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沒想到索菲婭送的禮物如此與眾不同。
但是仔細想了想, 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
畢竟，自家侍衛長先生確實是毫無理論，貝拉自己也是毫無實踐經驗, 用“教學材料”來一起探討學習也合情合理。
於是貝拉輕咳一聲, 將書合上，妥善的收了起來。
被捂住眼睛的菲比努力的掙扎開，卻還是沒能看到書的真容, 於是鼓起了臉頰：“我也想看看。”
貝拉輕咳一聲：“現在不能看。”
菲比：“那什麼時候可以看？”
貝拉：“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送你。”
菲比眨眨眼睛, 然後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虛虛的趴在貝拉的肩膀上，小聲嘟囔：“那還要等好久好久好久呢, 我能自己買嗎？”
索菲婭平靜道：“不划算。”
菲比：“為什麼呀？”
索菲婭：“裡面的場景十分敷衍且簡單, 一點都不精緻，甚至連衣服都懶得畫, 卻賣得很貴, 價效比極低。”
貝拉：……
菲比：？？？
而這時候, 廣場已經佈置完畢。
女大公便回頭看向了她們，笑著道：“姑娘們, 我想是時候讓我們美麗的新娘去接受祝福了。”
貝拉露出了笑容, 然後就準備離開。
不過剛一站起來，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手腕翻轉, 便有兩個精巧的小花環出現在掌中。
看著不過手指大小，上面卻是有七八朵小花編在一起。
貝拉指尖點了點，很快，小花環就變成了耳墜, 被她小心的戴上。
羅莎見狀，不由得輕聲道：“你的手很巧。”
貝拉笑著回答：“這是達倫前兩天送我的。”
羅莎：“為了準備婚禮？或者，那是你們的什麼紀念日嗎？”
貝拉一邊對著鏡子看著耳墜，一邊開口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們每天都是紀念日，而且，送花從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理由的。”
女大公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只由玫瑰花變化而成的鐲子。
不過她很快就把手放開，自始至終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羅莎就準備前往廣場。
可是在出門之前，她看到了剛剛還藏在光明之刃中的雷克斯突然冒了頭。
因為他是劍靈，所以所有行動都要圍繞著光明之刃。
女大公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並不會隨身攜帶神器，而是將它們放在書房的抽屜裡。
這也確保雷克斯可以在書房裡轉來轉去，與自己的弟弟奧古斯丁說話聊天，免得無聊。
可這一次，雷克斯突然從光明之刃裡鑽出來，白光覆蓋了他的身體，讓羅莎並不能夠完全看清楚他的臉，但是來來回回的晃悠的那種急切，卻被羅莎看了個清清楚楚。
於是，貝拉菲比和索菲婭先出了門，羅莎卻是腳步微頓，然後走向了放著光明之刃的桌子，微微彎下腰，看著正扒著桌沿往外探頭的雷克斯，溫聲道：“先生想要做什麼？”
雷克斯晃悠了一下身子，沒有回答，而是把頭往桌子底下湊了湊，卻又捨不得就這麼回到抽屜裡。
即使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足以看得出他的糾結。
而原本在沙灘上曬太陽的奧古斯汀坐直了身子，回過頭，瞥了一眼自家哥哥，然後就直接道：“他想跟你們出去。”
羅莎驚訝：“為什麼？”
奧古斯汀：“為了菲比……”
還沒說完，雷克斯就躥了起來，大聲嗷嗷：“不許說不許說！”
