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商務大廈,十八樓,總經理辦公室。

“兩位請坐。”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子,臉上帶著溫和親近的笑容,禮貌的迎接凱亞和艾倫二人。

凱亞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在真皮沙發坐下,艾倫繼續揹著鼓起的揹包,充當護衛的站在凱亞側後,一雙碧藍銳利的眼睛掃視室內。

乾淨的室內除了空調電視等電器,還有不少珠寶和名畫擺設,配上蔥鬱的綠植盤栽,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凱亞則望向一旁的落地窗臺,自城市高層往下看的風光還真不錯。

招待店員麗莎端上兩杯熱咖啡,放在凱亞身前的玻璃桌上。她朝白人男子輕輕點頭,自己主動離開了辦公室。

白人男子推了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看著作為主顧客的凱亞,輕聲的進行自我介紹:“我名字叫比利·丹,是萊斯珠寶的總經理,在紐約應該是萊斯珠寶職位最大的了。”

凱亞從落地窗收回目光,輕點下頭:“我叫凱亞。”

“凱亞先生,先讓我看看你們要出手的東西。”年僅三十歲就坐上總經理的位置,比利·丹自然也會察言觀色,他看出凱亞沒有客套的意思,便直接進入主題。

凱亞隨手將那枚古金幣扔向桌子,金幣觸碰玻璃桌面響起清脆的聲音。

這嚇了比利·丹一大跳,他小心翼翼將古金幣拿起,細細端倪金幣正反面的影象紋路,以及邊側的微小刻字。

半會兒後。

比利·丹戀戀不捨的把古金幣放回桌面,以更加尊敬的態度詢問凱亞:“凱亞先生,你知道這古金幣的出處麼?”

“自然是古猶太出產的,在公元前一百年,現在至少有兩千年歷史了吧。”凱亞淡定開口,他知道自己現在過於年輕,在交易和談判上會吃大虧。

要是連賣的東西都不知道出處,那就只能任由別人定價了。

還好,他有名為“神明之智”的鑑定術。

“的確是古猶太產的。”比利·丹看著凱亞的眼神,多出一絲讚許,他低頭倍感惋惜的看著古金幣:“這麼長久的歷史,還儲存的這麼完好無損,如果是再大一點的其它工藝品,那就好了,沒準能重新整理這個月紐約拍賣場的競拍價格紀錄。”

凱亞和艾倫聽到這裡,不由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浮現笑容。

“艾倫,把揹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吧。”凱亞輕打響指。

“難道說……”

比利·丹眼睛逐漸睜大,看著艾倫走上前,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揹包放在桌上,在艾倫將拉鍊往兩邊拉開,讓他看到裡面的物品後,比利·丹的眼睛瞪到最大。

揹包裡的赫然都是古金幣,不止一枚,而是上百枚,將揹包撐的鼓起,在這些古金幣中,還有鑲嵌寶石的黃金匕首、金盃、金勺子……

“這。”比利·丹眼神一陣發直,滿是震撼之色。

他抬頭,繼續看向凱亞和艾倫,“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叫凱亞。”凱亞露齒一笑:“我來自德瑪西亞,是一個國王。旁邊是我的護衛,他叫艾倫。”

“德瑪西亞。有點熟悉……,對了,是前不久加入聯合國的那個……貧窮島國。”比利·丹咋舌不已。

就這還貧窮?那他不就算是乞丐了?

看著裝滿一揹包的黃金古董,比利·丹深一吸口氣,從口袋抽出手巾擦掉額上的汗。

他興奮的滋滋飆汗,雙手猛然撐在桌面上,直直的注視著凱亞,“凱亞先生……不,國王陛下!請務必將揹包裡的物品,交給我們萊恩珠寶負責推廣拍賣!”

“我們……”比利·丹張開嘴巴,臉上閃過一瞬的猶豫,“只收5%提成!”

