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場中一陣紛鬥之際。

灌木林外,急行而來一隊車馬,規模宏大,人數只怕不下千人,瞧這派頭,應該是某個身份顯赫之人的車隊。

待得車隊臨近,才見第一輛由十六匹馬拉著的馬車,裝飾奢華,高貴敞亮,車頭憑欄上,迎風站著一位面容威嚴的花須老者,身後緊跟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青年,英俊挺拔,氣度不凡。原來是大楚仙朝的顯貴親王,湛王楚高湛,以及他的長孫楚宗望。

“真是熱鬧。”楚高湛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感嘆說道,“沒想到這麼多頂級門派聞風而來,看來逍遙山上,免不了要有一場惡戰。”

“爺爺,是否要調派聽雨樓?”身後的楚宗望聞言,眉梢一抬,忍不住問道。

“不必了,聽雨立足未穩,此時未到動用的時機。”楚高湛輕輕搖了搖頭,細聲道,“何況區區靈泉洗禮,我爺孫二人應付足矣!”

“嗯嗯。”楚宗望聽著點了點頭,揚眉看向前方林中的爭鬥,心思著這是一次難得的較量歷練的機會,也是對自己近期突破元嬰級的鞏固試手,“爺爺,宗望想去領教領教各位前輩的高招。”

“既然你有這個心,那便放手去吧!”楚高湛看著鬥志昂揚的楚宗望,老懷感喟。

“多謝爺爺。”楚宗望面色冷凝地謝聲道,當即御劍飛出。

楚高湛見著急切求戰的楚宗望,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對著身後道:“錢二、週五,你倆前去幫忙,確保宗望無恙。”

楚高湛身後,兩個躲在黑袍裡的漢子沒有應聲,也沒有御劍,直接飛速掠身,進入場中。

楚宗望加入戰局,沒有特意針對某一勢力,只是單純的練手喂招,一通打將下來,反倒使得場中少了幾絲血氣,多了幾分交手的樂趣。

楚宗望身法迅疾,青黃光法更是玄妙,遊鬥在三方勢力之間,雖然遠非各方為首之人的對手,但是勉強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也屬不易了。

說來湊巧,正在楚宗望遊走戰局之際,迎面又行來一大隊人馬,規模不弱於楚高湛的車隊。

楚高湛登高凝望,正見對方打著大齊仙朝的旗幟,上面書著“即墨”二字,不禁嘴角一笑,沒想到竟是自己的老對手,即墨王汲岸。

“什麼風把楚朝的湛王,給刮到了逍遙山脈,真是難得一見。”即墨王汲岸人未至,聲先到。

“彼此彼此,即墨王一直幽居田宅,今日竟也捨得出門了?”楚高湛暗暗冷嘲對方被田家之

女所迷,“真是難能可貴的一大奇聞。”

“君子坦蕩,食色性也。”汲岸一點也不以為恥,反倒樂此不疲,“如今,也只剩下美色和修功,可以讓本王意動了。”

“宋朝風大,即墨王可要當心,切莫閃了老腰。”楚高湛冷然笑道。

“多謝湛王‘關心’。”汲岸麵皮發冷,“當年湘妃江畔一戰,還未分出勝負,今日難得有緣再會,合該一較高下。”

“未竟之戰,確該了結。”楚高湛臉現一股不屑之色,“奈何今日本王長孫突破歷練,以為足以應付若干小人的挑戰。”

“湛王依舊一嘴的好辭色。”汲岸的心中極度不岔湛王的故意貶低,瞧著場中對戰中的楚宗望,冷冽笑道,“年輕人之間,何妨一戰。”

說著,汲岸轉身對著身後的世子汲風,和聲道,“風兒,你去會會那個楚宗望。”

“是!”汲風應聲答道,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汲風跨步而出,背上的兩把金劍,登時飛起,攜著狂裂風勢,猛然射出。