奧古斯汀瞥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能說？你當人的時候，除了打仗英勇，其他時候都膽子小，不敢說，現在咱們死都死了，膽也沒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女大公微微瞪大了眼睛：“雷克斯先生，喜歡菲比小姐？”
奧古斯汀：“對。”
女大公：“你怎麼知道的？”
奧古斯汀：“這種事情，都是圍觀的人看得清楚，身處其中的話反倒會忽略掉內心的感覺。”
系統適時開口：【公爵，這個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本來以為會得到自家公爵的讚賞，可是，系統先生一直沒有等到羅莎的回應。
他不由得疑惑抬頭，然後就看到了女大公嘴角微微繃起的樣子。
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兩位老祖宗的爭論仍在繼續。
雷克斯：“……我和菲比不會有未來。”
奧古斯汀嘬了口奶茶，輕哼一聲：“原來你還是個預言家。”
雷克斯氣的想去踹他：“菲比小姐是月亮女神的造物！”
奧古斯汀：“那你現在還是光明神的烤肉……我是說，還是光明神的造物呢。”
雷克斯：“她有永恆的壽命。”
奧古斯汀：“你死都死了，還怕壽命？”
雷克斯：“我其實就是個亡靈……”
羅莎貼心地說道：“菲比小姐也說自己是亡靈。”
雷克斯沒了聲音，默默地站到了桌面上，發著白光的小人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那，她會答應和我在一起嗎？”
女大公並不瞭解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沒有說話。
奧古斯汀則是回答迅速：“你現在說，人家肯定不會答應。”
雷克斯又蹦起來：“為什麼！”
奧古斯汀：“還問為什麼？當初我們和光明神去月亮島的時候，是你對人家一見鍾情，可是連話都不敢說，估計菲比小姐根本不記得你是誰。”
雷克斯：……
奧古斯汀：“你自己慫，怪誰？”
雷克斯：…………
劍靈先生先是僵住，然後就又開始滿處亂飛：“那你為什麼還讓我跟過去啊啊啊啊啊！”
奧古斯汀：“你現在去追求，沒準兒菲比小姐不嫌棄你傻，一不小心就喜歡你了。”
雷克斯：打死你.jpg。
畫框裡的奧古斯汀無所畏懼：“但你要是一動不動，那就絕對不可能，單身一輩子吧。”
雷克斯再次僵住，然後就悄然的縮回到了光明之刃裡，小聲對羅莎道：“能帶我一起去嗎？”
女大公便將光明之刃取出來，遞給了莫里斯。
而在管家先生伸手接過時，不期然的，指尖相碰。
哪怕中間隔了一層略顯粗糙的白手套，女大公依然迅速的把手收了回來，沒再看他，而是轉向了奧古斯汀問道：“聽上去，您很有經驗。”
奧古斯汀：“都是親身實踐過的。”
女大公好奇：“什麼意思？”
奧古斯汀看了看畫中的天空，然後感慨一般地道：“羅莎，我當初因為擁有巨龍，而且身邊有不少珍奇異獸，加上精神力超高，所以在和同伴切磋的時候，從不落於下風。不過除了神明之外，只有一位，我是永遠打不過的。”
女大公：“那是誰呀？”
奧古斯汀：“我的夫人，莎莉斯特。”
羅莎顯然沒想到這個答案，愣了一下，然後就笑起來。
雷克斯則是又冒頭道：“那我也去找菲比決鬥？”
女大公：……
系統：……
奧古斯汀嘆了口氣，認真道：“要不然你還是放棄吧，我覺得你這個腦子，不適合談戀愛。”
雷克斯：呸呸呸呸呸！
而等羅莎前往城堡前廣場的時候，貝拉已經站在了廣場正中央。
其實按著這個世界人類的習慣，婚禮上會搭建高臺，有教廷的人站在高臺上，為新郎新娘證婚，並送上來自與光明神的祝福。
可是，一邊是沒什麼信仰的魅魔，另一邊是生命女神寵愛的森林精靈，加上曼加斯城和教廷勢不兩立，所以這一環節就被省略了。
貝拉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佈置的場地。
她和達倫就站在廣場的正中心，四周圍是精心佈置出來的森林幻境。
陽光潑灑，鬱鬱蔥蔥。
透過樹葉縫隙對映下來的光斑就像是被施加了溫暖的魔法，看上去如夢似幻。
而在中間的空地上，搭設了一個圓臺，上面用花朵精心妝點，還有各個物種帶來的不同魔法加持了特效。
