠出身形,飛楓起,力量破,一式楓生見風長,“楓長”擊落。

儒袍男子臉面莊重,周身正氣一蕩,恍若一個鐘罩,竟是不大費力地擋住了楓長之擊。

王若離驚奇異常,如此靈法,臨道浩然正氣,馭氣作戰,實在不容小覷。

“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儒袍男子出口成句,再度馭氣,長天卷下,聲勢浩大。

隨著儒袍男子的“也”字落下,王若離驟覺周身,彷如被長空正氣全部壓住,鋪天蓋地,包得嚴嚴實實。

王若離心頭氣急,這股浩然正氣,看似非柔非剛,甚為棘手。

不過,力之一道,有時無需正面交鋒。王若離隱楓一斂,身形隨之竄出,迅疾地脫出正氣範圍,右手一亮,離霜在手,“飛楓?瞬移”,驟然閃到。

儒袍男子正自操控浩然正氣,想要囚罩王若離,然而下一個剎那,對方竟然瞬閃到了面前。

王若離沒有半點遲疑,右臂一揚,離霜白光,有若寒冰,登時劃破浩然正氣,割破儒袍男子的喉管。

儒袍男子面目痛苦地用手緊緊捂著脖子,身子一跌,一頭從半空栽倒,落進了火海之中。

下方,已經退到軍陣前面的金盔將領,見到儒袍男子被殺,不禁神色大慌,哪曾想到這個部將厲害如斯,竟連自己隨身的這位儒道高手都不是對手。

金盔將領沒有御劍飛起,而是混在仙朝軍士之中,跟著隊伍,往後急退。

王若離御劍凌空,望著遠處撤退的齊軍,心頭猶疑,泛著不甘,自己雖然連殺對方兩個靈境強者,但是如果讓金盔將領順利逃脫,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眼見城下大火,自己無法調遣手下軍士追擊,王若離心下決斷,御劍射出,越過大火,追殺而去。

“將軍,不可!”後方城上的閭丘明達見到王若離衝動地隻身追擊,不禁擔心地急聲大喊。

可惜,王若離速度太快,等到閭丘明達喊出聲時,王若離已經飛過了城下的火海。

王若離兩手一招,戰場散落的長劍紛紛升起,組成窮末劍陣。

但見窮末劍陣絞殺而來,飛入齊軍陣中,有如一股狂暴肆虐的劍流,流向仙朝軍士。

這是王若離突破開光級之後,第一次馭使窮末劍陣,而且馭使六十四把長劍,規模遠超以往,隨著自己的神識愈發深厚,劍陣威力愈發強大。

或許,窮末劍陣沒有秋楓劍訣的爆發凌厲,但在群戰之下,卻是顯露出了它的強絕之處。其實,當年未陰山之變,對戰那些軍士,窮末劍陣已經初露鋒芒,直至如今,王若離修為突飛猛進,窮末劍陣終於露出了狠厲血腥的獠牙。

窮末劍陣的一柄柄長劍,有如一條條索命的洪流,從仙朝軍士之中恣意淌過。開光級別的王若離馭使的窮末劍陣,面對普遍修為在基田三道的仙朝軍士,簡直如同鐮刀收割韭菜,割下一茬又一茬。

仙朝軍士根本沒有什麼抵抗之力,便在劍陣洪流席捲之下,倒下了一片片。

王若離御劍飛過,操控著下方飛卷的窮末劍陣,冷酷無情,有如殺神,望著劍陣收割著一條條人命,臉上不帶半分憐憫,冷漠異常,一直搜尋著金盔將領的身影。

這般情況,就像面對一群待宰的小雞,已經不是戰鬥,而是屬於王若離個人的屠宰場。

後方,甘嶺城上的一眾軍士,無論仙朝軍士,還是地方軍士,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尤其那

個校尉柯豹,震驚的同時,還帶著幾分恐懼,竟然有人可以憑藉一己之力,瘋狂屠殺仙朝軍士?

閭丘明達的眼裡帶著深深的敬畏,將軍的能耐似乎無窮無盡,每一次都能讓人無比震撼。將軍到底是什麼人?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實力?閭丘明達心生敬佩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自己追隨了將軍的腳步。

前面的王若離,靈力似乎不會衰竭,不知是殺得麻木,還是殺得紅眼,操縱著劍陣襲掠長過,場中的仙朝軍士,已經倒下了超過千人。

齊軍軍士震恐萬分,早就沒有了隊形陣法,慌忙四顧躲閃,可惜快不過王若離的劍陣掃蕩,依然在不斷地中劍倒地。

終於發現了金盔將領的身影,王若離嘴角冷笑,縱身躍下,橫劍起風,風傷葉紅,一式“楓紅”,映在身前,一大排仙朝軍士,應聲而倒,攔腰斷為兩截。

王若離腳下輕點,殘殤射出,從斷裂肢體之間穿過,刺向後面的那個金盔將領。

金盔將領肝膽俱裂,哪裡還敢再戰,心頭暗罵一聲倒黴,兄弟幾人挑選攻伐路徑,自己怎麼就選了這樣一條進攻路線,遇上了這麼一個兇悍的殺神?

金盔將領見著對方御劍殺來,躲避不及,只得馭劍攔截,卻被一擊,倒飛出去。

王若離欺身跨上,劍招環掃,將一群拼命衝來相救的仙朝軍士掃落而死,縱身再上,馭劍破出,架在了金盔將領的脖子上。

四周的仙朝軍士一陣投鼠忌器,圍在旁邊。

王若離一聲冷哼,有恃無恐,操縱窮末劍陣襲來,將四周杵望的軍士殺得一乾二淨。

眼見著王若離的兇狠毒辣,齊軍軍士徹底沒了對抗的信心和勇氣,在一個軍士當先丟掉兵器投降之後,就像蝴蝶效應,其餘軍士紛紛效仿,最後,場上剩餘的所有齊軍軍士全部跪倒在地,表示投降。

雖然投降不用下跪,但是這些齊軍軍士自己也不知為何,就是情不自禁地屈膝投降,彷彿這樣的投降更有誠意,更能引動王若離的受降之心。

“逃跑者,死!”王若離神識擴出,放聲長喝道。

周圍跪下的齊軍軍士唯唯諾諾,不敢絲毫異議。

金盔將領見著全線潰敗,心生絕望,自己統下的仙朝大軍,竟被對方一個部將大殺特殺,殺到只能屈服投降,這種事情說將出去,誰能相信?

“說吧,你是什麼身份?”王若離劍指金盔將領,淡聲問道。

之前問及這個話題,金盔將領滿是張狂,認為王若離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不配知曉,可惜,世事難料,瞬息萬變。

“我乃淮陰王長子,田文子。”金盔將領悲苦地望了王若離一眼,如實回道。

王若離並未全信,復又問了幾個齊軍戰略分佈和行軍情況,田文子不敢隱瞞,知無不言。

王若離滿意地壓著俘虜回到了甘嶺城。

田文子帶來的一萬仙朝軍精銳,在甘嶺城下死了將近四千,退出火海之後,遭到王若離窮末劍陣的大肆襲殺,死傷一千餘人,最後選擇投降的仙朝軍士只剩不到五千。

王若離從這些降兵之中,挑選了三千餘人,交給手下的校尉,打亂了充入各個校尉營。至於受傷,或者看不上的,則是留在了甘嶺城。

王若離對於齊軍軍士的情況,知之不詳,唯恐將來生變。

當晚,王若離私下召集這批降兵裡面都尉以上的軍尉,全部秘密地處死。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心存懷疑,索性將這些潛在的危險萌芽,全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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