楚宗望正好一記“半青半黃”,迫開法量寺的空寂、空明兩位禪師的夾擊,迎面對上了汲風的雙劍。

楚宗望不敢大意,雙手凝訣,“青光晝”,青光暴瀉而下,瞬間將急射而來的金劍,罩進了光亮之中。

“金劍破形”,汲風金劍驟飛,穿梭而過,帶起了片片靈風,氣息呼嘯升騰。

“黃光夜”,楚宗望連手再度凝出,黃光遍灑,如夜降臨,承接而落,狠狠地壓制金劍的破形衝擊。

楚宗望乘勢追擊,再次一招“青黃無極”,沖刷而下,朝著汲風身遭籠罩而下,生生迫使汲風採取守勢。

楚宗望不愧是楚氏皇族“宗”字輩裡的翹楚,當代難遇敵手,幾番交鋒之下,牢牢地佔據上風。

不過,隨著兩人的酣鬥,彼此漸漸有些心驚。楚宗望境界突破元嬰級,氣息穩重,靈力精純,隨著青黃光法的施展開來,實在難以對付;而汲風雖然還是開光級,但殺招狠厲,殺意凌人,透著一絲沉沉的死氣,尤其金劍的攻招,剛勁凜然,銳利難當,讓人不得不防。

四周,隨著前往逍遙山脈的修者,越聚越多,子駿公子一行,也適時地趕了過來。

見著場中的多方激鬥,子駿公子沒有魯莽,只是和其他行客一樣,悄然地做起了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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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一切安好。”見到場邊的王若離,慕容勃勃一臉“關切”地看了過來,“昨夜刺客驚擾客棧,李兄不

見了蹤影,在下還以為李兄不幸罹難了,兀自嘆惜了半宿。”

“多謝慕容兄記掛。”王若離草草應對。

“李兄早到,不知有沒有什麼收穫?”慕容勃勃走近了問道。

“沒有。”王若離淡聲回道,“在下也只是早到了一步。”

慕容勃勃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目光看向了場中。

走在後頭的春風少爺,以及他的兩個婢女,倒是大感興趣地瞧了過來,不過沒有說話。

場中的爭鬥,卻是沒有停息。

汲岸見著汲風落於敗局,心頭焦急,忍將不住,手上一凝,靈訣驟出。

楚高湛眼尖,看到汲岸動手,哪會坐視,當即凝力凌空迎了上去。

兩個多年的老對手,隔著灌木林,終於再一次交起了手。

但見青黃光亮交織,劍光飛騰奔嘯,以劍破光,光罩劍勢。

兩人旗鼓相當,打得不分上下。

“各位光臨我逍遙宮地界,卻在此地大打出手,似乎不太給我逍遙宮這個地主面子。”林外,一個長鬚老者,帶著幾個青年男女,御劍飛來,正是逍遙宮的迎客長老,英軻。

“逍遙宮未免管的太寬了吧?”血衣教的血狼護法臉有不屑,縱聲長道,“莫非這逍遙山脈之中發生的所有瑣事,逍遙宮都要管上一管?”

“若是陳血衣,親身前來,老夫或許畏懼幾分,但是就你一個血衣教護法,在我逍遙宮地界,還沒有說話的份兒。”英軻長老不卑不亢,聲音裡透著一股對自身門派強大的自信。

“你……”血狼護法一陣氣急,沒想到逍遙宮的一個迎客長老,也敢這般輕視自己。

血狼護法正想含怒出手,旁邊的血獅護法連忙一把扯住:“此地畢竟是逍遙宮的地盤,不要多生事端,和逍遙宮直接衝突不是明智之舉,我們決不能妨礙教主的大計。”

血狼護法被血獅護法這麼一說,只得氣氣地退下,不再多言。

“今日本王前來逍遙山脈,焉能不給逍遙宮面子。”楚高湛滿臉堆笑,手上一記黃光發出,逼退汲岸,“只怪一些跳蚤在旁聒噪,本王才想著出手整治。”

“不錯不錯,本王一路風塵僕僕而來,正想求見逍遙散君,討一杯水喝。”汲岸罷鬥收手,笑意盎然地抬聲道。

“遠來是客,我逍遙宮靈泉洗禮之期在即,各位請隨在下上山吧!”英軻長老像是毫不介意,換成了一副笑臉,將眾人迎上了逍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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