貝拉和達倫站在上面時，好似有柔光披散開來。
最終凝結成了長長的頭紗，輕巧的籠罩在了貝拉髮間。
而周圍的樹木像是也是為了這對新人祝福，悄然的退後，空出了大片場地。
隨後，便是滿地鮮花盛開，各色光點飄了起來，原本的小溪潺潺裡有了誰做的小人一個個的蹦出來，拿著各色樂器，演奏出來的音符美妙空靈，還凝結成了一片水幕，上面是精靈女王笑著看著他們的樣子。
這裡面，集合了精靈魔法，人魚魔法，魅魔幻術。
每一個都恰到好處。
雖然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可是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美好。
女大公並沒有走上前去，而是和其他觀眾一起站在不遠處，並且有意識地靠近了菲比。
畢竟是老祖宗異父異母的親哥哥的願望。
不過在環視四周之後，女大公輕聲道：“這裡看上去很像是精靈王國的場景。”
莫里斯雖然沒有去過精靈王國，但他曾經在玩家執行任務的時候，透過光幕看到過精靈森林。
很快便回答道：“是的，很像是距離生命之樹不遠的森林。”
羅莎再次看過去，就發覺一草一木都淋漓盡致，足以看得出幻術的精妙。
而在貝拉踮起腳尖親吻達倫的時候，白天陡然變成了黑夜。
滿天星斗，煙火綻放。
即使女大公是全程監督著典禮的搭設和佈置，但是在看到這一幕時，她還是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而在不遠處，索菲婭睜著紅色的眼睛，看著在一片美妙幻境中，貝拉和達倫十指緊扣，她下意識的拉住了身邊的託亞。
靈魂在逐漸補全，水傀儡的情緒也比之前要豐富很多。
可是她的記憶還是沒能找回來。
但索菲婭本能地覺得這一幕讓她緊張，但是具體原因，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於是，索菲婭看向了自己最信任也是最親近的託亞，輕聲道：“貝拉會幸福的，對嗎？”
託亞感覺到了自家媽媽的緊張，也能大概猜出她緊張的原因。
婚姻，對索菲婭來說，大概是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情。
於是，託亞輕輕擁抱住了她，聲音輕緩又堅定：“達倫先生是個好精靈，貝拉姨姥姥也很愛他，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小魅魔溫妮也探過頭來，認真道：“是啊，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經過檢驗的。”
索菲婭從託亞懷中抬起頭，看著她問道：“什麼檢驗？”
溫妮：“曼加斯城，不劈真愛！”
託亞：……
索菲婭：？？
而另一邊，來觀禮的玩家也有不少。
其中有不少都是決定了申請“姻緣系統”，或結婚，或拜把子，準備來瞧瞧典禮的自費專案值不值得。
雖說在遊戲裡面賺的錢都是遊戲幣，可或許是因為全息給玩家帶來了極致的遊戲體驗，在遊戲當中的衣食住行又都需要金幣，所以玩家們也沒有真的把錢當成遊戲幣隨便亂花。
總要看看花得值不值。
而現在看著如此盛大的典禮，如此夢幻的場面，不少人都覺得心動。
現實當中想要實現這種大場面，估計要花錢如流水，可在遊戲裡，因為有魔法，有幻術，還有各種npc以及玩家幫忙，所以其實是很划算的。
甚至有小情侶琢磨著，要不然就把現實中的婚禮改成在遊戲裡舉辦好了。
而皮皮蝦也拿著小本本，迅速記錄。
站在一旁的久見人心好奇道：“皮哥，你幹啥呢？”
皮皮蝦：“記一下典禮要用的各種花銷。”
久見人心不解：“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工，攢了那麼多錢，辦一場應該不需要這麼仔細吧？”
皮皮蝦：“我的錢都在大佬那裡，為了幫大佬省錢。”
久見人心：“可是剛剛我聽冷刃對花捲說，他就要照著這個要一份，預付金都給了。”
皮皮蝦聞言一愣，然後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把將本子塞回了揹包，美滋滋兒地道：“我就知道大佬最大方了。”
