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納西州,當地小鎮。

在深夜濃重寒冷的夜色下,雪下得的越來越大了,鎮子內的燈光變得微不可見。

賽坦變形成的銀色跑車停在一棟屋子外面,任由攜帶雪花的冷風拍打車身,此時壁爐正搖曳著火焰,讓屋裡的溫度相對溫和一些。

當然。

以凱亞當下的驚人體質,體內能量稍微啟用一下,身體就像小半個能量轉化爐。就算零下二三十度,他也不會感到絲毫寒冷。

倒是凡人之軀的託尼·史塔克,在進入這處屋子後,也顧不上是別人的衣服,拿起一件外套就往身上披,疲睏交加的坐在一張木椅上。

凱亞的目光往旁偏移一下,只見託尼·史塔克旁邊的椅子上,正放置著一具新型的馬克戰衣。戰衣外表滿是嚴重戰損的痕跡,許多地方連塗層都沒了,露出內在的銀色金屬外殼,與託尼·史塔克類似的癱軟在椅上。

那約莫十歲出頭的小男孩,抱著另一張椅子上前,放在凱亞旁側的地上,靦腆的撓了撓後腦勺,“我叫哈利。聽說你是國王,我這裡簡陋雜亂了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託尼·史塔克沒好氣的看了男孩一眼。之前,他可不是這個待遇,還被帶有殺傷力的玩具槍指著。

“小家夥,客氣了。”凱亞莞爾一笑,御神袍一揚,順勢在椅子坐下。

“那個……”哈利摩擦下小手,滿是期待的看著凱亞,“我可以出去,摸摸你的跑車麼?”

“你不怕外面冷的話,隨便。”凱亞點頭允准,笑著提醒說:“車門沒鎖,你還可以進車裡面坐坐。前提是,不要試圖惹怒了它。”

“太好了!國王萬歲!”聽到凱亞的前半句話,哈利小臉滿是興奮之色,雀躍歡騰而起。他裹著外套,轉身便往門外跑去。至於凱亞的後半句話,哈利並沒有放在心上——車又不是活物,哪有什麼情緒可言?

啪塔。

在哈利出去並將木門關上後,室內安靜的,可以聽到柴火燃燒的噼裡啪啦,還有雪花落在視窗的窸窸聲響。

在這簡陋狹窄如同地下工作室的房屋內,鋼鐵俠託尼·史塔克,和德瑪西亞國王凱亞進行見面會談,這要是傳出去勢必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頭條。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凱亞眼眸流露詫異之色,看著落魄靠躺在椅子上的男子,砸巴下嘴說:“這可一點不像你。”

“實際上,也沒什麼大事。”託尼·史塔克擠出一縷笑容,緩聲說:“就是幾天前。世界各地,發生了有預謀有組織的恐怖襲擊事件。隨後我公開了自己的別墅位置,朝那些恐怖分子進行宣戰和挑釁。他們派了數架直升飛機襲擊別墅,我最後穿著未完善的鋼鐵戰衣來到了這裡。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恐怖襲擊?”凱亞眉頭輕皺,摸摸下巴,“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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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危及地球安危的事件,在現在的他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

“這次的恐怖襲擊的特別之處,在於,他們用來襲擊各個地方的炸彈,根本無跡可查。”託尼·史塔克輕嘆口氣,“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是我太小看他們了,那些恐怖分子掌握了一種生物技術,可以將人體部位極速升溫,讓身體作為毀滅武器或自爆炸彈來使用。”

“剛才。我車撞上的,也是那種生化人了?”凱亞恍然。

託尼·史塔克點了點頭,“生化人,這個叫法不錯。對,就是生化人。他們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了,接下來,必定還會有所行動,我必須快點處理掉他們才行。”

“我已經派我的一個手下,去紐約保護波茲小姐了。”凱亞看了託尼·史塔克一眼,問:“託尼,你是否還需要我的幫忙?”

託尼·史塔克與凱亞對視在一起,他知道以凱亞和德瑪西亞的能耐,那些恐怖分子就算擁有生化人,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要一句話,凱亞就能擺平一切,且這對於他只是舉手之勞。

這是毋庸置疑的。

託尼·史塔克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用。既然我已經向他們宣戰了,那就由我來親自解決他們。”

“你喜歡。”凱亞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也知道,託尼·史塔克多半是始料未及,遭到了恐怖分子的意外襲擊。以鋼鐵俠真正的實力,沒道理會敗給那群生化人才對。

“凱亞。”託尼·史塔克沉默片刻,而後抬眸,袒露心扉的沉著開口:“其實。自紐約大戰之後,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有嚴重的焦慮症。有時,還誤以為自己是不是中毒了,或者心臟有問題。”

“並不是眼前的恐怖分子,而是未來,以及可能潛在的敵人。我幾乎每天都會夢到,可怕的事情發生,然後在夜裡反覆驚醒。”託尼·史塔克苦笑一聲,“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凱亞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暗歎一聲,他太理解託尼當下的處境了。

在初來到漫威世界接任德瑪西亞國王時,他也是憂愁到睡不著覺,知道未來有滅霸還有外星勢力降臨,眼皮底下,又要擔憂國內國民的溫飽衣住問題。

那段時間,壓力幾乎將凱亞壓垮,只能冒險前往薩卡星撿垃圾。

還好現在。

凱亞自身和德瑪西亞不斷成長變強。他能夠依靠德瑪西亞,德瑪西亞也能依靠他,二者在互相扶持下,敢於面對未來的一切困難和危險。

可鋼鐵俠託尼·史塔克不同。他窺視到了未來地球安危的一角,卻無人可以替他分擔,他只能以凡人的軀體,默默承受著神明也無法獨自抗下的壓力。

“託尼。”凱亞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拍了一下託尼·史塔克的肩膀。這件事情,沒人可以幫他解決,只能靠自己找到面對未來的正確姿態。

“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痛快不少。”託尼·史塔克舒緩出一口氣,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鋼鐵俠,沉著有力的說:“放心吧。當下的恐怖分子,我一定會儘快解決的。”

凱亞會意一笑,輕點下頭。

自託尼·史塔克說出自己的憂患之後,凱亞也覺得,自己是時候針對滅霸還有漫威世界潛在的敵人,進行一些未雨綢繆的應對措施了。

以國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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