凱亞笑笑,從沙發上站起,招了招手:“艾倫,帶上揹包,我們走吧。”

“是。”

艾倫沒有問緣由,拉回揹包拉鍊,重新背在肩上,連帶比利·丹手上的古金幣都拿回去,跟著凱亞就要離開辦公室。

“哎哎?”比利·丹頓時傻眼了,急忙追了過去,“國王陛下,有事情坐下來好好說啊!價格和條件還是可以商量的!”

凱亞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往門口走,艾倫跟著背後,看著急切的比利·丹,心裡暗暗發笑。

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比利·丹急了,朝凱亞伸出四根手指:“國王陛下。我們只收4%提成,怎麼樣?”

他此時叫的“國王陛下”,簡直比德瑪西亞國民叫的還要順口。

“嗯,我回去考慮考慮。”凱亞假裝沉思了下,他手放在門把上,不顧在場的比利·丹,朝跟在後面的艾倫說:“我記得紐約,還有另外兩家不錯的珠寶店,我們過去那邊看看。”

“好嘞。”艾倫痛快回應,並催促擋在身前的比利·丹:“這位大叔,能不能稍微讓下路。”

比利·丹愣愣的讓開身位,凱亞帶著艾倫,開門走出外面的走廊。

離開辦公室後,凱亞在心中默唸:“3、2……”

還有一個數字沒有念出,身後響起比利·丹的聲音:“國王陛下,2%!這是我們能給的最高優惠條件!另外兩家,也絕不可能給出這樣的條件!”

凱亞和艾倫相視一笑,很自然的轉身返回辦公室。

當凱亞在真皮沙發重新坐下,比利·丹使勁的擦著臉上的汗,這次他真的汗了,不過想衝一下業績而已,這容易麼?

“那就以收2%提成為前提……”比利·丹話還未說完,坐在對面的凱亞,朝他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1%。”

“這不可能!”比利·丹果斷拒絕,艱澀的說:“國王陛下。只收2%提成,已經是業內能給的最低價了。我們不止要和紐約拍賣場那邊談,還有為你們售賣的物品作宣傳推廣。”

他苦笑一下:“實話說。如果不是為了爭奪紐約市場,我是不可能給出這個條件的。就算你去另外兩家,估計他們也只會給到3%。”

“大叔,你先聽我說。”

臉上還帶著一絲稚嫩的凱亞,卻老成的如同一個老滑條,慢悠悠的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賣的,只是揹包這點東西。”

比利·丹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國王陛下,你還有更多的?”

凱亞很乾脆的點頭:“對,在王國裡。”

“大概還有多少?”比利·丹忍不住問。

凱亞搖晃伸出的那一根手指。

比利·丹恍然:“還有一倍那麼多?”

凱亞輕輕搖頭。

“不會兩倍吧?”比利·丹聲音有點發顫。

凱亞繼續搖頭。

“十倍?”比利·丹懵了,然後看到,凱亞點了點頭。

這是新聞裡所謂的貧窮島國?去他上帝的貧窮!

比利·丹壓制內心激盪的情緒,眼睛轉動的想了想,最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不好意思。麻煩等我打個電話,我問一下大老闆的意見。”

“打吧。”凱亞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溫度剛到適宜的口感,苦澀的香甜在口腔綻放。

在比利·丹打完電話後,他用力的一握拳,朝凱亞興奮的頷首:“我們老闆同意了!只要國王陛下你,後續的東西,都全部交由我們萊斯,負責推廣拍賣!”

“那就準備合同吧。”

談完一筆關乎上億美金的買賣,凱亞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激動,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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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丹只能苦笑,心裡對凱亞欽佩不已,該說不愧是當下世界最年輕的國王麼。

有華爾街之狼稱號的他,從頭到尾,都被一個少年牽著鼻子走。

不過這依然是一次雙贏的局面。

再三確認並簽署合同後,在凱亞的腦海裡,響起一道系統提示語:

“交易談判成功,貿易口才,由二星晉升為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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