久見人心也跟著笑：“是啊，為了幫你辦典禮，大佬都捨得花錢了。”
皮皮蝦糾正：“是幫‘我們’辦典禮。”
久見人心：“……什麼意思？”
皮皮蝦：“姻緣任務是我和大佬一起啊。”
久見人心呆住了。
作為二輪內測才進來的玩家，他對於冷刃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
單方面以為是拜把子。
於是，久見人心打趣道：“所以，你們這是《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劇本照進現實？”
皮皮蝦沒說話，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雙手捧著臉，跟多太陽花兒似的。
久見人心：……說話就說話，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而雷克斯正在和菲比說話。
他以前是不敢靠近菲比的。
因為對方是神的造物，他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類。
即使知道愛情沒有界限，可或許是因為雷克斯太過在意菲比，對一些事情他不得不考慮其中。
就像現在，他已經“死”了萬年，但菲比還是菲比。
不過如今的雷克斯多了勇氣，也多了自信。
倒不是因為他現在屬於光明之刃，而是因為雷克斯覺得自己死都死了，總要努力一下才好。
而菲比遠沒有他想得那麼難以接近。
亡靈小姐確實不記得雷克斯是誰了，而雷克斯也壓根兒沒提起曾經見過的事情。
只當是剛剛認識，從頭開始。
不過就在他琢磨著要怎麼給菲比講笑話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飄了過來。
雷克斯下意識地看過去。
那是歐尼斯特。
這不是雷克斯第一次看到歐尼斯特了。
亡靈先生自從來到曼加斯城之後，就對這裡的建造建設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貢獻，也就不可避免的要經常去見女大公。
作為一隻呆在書房裡面的雷克斯，也不止一次看到歐尼斯特。
這個人有時候抱著史萊姆，有時候抱著狗崽崽一樣的小妖精，從來都是笑容溫和，如果不是沒有jio，恐怕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亡靈。
而雷克斯也並不覺得這位亡靈先生有什麼不同。
可是，這一次，他看到了個完全沒有笑容的歐尼斯特。
然後就聽到歐尼斯特有意的壓低聲音，對著女大公道：“西北邊的山，有動靜。”
此話一出，雷克斯就愣住了。
倒不是他對山有什麼興趣，而是因為，這個聲音有種莫名的耳熟。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而女大公已經皺起眉頭。
在曼加斯城周圍，除了神秘森林，便是距離神秘森林不遠的石頭山。
那裡面，有著李教授口中用處極大的類似石灰石的東西。
同時，還有一隻沉睡多年的紅色巨龍。
這只巨龍曾經把月亮島燒光，然後就飛到了曼加斯城，將這裡也掃平了之後，才去深山裡陷入沉睡。
而羅莎一直警惕著這只巨龍，便在山林周圍佈下了許多魔法陣，同時還放上了上千塊監控石頭。
她也知道歐尼斯特的脾氣，這位亡靈先生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是絕對不會用這樣嚴肅的聲音說話的。
那片山裡，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巨龍。
於是，羅莎立刻看向了莫里斯。
莫里斯心領神會，抬手開啟了個光幕。
為了不影響結婚典禮的進行，所以這次召喚出來的光幕並不大，頂多是兩隻手的大小。
但是上面的影象卻很清晰。
看上去一片平靜，似乎沒有任何波動。
直到一分鐘後，突然有一個白色身影飛掠而過。
女大公愣了一下，然後略顯猶豫的低聲道：“這看上去，是只巨龍？”
莫里斯點頭：“是的。”
