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看起來有些面善。”說書先生忽地望向春風少爺身後的黃衣婢女雨瀟瀟,嘴角露出幾抹略帶神秘的笑意,大感興趣,“原來是……這位姑娘,真沒想到能在坊市遇上,倒是一場難得的緣分。”

“瀟瀟也沒有料到,老先生今日竟然得空,前來坊市開欄說書,瞧著您老說書的功力,只怕不下數年的苦功吧?”雨瀟瀟笑語嫣然,恬靜閒適的話語之間,似乎頗有禮貌。

“哈哈,姑娘說笑了。”說書先生一臉的舒緩,從容地笑聲道,“老叟枯坐無聊,靜則思動,恰好這逍遙坊市,人流如潮,正是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但願老先生不虛此行,莫要浪費了今日這般說書的勁力。”雨瀟瀟竊笑道。

“彼此彼此。”說書先生眯起眼睛,反聲道,“姑娘難得有一次站在下人的身後,行為舉止還是略顯生硬了一些。”

“多謝老先生告誡,瀟瀟日後定當勤加練習。”雨瀟瀟又是輕笑一聲,彷彿與說書先生是陳年老友一般。

王若離瞧著這一老一女,兩人說著說著竟似打起了啞謎,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敢問老先生,這靈泉的泉眼之心出於何處?”這個時候,從坊市拐角,轉步出來一個身形壯碩的胖臉青年,正是慕容勃勃。

“仙人有示,靈泉將於千年之期,靈力最濃之時,孕育一心,名曰泉眼之心。”說書先生見著慕容勃勃一臉求知的表情,樂呵呵地說道,“既為泉眼,自是生於泉眼之底,浮於噴泉之日。”

“如此寶物,多少人惦記著。”慕容勃勃像是初次聽聞,話裡滿是感慨,“群雄逐鹿,花落誰家。”

“稀世瑰寶,留待有緣。”說書先生老眼一轉,細不可察地看向慕容勃勃空蕩蕩的身後,“老叟觀小兄弟面相,福澤深厚,氣運隆盛,再加上背後之人,說不得有一爭之力。”

“老先生真是目光如炬,在下佩服萬分。”慕容勃勃聞言,面色半愣,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個老東西,大放厥詞,胡說八道,再在這邊妖言惑眾,休怪大爺我不客氣。”血衣教的血狼護法聲色俱冷地跨步而來,“泉眼之心,只能是我血衣教之物,膽敢染指者,需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血狼,不要放肆。”一旁的血獅護法眉頭輕皺,揚手想要勸阻,“此等關

鍵時節,逍遙山上,臥虎藏龍,我們應當更加謹慎才是。”

“血獅,你就是一直太過謹小慎微,縮手縮腳。”血狼護法卻是秉持不同的意見,“非常時期,當施非常手段。若不給點顏色,如何建立威信,省得一幹宵小,成天起鬨挑釁。”

血狼護法自信滿滿,見著慕容勃勃還一臉閒然地站在一旁,頓時有些不耐煩:“小東西,閃一邊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若是不讓呢?”慕容勃勃的氣勢毫不退卻,竟是直接頂著血狼護法。

“哦呵?”血狼護法大感訝異,一個開光級的小輩,竟敢出言頂撞自己,“那本公只好親自教你如何說話。”

說著,血狼護法張手,一記狠爪,抓向慕容勃勃。

慕容勃勃不敢硬扛,展身跳開,幾番身形轉換,始終脫不出血狼護法的爪擊,被弄得灰頭土臉,心頭大火,藉著身步後側,轉向後方,似乎想要叫人幫忙。

正在這時,一柄閃著藍光的寒墨精劍急飛而來。

但見精劍劍身墨藍,劍刃呈現銅黃,盛氣凌人,霸道英武,堪稱一把王者之劍。

血狼護法見到來劍勢強,不敢大意,迎力相鬥。

這把凌空射來的精劍,劍法精湛,靈力充盈,血狼護法左突右衝之下,始終難逃精劍的重擊突刺。

一邊的血獅護法見狀大驚,連忙下場相幫,可是集合兩人之力,面對精劍的進攻,依舊稍顯不足,陷入頹勢。

這個控制精劍襲擊之人,不但沒有露面,甚至似乎未盡全力,到底是何方神聖?

眾人不禁紛紛猜測起來。

“來著何人?”血狼護法身上受創,憤懣地朝著四周喊話,“藏頭露尾,不算人物。”

“本王何時藏頭露尾了。”一個氣質翩然的壯年男子,看起來三十六七歲的樣子,迎風走來,舉止款款,“倒是血衣教膽子壯了,竟敢到大宋仙朝撒野。”

“你是一字劍門的鹿盧?”血獅護法見到來人,思緒一閃,臉上全是驚訝。

鹿盧,一字劍門門主,一生愛劍如痴,劍法精絕,當世罕見,乃是大宋仙朝首屈一指的劍客。

“剛上逍遙山,就遇到幾個跳樑小醜,真是掃興。”迎面又慢步走來一男一女,走在前頭的是一個中年婦人,身量不高

,體形偏瘦,不過臉上多有厲色,表現出來的氣場也是格外跋扈,一邊抽著一管旱菸,一邊拽著身後的一個身形英偉的中年男子,但見中年男子身長不下九尺,雄赳氣昂,威武不凡,與中年婦人舉止親密,想來應是一對夫妻。

此二人正是江上魚龍幫的兩位幫主,魚戲蓮,龍鍾客。

瞧著他們夫妻的站位,便可知道,平日裡主事的人一直是魚戲蓮。

一字劍門,江上魚龍幫,是大宋仙朝的兩個頂級門派,實力不弱於血衣教,尤其此時所來之人,皆是一派之主,根本不是兩個血衣教護法可以力敵。

“這裡是逍遙宮的坊市,你們這般動手,不怕掃了逍遙宮的面子?”血獅護法眼見己方不敵,只得甩出逍遙宮的名字。

“此時的逍遙宮哪有閒工夫理會這些瑣事。”鹿盧面容平靜,“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誇讚我們掃除了幾匹害群之馬。”

“夫君,我若出手重傷他們,會不會被人說是以大欺小?”魚戲蓮一陣做作的聲調,讓人聽著難受。

“不會,為夫與你一道出手,別人如果說起,頂多就是說我們以多欺少。”龍鍾客愛憐地溫聲道。

“哈哈,夫君真是考慮周全。”魚戲蓮歡笑聲道,似乎根本不把血衣教兩個護法放在眼裡。

王若離聽著兩人的自說自道,大感彆扭,敢情變成“以多欺少”的欺負,就勝過了“以大欺小”?

場中之勢,說動就動,鹿盧之劍大成,銳利無匹,血狼毫無招架之力,身中兩劍,血流濺地。

至於血獅護法面對魚戲蓮和龍鍾客的夫婦合擊,更加沒有反抗之力,一招之下,便被打成重傷,癱軟在地。

還好鹿盧等人,並沒有取血獅血狼的性命,不過瞧著他們二人的傷勢,這次的靈泉洗禮,基本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

王若離望著突然出現的這兩派之主,狠辣果決,三下五除二,就將血衣教清除出局。其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衝突,不過是利益使然,尋了個莫須有的藉口,將弱者先行清掃出去。

靈泉洗禮之期未至,逍遙山上已是這般洶潮暗湧,接下去的幾天,只怕還會更加激烈。各大門派,各大強者之間的相互角力,波及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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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教,不幸成為了第一個被聯合清出靈泉洗禮的頂級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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