女大公：“白色的巨龍？”
莫里斯依舊點頭。
這就讓羅莎有些迷惑了。
無論是曼加斯城的記載，還是暗夜精靈的回憶，都能知道，那個肆無忌憚燒殺搶掠的是一隻紅色巨龍。
現在，怎麼變白了？
好像還變小了……
難道說，睡時間長了還會褪色嗎？
而莫里斯低聲開口道：“公爵，根據這只巨龍飛行的方向推測，他正在朝著曼加斯城而來。”
女大公立刻回神，她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巨龍身份的時候，而是要先攔住他，確保曼加斯城的安全。
於是，羅莎將手放在水晶球上，準備釋出任務。
但在那之前，有個人站了出來：“我去。”
這個聲音有些嗚噥，羅莎一時間沒有分辨出到底是誰。
回頭去看，就瞧見是黑龍先生。
之所以聲音模糊，是因為他兩個腮幫子都鼓囊囊的。
從手上殘留的奶油來看，他嘴巴裡的估計是兩到三個小蛋糕……
看起來，即使吃過很多美食，巨龍先生對於蛋糕依然是熱情不減。
女大公看向他，輕聲道：“先生，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黑龍點頭。
女大公：“你想要去攔截這只白色巨龍嗎？需不需要導航？”
黑龍把蛋糕咽了下去，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然後便認真道：“我雖然不認路，但是龍族之間是有著天生感應的。”
女大公對黑龍的能力從不懷疑。
雖然在奧古斯汀口中，黑龍先生還沒有成年，而這萬年時光也都是睡過來的，絲毫沒有修煉，可是羅莎知道，他在那次大戰中，是巨龍族的佼佼者，是武力值的巔峰。
或許萬年沉睡讓他的精神力略有下滑，可是經過這幾個月的修整，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重回巔峰。
如果不是怕巨龍先生一口火噴出去會傷害平民，不然的話，僅靠著黑龍自己，恐怕就能殺到都城去了。
現在攔截一個看上去體型不大的白色巨龍應該沒有問題。
畢竟，龍族吃不胖，他們的身體大小只和魔力高低有關。
自家巨龍先生的個頭算得上是一個頂五個……
不過女大公還是道：“讓勇士陪你去吧。”
黑龍：“我能找到白色巨龍……”
女大公：“我是怕，你抓住對方以後，找不到回家的路。”
黑龍：……
_(:3)∠)_雖然覺得被針對，但是又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口亨！
於是，女大公還是發了任務，而接下任務的並不是武力值絕佳的那幾位，而是花捲。
她雖然戰鬥力不高，但很機警。
加上作為女大公最信任的玩家，選擇了從政的花捲參與到了曼加斯城所有的建設當中，哪怕不看地圖，也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
很快，她便悄然的跟著黑龍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女大公也沒有異色，而是微笑著看著典禮進行。
直到貝拉和達倫再次親吻，歐尼斯特恢復了往日的笑容，溫和道：“公爵，他們回來了。”
女大公便點了點頭，離開了已經開始還清的人群，轉身走出了幻境。
或許是為了讓煙花效果更好，所以幻境裡面這會兒是群星璀璨的夜晚。
可是離開之後，外面還是白天。
羅莎提著裙襬，快步走回到了城堡當中，嘴裡道：“他們在哪裡？”
莫里斯立刻回答：“頂樓。”
女大公昂頭看了看樓梯，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莫里斯伸出手。
下一秒，莫里斯將自家公爵打橫抱起，然後將魔力凝結在雙腳上，直接原地起跳，三兩下就到了頂端的平臺上！
女大公原本打算是讓他扶著自己，沒想到被直接抱住。
但根本來不及驚訝，就被重新放回到了地上。
還沒等羅莎說話，系統已經嗷嗷起來：【公爵！莫里斯想要摔死我！】
女大公看向了自己抱著的水晶球，伸手撫摸著，溫聲道：“放心吧，我說過會牢牢抱住你的。”
系統：【qaq公爵你人真好。】
女大公笑了笑，又摸摸他，然後就看向了不遠處。
在那裡，花捲安然站立，身邊是已經恢復人形的黑龍先生。
只見黑龍蹲在地上，單手託腮，眼中帶了些好奇。
他對面，就是一直白色巨龍。
原本女大公以為在光幕中看到的殘影可能是因為對方在使用魔法，所以模糊了原本的顏色。
但現在看來，這真的是個雪白雪白的巨龍。
鱗片是白色的，角是白色的，只有瞳孔是美麗的冰藍色。
哪怕不知道人形的模樣，但也能看得出這絕對是巨龍當中的美人了。
只是，美人龍現在的姿勢並不算端莊。
巨龍整個趴在地上，腹部貼地，粗壯的尾巴都蜷縮起來，而兩隻小短手努力的想要捂住腦袋，可惜又短又小，只能摸到嘴角。
並且身體靈性的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巨龍版的“瑟瑟發抖”。
而白色巨龍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只管盯著黑龍先生，開口便是軟糯委屈的聲音，萌的像是小姑娘：“不要打我，嗚嗚嗚。”
黑龍挑挑眉：“看你的樣子也成年了，怎麼還哭？”
白龍：“成年龍就不能哭了麼？你這是歧視……”聲音突然頓住，然後就吭哧吭哧的說道，“老祖宗你說的都對，嗚嗚嗚。”
黑龍：……
而女大公注意到了她的稱呼，便走上前去，溫聲道：“這位是你的後輩嗎？”
黑龍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如果論輩分，整個巨龍族都是我的後輩。”
女大公想了想，這也沒錯。
黑龍畢竟是萬年前拯救了世界的龍。
雖然還是未成年……
不過女大公自己還是兩個上百歲人魚的祖母呢，有時候輩分的事情就是如此玄妙。
於是，羅莎迅速接受了設定，然後就看向了白色巨龍。
巨龍眨了眨大眼睛，因為剛剛在哭，所以藍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好看。
女大公向來喜歡漂亮的事物，對這只巨龍不可避免的提升了好感。
可是她對白色巨龍來到曼加斯城的目的尚不清楚，便絲毫沒有鬆懈，即使覺得她很美，但羅莎眼中依然沒有笑意，只管道：“這位巨龍……小姐，你為什麼要來曼加斯城？”
巨龍一聽這話又想哭了，結果被黑龍瞪了一眼：“閉嘴。”
白龍：……委屈.jpg。
羅莎則是無奈的看了一眼差點又被嚇哭的白龍小姐，然後又望向了黑龍先生，女大公在心裡對著系統道：“我現在相信，他是真的還沒有長大了。”
系統：？？？
不過或許是這麼一嚇唬，白龍的理智也迴歸不少，立刻忙不迭的開口道：“我不是自己想來這裡的！是那個紅色的混蛋，他從巨龍王國把我搶出來，非讓我給他生孩子……可他那麼醜，我才不樂意呢！於是他就把我關起來，不讓我離開，甚至不給我東西吃，只讓我吃魔石嗚嗚嗚，而且他自己能睡覺，卻要鎖著我！不讓我睡！這次應該是老祖宗來了，他感覺到了威壓，這才醒了，著急佈置魔法陣，沒顧上我，我才能跑出來的！”
白龍說的有些籠統，甚至有些顛三倒四，可是女大公很快就明白。
她是被紅色巨龍搶出來的，想要做壓寨夫人。
而系統則是茫然道：【……強搶民龍？】
但黑龍卻是眉頭微皺，盯著她問道：“你說的是實話？”
白龍趕忙點頭：“是實話，是實話！”
黑龍：“但是，如果你想要回巨龍王國，應該是朝著北邊飛，為什麼朝著南邊的曼加斯城來？”
結果，一直哭嚎的白龍聲音猛的一滯。
羅莎則是好奇的看著黑龍：“你居然還記得巨龍王國的方向？”
黑龍：“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女大公：“原來如此……”
黑龍：“而且不久之前，我帶著西奧多繞著這個世界轉了一圈兒，是經過巨龍王國的，我當然記得。”
女大公：……哦。
而就在這時，白龍突然再次大哭出聲：“嗚哇！”
黑龍嚇了一跳，用金色的眼睛盯著她：“你哭什麼？”
白龍：“我，我飛反了！嗚哇哇哇哇！”
黑龍：……
女大公：……
系統：……
怪不得，巨龍族一直說怕自己太強，擾亂魔法大陸秩序，這才呆在自己的王國裡從不輕易出來。
但真相恐怕是因為他們真的龍均路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